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番外(40)
“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祁肆淡淡反问:“徐小姐对不起我什么?”
她眸子更低,“我不是故意迷晕你的,当时朋友被穆修泽带走,急着救她,情急之下走错了房间,无意误伤了你。”
“事发后我有点害怕,那晚又喝了点酒,一时糊涂就把监控黑了。其实是想找你道歉赔罪的,但好像错过最佳机会了。”
男人一字一句掀唇,帮她补充,“于是抱着侥幸心理企图蒙混过关,却不想手珠落在我房里。”
徐清蝉眉眼低垂,“对不住。”
她起身,举着酒杯微微颔首,态度诚恳,“实在抱歉,误伤了你还很没骨气地逃了,这两天我也不好过,自责又担忧,早该知道您会查到,现在说开了我也轻松了,您消消气,一切追责我都能承受。”
自罚三杯的态度诚恳,祁肆沉默着注视她,神色自若,不像生气,也看不出喜怒。
思忖片刻,徐清蝉又伸手去拿酒,打算再多罚一杯。
却不小心打翻了桌面的香薰蜡烛,滚烫的烛泪倾淌于手腕,没忍住一声短促呼吸。
急忙抬手吹了吹,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烛泪凝固附着,轻轻扣下,白嫩的肌肤还是红了一片。
“还好吗?”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问。
“没事,烛泪烫不伤人,只疼两秒。”
祁肆的视线还停留在她手腕,往上一截,因为刚刚情急撸起的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些伤……”
徐清蝉弯唇,不以为然的语气,“拍戏难免有些打斗场面,演员们都会带着些淤青,也就看着唬人,不疼。”
吃完晚餐,祁肆送她回去,路上也没提追究她的事。
今晚喝了好几杯酒,幸亏并不是烈的,不至于醉到不分东西南北,不过头晕目眩的感觉却直观。
上了车她乖乖报上住址,头靠着靠背调节醉意和思绪。
前面的司机正襟危坐,第一次见肆爷这么晚送女人回家,内心虽然新奇,但工作态度一点不怠慢,多一眼都不敢往后座瞟。
徐清蝉理了一会儿思绪,脑袋虽然还沉,但感觉到思维清晰活跃。
慢动作侧头看向隐在暗处的男人,身影笔直修长,路灯光影穿梭,他五官轮廓清晰又模糊。
完美遗传了露姨的优越骨相。
眼眶微热,她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酒精慢慢勾出深处压抑许久的晦涩。
“祁肆。”低低的一声呼唤竟不知觉出口。
他转眸看来,幽邃的眸子探视她。
意识到失言,徐清蝉咽咽喉,“祁先生。”
“对不起。”
混着酒精的低喃,每个字都很坚定。
就着路边偶尔经过的路灯看她,稍显醉态的脸上卸下一层清冷,眉眼氤氲雾气,像要把他看进心里去,又像目光无焦距地发怔。
她对那晚的事自责到这种地步?
祁肆知道她喝了不少酒,也怪他没劝她。
“你之前认识我?”
第28章 你最好不要有这么一天
自从见她的第一眼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心理,加之她几次不经意流露的眼神,令他费解。
“认识啊。”
黑眸注视她。
徐清蝉边回忆边开口,“上上上次,我被坏人带进丽尚斯都,闯进你的房间,是你替我解围。”
祁肆都快忘了这一段,思索片刻才慢慢想起来。
原来那个人是她。
所以后来再见到他时那种神色,是心怀感激?
恐怕不止于此。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没有恶意。
祁肆也没再多问。
徐清蝉微阖着眼,醉意困意一点点侵袭大脑,摸不准祁肆的态度,便跟他一起沉默。
中途小小睡过去一会儿,到楼下时司机唤了她一声。
拢了拢外套起身,下车后努力将目光聚焦看向祁肆,“谢谢祁先生今晚的款待,麻烦您送我过来。”
微微抿唇,她从包里摸到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可以随时叫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再次给您赔罪。”
这次他接了。
徐清蝉嘴角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弧度,“那我就先上楼了,祁先生晚安。”
“晚安。”
女人欣长的背影略带蹒跚,沉默片刻,男人掀唇吩咐司机,“看着她上楼。”
“是。”
司机跟上去,等人的间隙,他打开车内灯,名片上的号码看的清清楚楚。
看了一会儿,长指翻出手机存入通讯录。
穆修泽的电话打了过来。
一开口,低沉的男生略带笑意,“听下面人说你让徐小姐帮你捡了好几趟球?这么不怜香惜玉。”
那边没作声,他继续道:“人下午那会儿拍打戏浑身都是淤青,好不容易下班了,还得做你的跑腿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