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鲛人的歌声会散发人体难以承受的声波,这一点祁尧天可以肯定。
沈飞鸾对南海鲛人似乎兴趣不大,说:“拍这么一条鲛人回家养着,有什么用呢?”
郁知年笑了笑,说:“用处可大了去了。鲛人流出来的泪水,能够化成夜明珠,在黑暗之中能够发光,他们身上的鳞片蕴含着不少元素,磨成粉之后服用下去还可以提高身体免疫力,更重要的是……”
郁知年眼神暧昧地看着这条鲛人,压低声音说:“这虽然是一条雄性鲛人,但上岸后化出双腿就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你看他长得那么漂亮,用来暖床也是可以的。”
沈飞鸾表情有些古怪,说:“有钱人的爱好真独特,再怎么好看也是一条鱼,再说了,他的牙齿那么尖锐,就不怕在床上被咬死?”
郁知年笑了笑,说:“到了床上,为了避免不听话,肯定要有配套的工具来管束,它这一口牙虽然咬合力惊人,不过给他磨平就是了。”
祁尧天靠近水箱,近距离观察这条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的鲛人,说:“我不要被人碰过的东西。”
郁知年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沈飞鸾,心道这两人的关系看来也没有外界传闻那么专一。
郁知年有些遗憾地说:“我倒是没资格碰这条鲛人,毕竟他是我叔叔的宝贝,不过……我叔叔一贯喜欢收集这些稀罕漂亮的东西,定然是碰过的。”
沉在水底的鲛人闻言睁开了眼睛,表情颇为嘲讽地朝着郁知年看了一眼。
沈飞鸾看了个正着,说:“我觉得他在说话。”
郁知年说:“他说什么了?”
沈飞鸾说:“呵,愚蠢的人类。”
郁知年:“……”
“起拍价多少?”祁尧天问。
“九位数起拍,上不封顶。”郁知年透露内幕,说:“今天来的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做古董藏收生意的,见过的稀罕物不少,也就他们知道这条鲛人的价值。”
第395章 都得死
沈飞鸾啧啧两声,说:“我要是抓住一条鲛人,就让他们没日没夜去踩缝纫机。”
郁知年抽了下嘴角:“踩缝纫机?”
沈飞鸾点点头,说:“是啊,鲛人织布特别厉害,做出来的鲛纱比蚕丝还要丝滑水润,波光粼粼的,那么漂亮的手不织布浪费了。”
郁知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小沈少爷真会开玩笑。”
那条鲛人反倒是眼睛亮了一下,一双蓝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飞鸾勐瞧。
沈飞鸾也冲他眨了眨眼睛,还笑了笑,走过去轻轻敲了敲玻璃罩。
鲛人摆动着鱼尾,朝沈飞鸾游了过来,和他面对面隔着玻璃贴着。
郁知年露出了惊异之色,这条鲛人自从被捕捞上来,就我行我素对人爱答不理的,即便郁老先生再怎么宠爱,也从来不会主动亲近人。
然而鲛人竟然对沈飞鸾并不排斥,还主动靠近他,这让郁知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离那么近做什么?”祁尧天不乐意了,走过去把沈飞鸾往后拉了一步,就看到那条鲛人撅着嘴在玻璃罩上亲了一口。
祁尧天挑了下眉梢,眼眸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鲛人似乎很失望,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卷长的头发,似乎嫌弃祁尧天坏了自己的好事。
沈飞鸾若有所思,说:“他不会真的喜欢踩缝纫机吧?”
鲛人摇了摇身上薄如蝉翼微光莹亮的鱼纱,对着沈飞鸾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沈飞鸾:“……”
好像是真的!
祁尧天说:“别被他骗了,蛊惑人心,一看就不是正经鱼。”
沈飞鸾说:“怎么办,突然有点心动了。”
祁尧天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祁哥,买。”沈飞鸾眼巴巴看着祁尧天,说:“也不是冲他好看,就是想看他踩缝纫机。”
祁尧天:“……”
祁尧天勾着沈飞鸾的肩膀把他往外扒拉,不许他再受这个不正经鱼的蛊惑,说:“你想看踩缝纫机还不简单,赶明儿我带你去牢里逛一圈,接受一下警示教育,想看多久看多久。”
沈飞鸾恋恋不舍地回头最后看了眼鲛人,突然看到他嘴巴张开,说了一句话,然后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沈飞鸾顿了一下脚步,特别友好地跟鲛人挥手告别。
郁知年关上门,说:“怎么样,考虑购入吗?”
祁尧天看了眼沈飞鸾,挺无奈,说:“他喜欢,那就拍吧。”
郁知年又是一愣,心想色令智昏诚不欺我。
两人没再去餐厅,而是直接回了祁尧天的房间。
“那条鲛人最后跟我说了一句话。”沈飞鸾关上门,就有些兴奋地拉着祁尧天说:“他应该不是哑巴,就是不想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