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207)
“怎么回事……”从蛮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阵法。
恰在此时,一朵洁白的白玉兰从头顶飘了下来,玉兰落地,幻影显出一位惊为天人的道袍青年,那人冲着从蛮并不友好地微笑,冷声道:“这位——尸祖。”
他似乎在想怎么称呼合适,思来想去还是用了“尸祖”二字,他道:“你要对我唯一的后人做什么?”
“你——”从蛮在想面前这人是谁,他身上那股熟悉浓郁的玉兰花香太有特性了,他们以前一定见过。
青年勾唇一笑,从蛮脑海中的弦瞬间接上了,她惊诧道:“是你!你居然是慕邪祖宗?!”
青年脸上的笑容尚在,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清冷道:“嗯,现在你知道了。玩,可以,玩死,就不行了。”
青年慢条斯理地开始引手捏诀,他道:“你们可以接着玩,但这两炷香内,不许动他。”
诀成,慕邪身后的棺木上霎时出现三根竹立香,那白玉兰也化作齑粉消散,随之一并散去的还有慕邪的那位先宗。
从蛮试探地伸手去碰慕邪,却被一道凌冽肃杀的鬼气狠狠弹开,从蛮眯眼看着手上的焦痕,心生不悦,那鬼气十分霸道,不许任何人触碰打扰慕邪。
从蛮又望向那棺材上的竹立香,冷笑一声道:“等这两炷香燃尽,他都醒了,还玩个屁。”
与此同时,将臣也被一人拦住去路,准确来说,是鬼。
那鬼拿扇子在掌心里拍着,幽幽道了句:“要去哪啊?”
将臣猛地瞪大眼睛,这人出现只在瞬息间,可他根本没察觉到!此人来头定然不小。
“想动夜叉?”那鬼抬起眼皮望了将臣一眼,仅一眼便能察觉到那眼中溢出的阴寒杀意,那鬼接着道,“可以,但现在不行。”
说罢,他抬手在夜叉邪像旁布下鬼气,他道:“两炷香的时间,等那小子清醒了再玩,不能趁人之危啊,将臣。”
那小子指的便是灿思悟,他从进入到日月潭起,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剥离了含珠子,那力量与他自身的气息严丝合缝,以至于他被那力量层层浸染,意识逐渐淡去,被无数红线锁住,困在了夜叉邪像里。
那鬼离开时,只淡淡瞥了眼将臣,低声道:“少动歪心思,本王家中那位若不高兴了,你们,谁也别想继续。”
鬼气散去,将臣不爽地用舌尖抵着尖牙,脸上倏地浮现出病态诡谲的笑容,他道:“有趣,真有趣,鬼柳的面子还真大啊,三清鬼王都能请动,太有趣了……”
这本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游戏,奈何多了两位不速之客的阻拦,如今的将臣与从蛮二人,各自坐在地上,掰着手指等待着那两炷香的时间过去。
-
“爸!审批下来了!”张束玉拿着炸山公文,激动地走进了检测棚,而棚内的一众人也闻声转过头来,一时间,数十双眼睛都看向张束玉,让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他悻悻笑了两声,挥手问好:“大家好啊,大家好。”
气氛安静了两秒,而后问候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欸!你好你好!”
“你好啊!山爷!”
“哟!小山爷也来了啊!你好你好!诶呀!太好了,咱们可以炸山了啊!”
张青砚查看了一番公文,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炸山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张束玉眨了眨眼睛,懵道:“什么东西?”
张青砚:“…………”
众人:“…………”
五分钟后,张青砚打了个电话询问炸药运过来的时间。
挂断电话后,面对一群人亮晶晶的眼眸,他略显尴尬道:“还要两天。”
“靠!还要等两天!”
“妈的,千年等一回都没我能等!”
“啊啊啊啊!我要发疯!我现在就去卧冰!用我的八块腹肌把冰融化!”
张青砚:“…………”
张束玉:“…………”
其余众人:“…………”
这闹哄哄的场面很快平复下来,很快大家便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毕竟里面或许还有一条人命,他们谁也不敢懈怠。
夜间,张远与张束玉打了个照面。
张远想起张青砚说的与慕邪的关系,如饮醍醐道:“那小山爷算起来就是慕邪的哥哥了?”
张束玉回握住张远的手,笑道:“对啊对啊!我是他表哥。幸会幸会,经常听小七提起您呢。”
张远道:“哦!是表哥啊!那你一定也认识慕邪去世的那位表哥吧?唉,真是命不由己啊,年纪轻轻的就,唉……”
这头的张远一字三咽,欲言又止,而那头的张束玉却早已满头问号。
张束玉:“???”小七还有别的哥哥?不他妈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