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以来,很多人都来香港了。”
陆姩点头:“你们是审时度势的人。”
彭安放下汤碗:“风太大了,你别在窗边吹。”
她掩上半扇窗:“对了,我有一阵子没有联系张巡捕,一会给他打个电话。”
“什么事?”彭安望她。
“问问蒋婉柔的消息。”陆姩就要向外走,“我跟他聊聊。”
她穿了一件月白旗袍,纤若杨柳,细腰轻轻摆动,时而向左转,时而向右转,旗袍边角随她的身姿而飘动,纤细的双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摇曳如湖水清波。
她去开门,突然被扳过身子,她的背抵住门扇,才要启齿说话,就被堵住了。
和昨天一样,彭安的吻很规矩,他啄几下,手掌在她腰后摩挲:“你和张巡捕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那不是打扰了你?”
“没关系,我忙完了。”彭安按下门锁,摆明不让她走。
她只好留下来。
张均能温和的嗓音从电话筒传来:“陆小姐。”
陆姩不自觉笑了,问起蒋婉柔。
张均能:“陆小姐,上海现在很乱,调查有些阻力。”
陆姩:“张巡捕,辛苦你了。上海沦陷了,你怎么样?”
张均能:“陆小姐,别担心。我没事。”
陆姩:“等我的案子结了,我就回上海。张巡捕,到时候再见。”
张均能:“陆小姐再见。”
陆姩挂上电话,无辜地望彭安:“怎么样?我和张巡捕之间,哪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你知道的,张巡捕是个大好人,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她半靠在桌沿,一脚提上,大腿的一边从旗袍开衩处露出,滑出流畅的曲线。
彭安一手搭上那片莹白,摘眼镜,低下脸。
陆姩以为,这个男人只会简单相贴,哪知,他一口咬了上来,叼住她的下唇,向外扯,再松开。
他看着她的红唇弹了回去,手上使劲,掐柔掌心里的肌肤。他没规矩了,唇齿进攻。
二人唇贴着唇,舌勾着舌。
陆姩急促的喘息被他覆盖,她向下仰,无处依托,只得搂紧他的肩。
金律师的话真的信不过,说好的“宽阔”呢?
彭安不是完全免疫,心里燃起杀意,身子流淌着沸腾的血。
他和她斗,也和自己斗。
他时时提醒,别真的把她弄死了。
彭安闻尽了她的气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缠着他不放的名叫“陆姩”的味道。他明明有推开她,她偏偏来招惹他。
“陆小姐,你没有后路了。”
第65章
在他面前,她笑得这样惬意的?
旗袍开衩高,彭安的手轻易就能探进去,扯到底下的四角裤,他的手指滑出来,攥起旗袍的花扣:“我总觉得陆小姐的旗袍太短,里面要保守,才不会被别人见到风景。”他的手渐渐温热,搭在她这里那里。
陆姩抬起那只腿:“你真的不杀我了?”
“陆小姐。”他用手指搓揉她红艳艳的唇,“我都习惯你我这样亲密了。”他更想压制的是另一个层面的烦躁,烧得热烈,需要一个水一样的女人才能浇火。
陆姩望着他清醒的眼,不觉得他有陷进失控状态。
他抱她抱得紧,仿佛今天就不松手了。他的手钻进保守的四角边边。
她被抓得疼,轻轻叫了一声,被他封住了唇。
只是一场阴谋,可她也和他交缠,两人好像卷进了一场浪潮,鼻尖对着鼻尖。
彭安戴上眼镜:“陆小姐,让我好好欣赏你。”他不再是躲在昏暗的被子下摸索。
这时太阳还没下山,外面放晴,有光从窗帘缝中射进来,书房灯光大亮。
陆姩明晃晃地陈列在他的面前。似雪白,亦有荔枝红。他的欣赏,仿佛是研究,手指勾着她的线条。纸上作画太简单了。他不满足,用嘴去画,描绘出来的线条很流畅。
有时他下笔狠,能把线条拉扯得细长。
两人在书房,陆姩只得横在木桌,头上枕着那一本英文词典。她不是没想过假戏真做,但是彭安就算转了性子,也是个无经验的人。
她却和学冲浪时一样刺激,她轻轻呼气:“我以为你不懂呢。”
彭安从理性角度分析:“我只是不喜欢女人,但学过生物,了解构造。陆小姐,这项运动有另外的说法,叫本能,无师自通。”
深色的木桌,陆姩像一块白玉,只留一块鲜绿的翡翠长链,盛着媚人的光泽。
他闻到她的味道,更深的,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像中午高山上的瀑布,像晚上林中的清泉。他站到她的面前。
她有点吃惊:“你不是起不来?”
“谁说的。”他摘下眼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