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71)
“快!快去附近喊你们家大人!”
他们刚刚从村外过来时,就看到不远处的田间地头很多人在劳动。
夏居雪的这一嗓子,成功地把两个年纪较大的孩子叫醒了,他们回过神来,刚转身要往村外跑去,村子里又哈着腰跑过来一个人,跑得满头满脸的汗,夏居雪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正是梁仲平。
梁仲平原本焦急上火得就差没呼哧呼哧地把自己跑死了,就怕自家这头蛮牯牛伤了人,直到远远地看到邵振洲牵住了牛绳,终于舒了口气,与此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牛的笼头……
包括夏居雪在内的所有围观人群:“吁~”
就在这个时候,陆陆续续地又从村里跑出来几个男人,都是和梁仲平一样在队里的米粉作坊干活的,看到牛被控制住了,也松了口气,警报解除的梁仲平,也恢复了他往日里那副弥勒佛一样的笑模样,对着其中一人指了指身旁的邵振洲,介绍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六队那个在部队当连长的战友,我家大黄就是被他制服的,他今天上我家来抓猪仔,我先跟他回趟家,晚点再去作坊。”
几个男人笑着恭维了邵振洲几句后,先往回走了,原本受了惊吓的小孩子们也被梁仲平叫着该干嘛干嘛去了,梁仲平牵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牛,边向邵振洲道谢,边说起了这其中的缘故。
“这牯牛是我家从小就养的,因为它长得健壮,就决定留做种牛,前两天,一队有人打了招呼,说今天牵家里母牛过来配种,我爸就没去山里放牛,而是让我把它牵到米粉作坊旁边的草沟里。”
梁仲平脸上显出几分迷茫:“我还特意把绳儿拴在树干上了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牛突然发狂,还挣开了缰绳,我家那臭小子跑到作坊里喊我,我这才追了出来,幸亏遇到了你……”
说到这里,梁仲平拍着邵振洲的肩膀,大笑起来:“不愧是能背着装备,抱着装有米饭的战备盆奔袭十里地,还能冲上一百多米山头不掉队的牛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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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平兀自笑得地动山摇的,两块脸蛋子上的肉一动一动的,然后看到夏居雪三人都是一脸懵逼,而邵振洲则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不由挑了挑眉。
“怎么,我们这位‘要吃不要命’的大连长,没把自己当初这‘光荣事迹’告诉你们?”
夏居南和囍娃儿赶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夏居雪也是一脸雾水样,梁仲平见状,对着邵振洲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龇牙咧嘴地打趣起他来。
“这么能吹一辈子牛的事情,你竟然还藏着掖着,啧啧啧!”
邵振洲回击他:“吹一辈子牛,那不是你梁大嘴才有的能耐嘛!”
“嘿你个邵振洲,这结了婚,果然就是不一样了,这闷嘴葫芦也会打趣起人来了!”
梁仲平再次笑得嘎嘎的,“知道你谦虚低调不爱显摆,那就让我这个阔嘴爱说的,为你代劳好了,这么光荣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弟妹知道呢!”
梁仲平和邵振洲对完线,转头看向夏居雪三人,立马换上了一副说书人的高深莫测模样。
“这事说起来,还是振洲被罚去养猪后没多久,这事你们知道吧?哦,知道啊,那我就不再重复说了,总之,就是那次之后不到一个月,部队开始了为期月余的野营拉练……”
部队野营拉练的一个重要训练科目,就是“走”,每天少则四五十公里,多则七八十公里,还要负重五十多斤,其艰苦可想而知,而这还不算,拉练途中,还会时不时地搞突袭、奔袭、急行军、强行军,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
那次,他们连着走了四天的八十公里,好容易走到宿营地,炊事班刚刚做好饭,还没来得及填肚子,任务又来了——跑步通过炮火封锁线,向十里地外的“敌人”山头发起进攻!
“敌情”就是命令,所有人的体力虽然已接近极限,还是迅速背起背包,朝前头奔袭而去!
因为演习中有“藏”的要求,所以炊事班需要把刚做好的饭菜倒在灶坑里掩埋起来,哪里想到邵振洲不按牌理出牌,抱着自己跟前装有米饭的战备盆就冲了出去,而且这一抱,不但抱着跑了十里地,还抱着冲上了一百多米的山头……
虽然是演习,打的都是空包弹,敌方炮弹也是设置的炸点,但一群人原本就又累又乏又饿,待高声吼着“冲啊!杀啊”的口号攻到山上时,肚皮更是早已前胸贴后背,邵振洲怀里那盆“不离不弃”的米饭,就成了香饽饽,炊事班班长更是忍不住抽搐着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