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追我泡了我的白月光!+番外(50)
“诶,那就是还不够爱她嘛。”
他笑道:“爱不是倒贴吧。”
“我的意思不是倒贴。爱是放下自己曾经重视的一切,包括自尊心。”
“嗯。”江霁月不说话了,他听闻过阳绪踩共享单车护送林泉坐公交回家的“光荣”事迹,不确定眼前的人听没听过,怕说多错多干脆想转移话题糊弄过去。
普通出身的苏阮福成为阳绪女友这种事就像现实版灰姑娘,再加上让阳家掉价蒙羞,所以话题度高很多,阳家瞒也瞒不住,连一个小房地产老板的情人都知道。
但阳绪纠缠林泉的事流传度不算广,太过离奇听着反倒像造谣,再加上圈子之间有信息壁垒,情人不知道后续的一切反倒是非常正常的事。
新话题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椅子摔倒的哐当声。
江霁月只看到林泉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一个头两个大。
自我摧毁不会报复到任何伤害你的人,摧毁的只是爱你的一切。
阳绪最近的压力太大了,背上背着千斤重担,脚下走的是高山悬丝。在窒息无处发泄的压抑中,他察觉到自己心理问题确实有些病态。
他热衷于在短暂的放松休息时间拿出偷拍林泉的照片,或模糊的侧脸或洋溢给别人的笑容。他喜欢用刀一点一点沿着她身体的轮廓裁剪下来,再单独欣赏,这是能起到放松效果的唯一娱乐活动。
喜欢照片里的她,又讨厌她被拍下来。
照片在他潜意识里等同于离别的纪念品,她出现在照片里就是提醒他别离并不遥远。可照片又能让他看不见林泉的日子里多一份慰籍,像时空穿梭机一样,看到她就能被拉回到过去最开心无忧无虑的时光。
多重矛盾几乎要把他撕裂,但阳绪依旧会把只零破碎的心捂得严严实实,用铁皮盒强行封存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很多人说他对林泉的态度卑微得根本不像他,只有阳绪自己知道真我为何。
“老爹。”发布会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阳绪心事重重地邀请父亲下车散步透透气,“有件事我想妥协。”
“只要与事业无关,我都会支持你。”
“恐怕这件事也不会。”
阳定岩面容严肃起来:“和林泉有关?”
“对。”他平静地说,“我越来越觉得强行占有她才是正确。我曾发誓过绝不算计她,可现在已经无法体会那时的心境。爸,什么是正确?我分不清。”
阳定岩从没想过阳绪会迷茫到这样的田地,儿子从小坚定到不可思议,这是最像阳定岩的地方,如今却在林泉这里栽倒。
“你不会无缘无故想这些。发生什么了?”
“她放不下苏阮福,哪怕苏阮福才是她不幸的根源。”
“你赢不了女人。既然想得到林泉,你胁迫林家让他们把林泉交出来就是。”阳定岩说,“‘正确’在你看来是满足荷尔蒙推动的占有欲,倒没有问题。但你需要想想荷尔蒙褪下后,怎么面对恢复理智的自己。”
阳绪沉默下去,走在树荫里,可斑驳的阳光怎么也透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所有激素下的爱意都会褪去,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林泉对苏阮福的爱慢慢消失,也等待自己遥望她直到心灰意冷。
林泉不敢拨打苏阮福的电话,可担心她、想见她,顾不上什么计划什么分寸,在冲出清吧的那一刻,只想拥抱住自己深爱的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
被家规惩罚跪在祠堂的时候,林泉是靠着和苏阮福的回忆渡过去的,曾经的爱支撑她一个人度过最难熬的日子,哪怕知晓这一切只是欺骗,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理智地放下。
在浑浑噩噩里,她凭着飘忽不定的记忆来到苏阮福家的麻辣烫店。
店面依旧是过去的陈设,只是再不见那个温婉的人儿。
“想吃什么自己夹——林泉?是林泉吗?”
苏阮福的父母是朴实本分的劳动人民,在最初苏阮福像林泉索要各种东西时,她父母压着让她还回去,不允许欠别人一针一线。为此苏阮福和家里闹得很僵,最后干脆以上学不方便为理由当住宿生,从此彻底不受父母管教。
她的爸妈对女儿关注度一向不够,甚至不知道林泉是自己女儿的前女友,更别说后续被包养的事了。夫妻只知道林泉是女儿曾经的好朋友,自然要热情款待。
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丝,阿姨殷切地问:
“小福最近怎么样了?那孩子什么都不跟家里说,高考后更加不肯回来,说外面租起房子,我问她哪来的钱,她说自己投资赚的。问她什么投资这么赚钱,也不说,没学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