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今天买了条红裙子。我一起去穿了。”说着,她进去洗手间,再出来时,红艳照人。
红裙前面装了两排纽扣,每排五个,闪着金属光。扣上花纹细密,中间镶一粒小小珍珠。腰部被收紧,向下是宽松的裙摆,她一步一步,摇曳生风。
昨天,他探遍了她的细腰之下。好奇心就到了腰上。
他说:“内衣是按你在东五山时的尺寸买的。”
“难怪,小了。”
“真的?”
陆姩解下第一排扣子:“是啊。”
无需她说,彭安的手指自动解着红裙上的纽扣。才解到第三排,已经挡不住隆出的弧度。
他学着她,把手指嵌进深壑里。
顿时,他燃起凶猛杀欲,他想弄死和他亲近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沸腾从血液迸发。也许他有别样的,折磨她又不令她致死的方式。
陆姩低问:“你今天忙的事情,顺利吗?”
彭安望她,清醒的,而且阴狠。
她一手搂住他的腰:“我等了你一天。”
他抱她入怀:“你不是出去逛街吗?”
“一个人没意思。”
“等我空了时间,陪你一起。”
“好啊。”陆姩笑。
陈力皓、吕恺、蒲弘炜、彭箴,他们一个一个或直接或间接,死于她的美人计。
陈展星是例外,他险险逃过了鬼门关。
彭安,会是另一个例外吗?
第62章
绣球花枝芽挺拔怒放,只待明年春天,花开花美。
陈展星,这幢楼里的第三者,完美贯彻了“第三者”的定义。
见彭安很久没下来,陈展星上楼来敲门:“陆小姐,午饭时间到了。”
又是彭安去开门。
陈展星似笑非笑:“真是巧啊,彭安,你又在啊。”
再一转眼,他见到一身喜色的陆姩,嘴上的话跟顺口溜似的:“陆小姐婀娜多姿,哪个男人见了能把持得住。”
彭安挡住陈展星的目光:“下去。”他关门。
陈展星慢条斯理跟在彭安后面:“彭安,你上她这里太频繁了。”
彭安靠在楼梯栏杆,这次换他回望:“我说过,你再接近她,就要当心自己的命了。”
“哦?为何?”
“她不喜欢。”
“你管她喜欢不喜欢。”陈展星停在楼梯口,俯视低了两个梯级的彭安,“你不是要看我和她的好戏?”
“你不也是要看我和她的好戏。”
“你变了。”陈展星一手插进裤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又放了回去。“孤男寡女是不是干柴烈火了?”
“我和你不一样。”尚未干柴烈火。于是彭安这话是理所应当。
“男人都一样。”陈展星扯起笑,“彭安,我给你提个醒,和她有关系的男人全死了,一个都不剩。这个女人有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刃。”
“我惜命。”
陈展星挑眉:“拭目以待。”
*
下午,陈展星接到一个电话,又和彭安一起出去。
晚餐前,金长明过来,说是二位先生在外有应酬。
陆姩笑笑,问:“云门还有应酬?”
金长明:“云门在香港也有生意。陆小姐,现在的帮派要黑白通吃才能长远。”
她状似恍然大悟:“云门是做什么生意?”彭安抽屉里的商行进货单是搞批发?
“现阶段就是为了你的案子了。”陆姩住在这里,分分钟都有下手的机会,金长明觉得还是要为主子说说好话,替陈展星挽回一线生机。“二位先生在为鹰记的东西奔走。”
陆姩的目光冷了冷。
可惜金长明没有发现:“等谈妥了,你的案子也就结案了。”
“对方真的能把东西还给鹰记?”她问,“没那么简单吧。”
“还东西,有还东西的各种方式。”
“什么方式?”
金长明没有再说:“陆小姐,你别担心,一切有云门。”
陆姩也不追问:“我上楼休息了。”
*
一大早,陆姩吃完早餐,把那条红裙子装进袋子,就要出去。
彭安恰好上楼:“有事?”
陆姩停在楼梯口:“昨天刚买的红裙子,今天就开线了。”
“那就不穿了。”
“店家拿次品当好货,还卖那么贵,我要和他理论去。”
“哪个店家?”
“一家制衣行,仿的是西洋品牌。款式很新颖。”
彭安不清楚女人服饰新颖不新颖,反正她穿什么都美。“你去理论,你不是听不懂粤语吗?”
“店里有个伙计是从江浙过来的。”陆姩歪歪头,“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我今天有事,要不你改天去?”
“我去和店家讲道理,说不定脾气特别大。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愿让你见到我负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