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来了兴趣:“说了什么?”
沈飞鸾:“他说,妈的,都得死。”
祁尧天:“……”
不过,沈飞鸾觉得那条鲛人看起来还算和善,和他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我还以为南海鲛人都相貌狰狞,没想到这条鲛长得比薄灵砂还甜。”沈飞鸾还有些遗憾,说:“可惜我不会给妖兽相面,要是我能摸摸他的爪子,兴许能看出些什么。”
祁尧天眯了下眼睛,不大满意地说:“你夸他就算了,还想摸他的爪子,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沈飞鸾立刻改口,从善如流说道:“你最甜,比甜瓜都甜。”
祁尧天把人按在墙上,垂眸含笑看着他,说:“嗯,给你尝尝。”
片刻之后,沈飞鸾腰软腿软地勾着祁尧天的脖子,被亲的有些动情,轻轻喘了口气,特别真情实感地说:“祁哥,要不咱们明天再考虑鲛人的事情吧,他总不能今天晚上就沉船。”
祁尧天眼眸深邃,说:“求之不得,要死一起死。”
沈飞鸾:“……”
……………………
之后几天,船舶已经来到公海,上面的客人们都开始放开了玩儿,尤其是一些在H国内违反违规的活动,在这艘克莱因号上几乎随处可见。
不过,沈飞鸾倒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主要原则就是跟着祁尧天吃吃喝喝,顺便想方设法打听有关那条南海鲛人的事情。
谷雨凭借给庄先生当“情人”的便利,很快就和张从打得火热一片。
张从和郁老先生是多年合作关系,对郁老先生捕捉鲛人也了解甚多,谷雨从他口中挖出来了很多郁老先生的辛秘往事。
“郁老先生是在一年前捕捉到这条鲛人的。”谷雨寻了个庄老板去赌场的机会,偷空出来借着在甲板上望风的机会,把查出来的消息传给祁尧天他们。
“这条鲛人是在他们乘坐克莱因号出海试航的时候巧遇的,用张从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甲板上吹风,鲛人就从海水中一跃而出,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个弧度又落进水里。”谷雨说:“郁老先生和张从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马上用了所有人力物力将鲛人捕了上来。”
郁老先生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漂亮且特别的生物,几乎一眼就爱上了,并命令所有人都噤口,不许提起鲛人的存在。
张从也得到了一大笔封口费,他虽然也觊觎鲛人,但自身能力和地位远不如郁老先生,张从便只好望洋兴叹。
“之后,郁老先生建了一个实验室,专门用来研究这条鲛人。”谷雨玩味地说:“郁老先生还查了不少典籍,不知从哪里看到说鲛人的血肉和鳞片混合在一起,服用之后能够长生不老,益寿延年,他就剥了鲛人的鳞片、抽了他的血找人做研究。”
沈飞鸾闻言,禁不住啧了啧舌,心道又是一个狗屁不懂的蠢货。
鲛人的寿命的确可达数千年,但这是种族天性所决定的,和他们身上单独拎出来的零部件关系不大。
更重要的是,鲛人鳞片在玄门记载中,自古以来都是用以炼制法器的珍稀材料,对于入药没有任何正面作用,也不知道那位郁老先生,究竟是从哪儿看到了这种西贝典籍,没有丝毫科学依据。
沈飞鸾挺疑惑:“郁老先生该不会真的信了吧?”
谷雨说:“非但信了,还吃了。”
迟霜寒也觉得挺不可思议,说:“他都专门建立研究室了,都不找人发几篇SCI论文再做大量实验吗?”
越是有钱的人越惜命,以郁老先生的见识和阅历,他怎么也不至于犯这种致命错误。
“做了,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不是煳弄他,他觉得自己研究新药成功了。”谷雨回忆着张从的原话,说:“什么能够让端粒体延长,焕发新的生机,持续服用能够让人越活越年轻,返老还童不在话下,反正郁老先生吃了不少。”
沈飞鸾觉得一阵恶寒,难怪那条鲛人身上的鳞片,新新旧旧不太统一,显然那些薄且淡色的鳞片是刚长出来的。
“吃过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人都下半身瘫痪了。”谷雨口吻不浓不淡地说道。
“那可真是不值得同情。”沈飞鸾面无表情说。
“郁老先生还发现,他从接触那条鲛人开始,总是做噩梦,最近几个月越发频繁。”
谷雨显然挖出来了不少消息,连这种较为私密的事情也知道,说:“内容不太清楚,不过他年轻时候是下墓倒斗的嘛,做的梦大抵和墓里面发生的事情有关。”
郁老先生请了道上的人替他相看,结果人家一听就大吃一惊,说他年轻时候下墓太多以至于体内阴气太重,现在又抓了一条深海里面的东西出来,更是阴上加阴,要想活命,就得把鲛人送走,还不能直接放生,而是得转嫁到其他人身上,这样才能保证他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