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番外(39)
迈巴赫行驶在柏油马路上,窗外景物倒退,她侧目看了眼,晚风吹得人很惬意——
如果忽略掉同在后座自带肃穆气场的男人的话。
不知他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第一次在丽尚斯都走进他房间时闻到的就是这一股清冽强势的冷杉香,干净中又带着神秘的深沉。
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走了半路,男人低沉的嗓音才开口,“徐小姐的电脑技术很优秀,以前在哪里学习?”
徐清蝉微微侧目,“自学的。”
“哦?”
祁肆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墨瞳看着她,“你很有天赋。”
“谢谢。”
她干巴巴挤出两个字,竟不知如何继续话题。
跟他在一起时这份紧张感随着年龄增长也不曾减淡。
话题终止,祁肆似乎是觉察她的拘谨,没有继续谈别的。
她飞速转动大脑,想找一些话题聊天,薄唇启启合合,到嘴边的话又觉得一百个不合意,最终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车子已经停在巴洛特式建筑前面。
喷泉灯光暖黄,穿西装马甲的人出来迎接,恭敬地领着他们上楼。
包厢里地毯柔软,复古欧式壁灯打下阴影,将桌上的香槟玫瑰映出夕阳的金,旁边点着好闻的香薰,周遭环境舒适得让人身心放松。
精致晚餐很快上来,徐清蝉垂眸安静吃东西。
先填饱肚子,待会儿才有力气应付他的盘问。
男人礼数周到,姿态徐徐不急,似乎在等她先吃饱。
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女人五官白皙冷艳,眉眼深邃。
从长相到眼神,到声音都是冷的。
这种冷不是漠然的疏离,安静得像林间的清风。
看不到,摸不着,仅有直观感受。
她拿叉子的手指修长而漂亮,藕色指甲泛着莹莹亮泽,无名指上一条淡淡的疤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显眼。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慢慢掀唇,“徐小姐的手什么时候伤到的?”
徐清蝉心底微跳,“前两天在家做饭,不小心切到了。”
“这么不小心?”
“当时在边看电视边切菜,一不留神就伤到了。”
男人面色如常,“看的什么节目这么入迷?”
“中国……诗词大会。”
“确实是个很吸引人的节目。”他薄唇轻启,“不过做饭时还是一心一用,厨房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徐清蝉点头,“吸取教训了,以后不会了。”
又静默片刻,祁肆为她倒了些酒,嗓音低缓,“上周末徐小姐在忙什么?”
切牛排的手微顿,徐清蝉喝了些他倒的酒液才缓缓道:“带小牛奶去宠物医院复诊。”
“小牛奶是我捡到那只狗狗的名字。”
强迫自己的目光平视他,男人薄唇微动,黑眸睨着她,“晚上呢?”
他的目光太有威压,徐清蝉微微侧了眸子假状思索态,“和朋友在家喝小酒吃火锅。”
包厢门被推开,服务生端着刚做好的帝王蟹上桌,徐清蝉短暂地喘了口气。
人走后她吃了两口蟹肉,对面的人这次却不让她好好享受美食了,他低沉磁性的声线响起,“有没有一种可能,徐小姐喝醉了又去了酒吧。”
“没有的事,我们那天是在沙发睡着的,没出过门。”
长指推过来一张照片,画面里她正拉着烂醉的杨婉婉在酒吧路边等车。
“我……”徐清蝉抿唇,想赖都赖不掉,从照片的角度来看,是从车里拍的,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老早找好了人蹲拍她?
祁肆波澜不惊地道:“徐小姐电脑技术优秀,虽没了监控,但这年头到处都是车载录像。”
“好像……那晚我们在家喝了点小酒是有点醉,后来可能迷迷糊糊出门,没印象了。”徐清蝉用他刚刚的话来自圆其说,“……您怎么会突然问我的行程?那晚遇到祁先生了吗?”
祁肆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红菩提手珠,长指捏起手珠,他掀唇,“我有轻度失眠症,拖徐小姐的福,那晚睡得很好。”
瞥见佛珠,听着那句‘睡得很好’,徐清蝉更心虚。
都被迷晕了,能睡得不好吗?
“……此话怎讲?”
放回手珠,把盒子一关,祁肆气定神闲靠着椅子,黑眸如墨,不置一词。
空气仿佛一瞬有些晦涩,呼吸都跟着轻了。
徐清蝉先前想的太简单,矢口否认和装傻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没用,他想看你表演时不动声色不揭穿你,不想看时,你连面上的淡定都很难维持。
陪她演戏的耐心好像到头了。
接下来是自己知好歹坦白的机会。
捏了捏手指,她低低的声音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