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上绽放(74)
那群皮猴子乐了,起哄道:“老严改性了?居然舍得请我们吃饭?”
他愣了下,赶忙摇头,回自己座位坐好。
云绽没觉得有什么,继续回座位和夏丛聊东聊西。
盛鸿涛郁闷地看来看去,好几次想和云绽说话,一想到三哥捉摸不定的态度,又退了回来。
谁不知道他最抠啊,一个几十年前的玻璃杯用到现在也舍不得换。
于是,放学后就有盛鸿涛小心翼翼捧着课本往陆流车里坐的场景。
宋榆归挑眉,问他:“你这书是开了光还是辟了邪?至于这么供着吗?”
盛鸿涛翘翘嘴皮,全然不顾江厉还在车里,当着他们的面翻开课本第一页,指着上面隽秀的字:“喏,瞧瞧,云绽写的。”
第28章 二八章
他有心试探,但江厉不为所动,浑然未觉地该干嘛干嘛。倒显得盛鸿涛多此一举了,悻悻地把书放下。
江厉透过后视镜轻瞥了眼那书,然后偏头。
陆流问今天是打球还是打游戏,江厉破天荒应了声很久没打球了,去打球。
他仿佛找到了除云绽之外让他感兴趣的事,从头到脚一点为情所困的模样都没有。
夏丛翘了翘嘴皮,打趣道:“那是老严笃定你们考不上。”
她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云绽同桌,耳濡目染比别人有优势多了。
小姑娘在心里默默许下要考前一百像云绽一样惊呆所有人的愿望。
好好发个书本,最后被搞成了云绽‘签售’会。
盛鸿涛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也把自己的书递了过去,扬声道:“前桌,帮我也签一个呗。”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和陆流之间诡谲的气氛,宋榆归也发现了。
脸色难看地看了眼陆流,眼神透着冷意。
林幼安推了他一下,埋怨:“你干嘛。”
宋榆归似笑非笑:“玩你的手机。”
陆流没管后座阴阳怪气的某人,车在他们常玩的东交停下。江厉率先开门下车,大步迈进会所。
看林幼安兴致缺缺,宋榆归把她押上车,强迫她跟着。
看她生气,他倒是坦荡直接说:“不带你到时候又说我们搞小团体,瞎生气。”
林幼安一脸别扭,眼皮不情不愿地往驾驶座扫了眼,撇撇嘴:“我生什么气。”
然后扭过头去自顾自玩手机。
侍应生把他们带去常订的包厢。
用盛鸿涛的话来说就是情场失意,球场得意。
江厉虽然在云绽身上栽了跟头,但是打球方面可是把他们赢惨了的。
宋榆归几次想拽着她去别处说话,都被她把人一股脑推开。
她很少这样不分场合地生气,最后还是陆流叫她别闹,这才收敛。
宋榆归见她这么听陆流的话,把他当个屁,脸更黑了。
吃完饭,几个人去了酒吧。
一局五千块,两个小时就挣了他两万,可把他心疼死了。
宋榆归和林幼安对对眼,逐渐相信江厉说放下云绽是认真的了。
他们几个可以说是从小浸润酒吧文化的人,淮序有名的那几个,他们是常客。
江厉笑着踹了他一脚,骂道:“去你妈的。”然后伸手一戳,又是一颗球进洞。
林幼安今天少见的沉默,既不捣乱也不理人。
要换作平时,江厉怎么都要先回家把那只傻狗喂饱了再说,今天没那个心思。
那蠢狗谁爱伺候谁伺候,他不干了。
林幼安和盛鸿涛刚进人潮,快乐得像是回了老家。
这几个人管林幼安管得很严,抽烟喝酒赌博一类根本不被允许。
但万事皆有度。
例如,她一个人抽烟喝酒蹦迪,必然是不可以的,见到一次打她一次;但如果他们陪着,偶尔的放纵便也无伤大雅。
五光十色的灯影里,宋榆归点了杯酒,纵着林幼安在舞池蹦来蹦去。
他和江厉靠在椅背上,手里捏了杯威士忌,笑着探身和他说话。
来的路上林幼安就已经找商场换了身打扮。
缎面吊带长裙,外面披着中性西服外套,头发用港风丝带系着,谁也看不出来这是刚满十八岁的女学生。
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急需放松,所以宋榆归也没拦着,还特意去专柜给她拿了支口红。正红色往唇上一抹,氛围更浓。
酒吧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吵闹。
云绽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闹的场面。
酒吧噪音大,不贴近耳侧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江厉一开始还会无意识地嗯了几句应他,后来完全没了反应。直到宋榆归问:“你说像云绽那种好学生来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他就那么随口一提,但江厉听见云绽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地捏紧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