沈述忍俊不禁,伸手就过来捞她。
虞惜忙往旁边闪。
可沈述动作很快,一下就把她捞到怀里,狠狠按在腿上。
他仰头,扣着她的下巴:“不开心了?嗯?”
“没有。”哪里那么娇气了?
“真没有?”
她摇头,问他:“你好点了吗?”
沈述松开了她,点头:“好多了。”
虞惜:“你胃也太矜贵了,又没吃什么。”
沈述耸耸肩,挺无奈的:“遗传,没办法。”
“以后要多注意。”
沈述觉得乐:“刚刚还说我教育你?现在呢,你这算不算是教育我?”
虞惜皱皱小鼻子,笑得开怀,觉得自己找补回来了。
……
沈述替她改的应聘书很管用,很快就有几家公司联系她,让她过去面试。
虞惜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沈述。
沈述那时候在公司接见JSC的高层,探讨这次在南非开矿的事情。
柏雅一直和他说话,聊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
然后,她看到沈述微微起身划开屏幕,目光定格了两秒,唇边不觉就含了两分笑意。
他跟她作了个抱歉的手势,举着手机去了另一侧的落地窗边。
屋子里很安静,尽管隔得远,柏雅还是能听到,另一头隐约是清甜娇嫩的女声,听着年纪应该不会很大。
她不由挑了下眉,抿一口茶,目光落在对面的钟婷身上。
钟婷也是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低头慢悠悠吹了吹茶面,却没说什么。
她不开口,柏雅自然也不好先开口,免得落了下乘。
钟婷对沈述也有想法,当年为了他从香港追到内地,有一次因为一个融资项目同住在一家酒店,据说她喝多了半夜还穿着睡衣去敲沈述的房门,结果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难为她还能这么泰然地坐在这边。
柏雅心里不屑。
沈述就不喜欢这一类女人,尤其是自作聪明上赶着的。
她的大老板闻定就评价过他,说沈述这样的男人都是受虐狂,喜欢征服、追求刺激,越是上赶着的他越没兴趣,越是能让他痛让他伤的,才更让他刻骨铭心。
当然,前提是他得喜欢。
那沈述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也是个谜。
男人到了这样的身家地位,身边从来不缺下饺子似的往前下扑的女人,但他待所有人一样客气,也一样冷淡,说直白点就是不假辞色。
柏雅之前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他的法眼。
也难以想象。
今天算是远距离地见识到了。
隔着话筒,那个女孩的声音是清亮的,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听着就非常悦耳,像一阵清风徐徐拂过心间,让人莫名舒适。
女人总是有一些比较的心理。
至少这一刻,柏雅对虞惜非常好奇,好奇她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性格,才能让沈述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回头聊。”沈述把电话挂了,重新落座,“不好意思,一点私事。”
又聊了会儿,钟婷就知道他们公司这次没戏了,起身告辞:“沈总,下次见。”
沈述起身送她到门口:“慢走。”
回到沙发里,他啜了口茶:“刚刚说到哪儿了?你继续。”
柏雅却没有继续的意思,玩笑似的说:“沈总如果佳人有约,可以继续,我没关系的,反正也谈得差不多了。”
沈述只是浅笑,信手拨一根烟。
他佯装听不出她话语里的尖刻,或者说是不在意。
这让柏雅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委实不得劲。
这个男人,激将没用,挑衅也没用。
他沉得住气,不会为了不必要的争端而起争执。
此类挑衅,他只当玩笑话,她在他眼里也许和那些幼儿园里牙牙学语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
这让一向自诩高知女性的柏雅十分受挫。
沈述就是她心里那座无法攀越的高峰,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女性魅力的失败。
气氛不太好,至少她此刻是这么觉得的。
好在此时她接到了一条短信。
柏雅拿出手机看了眼,是江郁白发来的,她回了个“你上来吧,我跟沈总说过了,我们在顶楼的办公室”。
关了手机,柏雅对沈述笑道:“江郁白来了。”
“江郁白?”沈述点烟的手停顿了一下,斜斜看她,指骨摩挲了一下下颌。
柏雅不疑有他,笑道:“是啊,前几天闻总不是和你说过吗?就是那个我们JSC在远东区的代表,这次他申调回来,一直申请了很多次。闻总本来不想批,觉得他挺适合待在远东那边的,您倒是体恤人,说年轻人想家也是人之常情,闻总就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