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卑微剑修的春天(198)
沈濯一面嗅探,不时落下几个轻吻点火,妖异的双眸察看着李烬霜的神情,满意一笑。
“你是我的主人,我愿意以身侍奉你。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仙尊,纵然你我鱼水之欢,谁又能知道呢?”
他不断启近,嘴唇在李烬霜泛红的耳尖上飞快地贴上几下,两手往下滑去,带着李烬霜的手,环住细瘦的腰。
“我会保守秘密的,主人,从了我吧。我好喜欢你,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想跟你共赴巫山,云雨不歇……你说,这是不是天赐的缘分。”
李烬霜垂下眼眸,在他明晃晃的勾引之下,眼前犹如笼上一层薄雾,泛着湿润的水光。
喉头打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渐渐连身子都发软,直往背后坚实的男体上靠。
“你……”他晃了晃脑袋,挣扎着挤出字句。
沈濯轻笑一声,扣住李烬霜手腕的指尖在脉搏边轻挠。李烬霜身子一颤。
“别、”李烬霜道,“别……”
“你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沈濯拦腰抱起他,李烬霜低喘一声,自暴自弃地闭紧眼。
罢了……
反正,只是一夜而已。
这姿态让李烬霜的身子摇摇欲坠,他歪靠在沈濯肩头,两臂穿过湿润的头发,环在后颈上。
“你……记得轻一点。”
“遵命。”
沈濯抱他入怀,唇瓣在额头上贴了几下,手中慢慢解开衣衫。
李烬霜不自觉发抖。亲吻真如沈濯允诺的一般温柔,颤抖并非是往日的怕,更多是隐隐的期待。
他的身体已被把玩过数次,变得听话自觉,指尖、鼻息淡淡扫过,便会从深处冒出麻痒。
月亮渐渐消逝,李烬霜躺在床帏中,恍然如做了个湿淋淋的梦。
沈濯倒比他疲累,兴许是才化形的缘故,枕靠在李烬霜颈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蹭两下。
李烬霜梳进他的头发,想到那把焚雪。
“你疼吗?”
无人作答。他一时失笑,把他拥入怀中,嘴唇贴着沈濯凌乱的额发。
“是我犯傻,你哪里听得见。”
他长叹一声,忽然之间,似乎找到归宿一般安宁,抱他的手臂更加紧了几分。
“睡吧。”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李烬霜一直未眠,止不住地看沈濯。
分明已经看过很多次,他却乐此不疲,从眼睫数到发梢,不肯放过一处。念着要给他找衣衫,才不舍地钻出床帏。
瑶华宗的衣袍自然都是仙门制式,李烬霜取了几身,回到湖畔,沈濯已经坐在窗畔等他,眼神空茫呆滞,望见他时,才挤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
“昨夜多谢仙尊款待,我这修为竟也进益了几分。”
李烬霜掼下衣服,肃然地吐出一字:“穿。”
沈濯举起粗壮的手臂,装模作样地捂在颈侧,扭动脖子。
“嘶,好累。”
李烬霜皱眉:“累也得穿衣服。”
“你来帮我吧。”沈濯无辜地眨眨眼。
李烬霜拂袖:“呵,可笑,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做此等……”
沈濯没趣地咂嘴,两条长腿伸出帐,就这么往外走。李烬霜恼羞成怒,不想他失忆也这般厚脸皮,喝道:“站住!”
沈濯回头一笑,平举手臂,等着他穿衣。
换上瑶华衣冠,仙姿佚貌,玉袂翻飞,无人能看出他是只妖。
李烬霜眸光冷漠:“坐下。”
沈濯依言。李烬霜取出发冠束带搁在一旁,一手执玉梳子,一手拢着他的长发,仔细梳理。
沈濯捉住他的手,拉到鼻间嗅。
“仙尊好香。”
李烬霜忙抽回,怒道:“你怎可满心邪淫?”
沈濯笑道:“我见仙尊如沐春风,怎么被你冤枉成邪淫?我明明是喜欢你啊。”
李烬霜哑声:“……喜欢,喜欢也不可多说。”
“瑶华宗清规戒律如此森严?”
“你我不过一面之缘,言辞暧昧,便有通奸之嫌。”
沈濯嘶一声:“难道没通?昨晚做梦不成?那我可要日夜睡觉,望多做几次。”
李烬霜举起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恼火道:“我看你是找揍!”
沈濯朝他摊开怀抱:“来来来,使劲打,只怕仙尊不肯疼我。”
李烬霜怔愣地望着他,彻底没话可说。
沈濯他……果然一直都是如此,惯于风流,厚脸皮。
李烬霜眯了眯眼,收回手,忽然侧过身。
“你这般油嘴滑舌,是见我如此,还是见别人亦如此?”
沈濯托着腮看他,眼中温柔:“只对你。”
李烬霜两腮发烫,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出门。
沈濯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窗棂,笑道:“仙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