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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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其实就是一个病娇的少年心性的——万年老少年
第78章 问棺(5)
“不玩。”小湛抬步便欲追随着从蛮消失的方向而去,却被将臣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后颈。
他站在石床上,方比小湛高出一大截,此时小湛黑着眼回头,阴骛淡淡道:“你知道你其实和我差不多高吧。”
将臣点了点头:“知道。”
小湛眼里的冷漠更深了,他一掌拍开将臣拎他后颈的手,一拳往将臣脸上锤去,阴狠低语道:“妈的,知道还敢顶着这张狗脸拎我。”
这是将臣第二次因鬼柳的脸受到伤害,他终于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审美了,他倏地蹲下来,陷入了旁人无法打扰的境界,他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地板发愣,疑惑地歪着头,彩达抹额上的玉饰随之垂到一旁,他自顾自地喃喃道:“我的眼睛出问题了?鬼柳的脸明明是最好看的呀?怎么都要打我……”
小湛:“…………”可以再小声点,已经听到了,但打你不是因为脸不好看,只是单纯因为看那狗东西不爽罢了。
纠结了片刻,将臣还是将鬼柳的脸换回了他原先那张清秀的脸,将臣忧伤地叹了口气,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那溢出的失落简直要将小湛淹没,将臣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听我话了么?”
小湛嘴角扯了扯,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他道:“不听。”
将臣:“…………”
将臣:“毕娄,那个狼哨是鬼柳的。”
将臣心情霎时不好了,他就像个不服气的孩童,不采用别的方式,单纯用最淡然平静的语气揭穿小湛的伤疤,试图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开心起来。
小湛依旧头也不回地走着,将臣以为他没听到,便加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还不忘添油加火:“毕娄!那个狼哨是鬼柳的!慕绎也是鬼柳的!你既没有狼哨!也没有哥哥!!”
“妈的。”小湛终于回头了,他大步走回将臣面前,重重一拳锤到了将臣鼻子上,他这一拳可谓是毫无保留,用了十足的力道,小湛阴沉着脸,双手拎起将臣的衣襟,眼神里的阴狠一如那日鬼柳掐他脖子时般淬毒,小湛道:“别让我再听到那两个字!呵,你们都说我和邪像,那我告诉你,老子疯起来比他还不要命,所以,别他妈老来惹我。”
小湛再次转身离开,黑蛇凑到了将臣身边,脑袋蹭了蹭将臣的手,将臣被揍了却并未羞恼,反而奇怪笑了一声,眯着眼看着小湛的背影,他张开嘴吐出一团尸气,瞳孔瞬间转幻为了苍色,暗红的尸纹爬上面颊,他微微龇起牙齿,那两颗比常人尖出一些的牙齿快速生长,变得愈加尖锐,他抚摸黑蛇的手骤然收紧,抓着蛇送到了唇边,尖牙咬下,血液顺着尖牙吸食入口,而后他扔下黑蛇,起身脚尖一点,迅速消失在了墓穴里。
血蛊母体的血,是维持巫鬼盅理智唯一的解药。
想控制鬼柳,他必须先控制慕邪。
既然毕娄不合作,那便让毕娄也尝尝鬼柳生捱了十一年的痛,毕竟那时,慕晚川的血是毕娄唯一进食过的引,尽管仪式未成,但总归是有反应的。
宛若心有灵犀般,悬立在壁顶的从蛮也停下了脚步,哈的一声笑出声来,从壁顶一跃而下,拿出那把诡谲的异形尖刃,顺着慕邪的脖子划了一圈,那血痕在瞬息间变幻为了一根极细的红线,从蛮单手提着慕邪的后衣领,将他往棺前一扔,棺材里霎时伸出数十根红线,将慕邪悬挂固定在了半空中,从蛮拿出朱砂笔,站在李弱水肩上,让李弱水悬地而起,她将笔尖怼进装着朱砂的小罐里沾了沾,吩咐道:“李一瓢,把他衣服扒了。”
李一瓢一歪头,羊角辫迅速疯长,她跳到慕邪肩上,发丝向下缠绕,在瞬息间将那衣服扒了个干净。
从蛮看着面前被扒得干干净净的慕邪,两眉一抬,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沾满朱砂的笔尖落到了白净的躯体上,殷红的笔墨在一片雪白上留下痕迹,一列列写画,那酮体逐渐被塑造成了一具人形咒盅。
最后一笔提落,从蛮将笔尖在舌尖舔了舔,打了个响指,浑身被画满咒诀的慕邪霎时睁开了双眼,从蛮翘着二郎腿坐在李弱水肩上,剑指摇铃道:“太上无极,皈身道,复生。”
话音落下,从蛮期待地看着面前睁眼之人,可那人却无任何反应,从蛮疑惑地蹙了下眉,又摇了一遍铃铛,“复生!”
依旧毫无反应,从蛮不明所以地上前捏住慕邪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似想透过那双无神的眸子看清什么,可回应她的依旧是寂寥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