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上绽放(75)
连小五这种性子的人没有他们陪着都不会一个人来酒吧,更何况她。
江厉这么说,宋榆归倒是更好奇了,试探道:“明天把她绑来看看?”
他是真的好奇,但话里话外都只是把云绽当做一个玩具看待,像是笼子里豢养的小猫小狗,总会有恶趣味的人会拿东西去逗弄或吓唬它们。
宋榆归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恶趣味的人,在林幼安这里找的气总想着在别人那里发泄出来。
云绽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酒精上头,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绝他的问题,反倒是认真思索了下问题的可能性。
但很快他还是摇头了,眼神悠远道:“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云绽最擅长的就是趋利避害,自发远离一切会给她带来风险的人、事、地方。
江厉斜眼睨了宋榆归一眼。
四目相对,宋榆归在他眼里读到了强烈的攻击性。直白,不加任何掩饰。
他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皱眉问:“怎么?你不是放下她了?”
江厉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不再看宋榆归。
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刚才那一瞬令人胆寒的眼神仿佛只是宋榆归的一个错觉。
有这两个人间尤物坐在这里,卡座周围很快就坐满了人。
在宋榆归的认知里,如果江厉喜欢云绽,那于情于理他都会把云绽当成自己人。
不说袒护,但总不会欺负。
但如果江厉不喜欢了,那云绽仅仅只是个陌生人,还是一个让自己兄弟几次受挫的陌生人。
他找找场子有错吗?
不少打扮艳丽的女人过来搭讪。
他不用说话,只需要将酒杯轻轻一抬,对方就似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围着江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无论对方说什么,江厉都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回应。
要么是浅浅地嗯一声,要么干脆不理。
宋榆归懒得应付,有人过来直接冷笑着赶走,遇到脸皮厚的,还会不吝地说几句恶毒的话,把人家气得就差把酒泼他身上。
反倒是江厉,破天荒地,居然学会了和女人调情。
他声线懒倦,沾了酒气的嗓音更像是带了钩子,没有一丝感情却能摄人心魄。
林幼安和盛鸿涛蹦迪之余,就看见江厉身侧围着两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女人。
女人有意贴近,肩膀一侧总若有若无地在江厉胸前刮过,细细的吊带仿佛一扯就断。
盛鸿涛还是不敢相信,问她:“所以,三哥这是完全不喜欢三嫂,不对,完全不喜欢绽绽了?”
“这……”
林幼安毕竟不同于大男人,看待感情问题不会那么浅薄。在她看来,江厉这种失常的反应压根不是从云绽那里走出来了的表现,反而更像用自暴自弃的方式麻痹自己。
短短五分钟,他起码干了六杯酒。
这样喝下去,还了得?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看好戏的表情。
林幼安双手抱胸,等着江厉把人撵走。
以往的江厉,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杀死。
但这次不同,他们看了好久,江厉都没有一点‘意料之中’的反应,反而像是在专心致志地对方聊天。
宋榆归见他们停下,走过来问她:“玩够了?”
林幼安玩嗨了,心情不似刚才那样,也不管江厉那边的情况,笑嘻嘻地拉着宋榆归的胳膊让他一起蹦。
陆流了然一笑,不用细问也知道他什么意思。要说这世界上有谁最了解江厉,陆流认第二,那就没人能当第一。
江厉看向舞池,淡淡道:“刚才老二说,要把她绑来这里。”
陆流挑眉,转头看了眼他。
江厉低头,呵了一声,自嘲:“你知道么,当时我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如果勉强她来这种地方,她一定会生气的,那多不好哄啊。”
她如果哭了,如果不理他,那多不好哄啊。
陆流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江厉自言自语。
也许只有喝醉的时候,他才能毫无心防地说出这些话。江厉捂着脸笑:“你看,我是不是犯贱。”
“……”
宋榆归抽不回手,硬生生被两人拽进了场子里。
陆流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江厉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
他坐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入口就听江厉开口。
他说:“试过了,做不到。”
“明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总想着要哄她。”
回家路上,江厉再没出声。
陆流把他送到家,然后去送另外三只醉鬼。
也只有他在的时候,这四个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犯浑。
江厉摸索着开门,自动门锁一响,屋子里立刻传来一声狗叫。
中秋踩着肉爪子哒哒哒地小跑到江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