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琢的理由是,他要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若再遇上地震,也可以牵着她一起落难,一起坠落到任何地方,若分开看诊,他就没办法应付突发情况了。
马南风的理由则是想要学习,若自己一个诊间便学不到他们的医术,所以必须跟他们在一起。
他原本就知道马彩蒙的来历,马彩蒙所展现的医术令他大开眼界,东盛虽不知她的来历,可对她和纪玉琢的医术也是打从心里仰慕。
见他们两人是真心想要学习,马彩蒙便从空间带了一些现代医书出来,从基础的开始教他们,他们都学得津津有味,其中马南风更是有些废寝忘食了,各种医学知识突飞猛进,直说书里的那些仪器他若是有幸親眼见到就不枉此生。
如今,纪玉琢和马南风都不要独立诊间,马彩蒙说不动他们,索性变动候诊大堂,分出三分之一的地方作为诊间,放上一座八扇屏风与候诊区隔开来,摆一张长桌、三张椅子、一张诊疗床,在屏风后看诊,若需要开刀的病患才移到里面的诊间,一般的头痛、伤风、肚子疼都在外面看。
第十二章 救活死人的妙方(2)
这一日,就在最忙碌的上午诊时,来了个自称肚子痛得要命的庄稼汉,因为疼得太厉害了便让他揷了队先看诊,同来的家属有七、八人,阵仗颇大,每个都风风火火的急得要命,甚至还有一个拿着锄头便跟着来了,东盛让其中一个自称是病人媳婦儿的婦人一同进诊间,其余人在外头等。
“早上吃了什么?”马彩蒙一边听诊一边问道,跟着又给病人量了血压和体温,都没问题。
那五大三粗的婦人抢着说道:“吃了几张饼,喝了一碗杂菜汤,还有几种酱菜和一颗贼蛋,没一会儿便一直喊肚子疼,下不了田,我们其他人吃了同样东西都没事。大夫,这不是很奇怪吗?”
马彩蒙笑了笑。“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人的肠胃比较弱,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那婦人安心了。“大夫说的肯定没错!都说您是神医哩,果然不同。”
马彩蒙又笑了笑。“过誉了。”
纪玉琢不动声色的看着。
马彩蒙听诊后开了止痛葯。“不碍事,回去服了葯,很快便能止痛,这几日吃得淸淡些,最好只喝白粥。”
那婦人道:“等不及回去了,大夫,您能否给杯水?赶快让我当家的服葯,我才能安心。”
马彩蒙不以为意,吩咐东盛给他们倒水,先给了一粒止痛葯。
婦人将那庄稼汉扶起来,帮忙把葯丢进病人嘴里,连声夸赞道:“这葯真是小巧方便的很,又绿绿的这样精致,跟外头传说的一样,大夫,不知这葯是如何制成的?可是有特殊的捣鼓法?”
马彩蒙轻揷淡写的说道:“是我善源堂的祖传秘方。”
她都说是祖传秘方,那婦人也不好再问下去,她将病人扶下床,连声道谢。
马彩蒙露出一个笑容。“不必谢,到外头柜台去付诊金取葯就可以了,若有不适之处,随时回来覆诊。”
婦人扶着那庄稼汉要绕出屏风时,那庄稼汉突然软软的倒下,那婦人大惊失色的蹲下去。
“死鬼!你怎么啦!你醒醒啊!”
马彩蒙、纪玉琢、马南风三人同时奔上前去查看,同时,外头那庄稼汉的親友听见婦人的大声喊叫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阿松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婦人急道:“我也不知道,服了大夫开的葯没多久就倒下了!”
马南风急忙去试那庄稼汉的气息,他面色一变。“没……没气了。”
“不可能!”马彩蒙不敢置信,连忙拿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去庄稼汉的胸口听诊。
适才她听病人的心率一切正常,可是现在……现在真的听不到心跳了……人,真的死了……
她的面色惊疑不定,那婦人见状,嚎啕大哭了起来。“医死人啦!善源堂医死人啦!阿松你死得好惨啊……”
马彩蒙面色如土的看着纪玉琢。“会不会是心脏骤停?病人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是我疏忽了……”
那婦人哭天抢地道:“你们说什么?什么疏忽?人命关天是可以疏忽的吗?你们是不把人命当命吗?呜呜呜呜……我当家的死得好冤枉啊!还我当家的命来!快还我当家的命来!”
阿松的親友团全都一叠声的喊道:“不错!快点赔命来!”
拿锄头那人挥舞锄头砍向屏风,嘴里喊道:“原来善源堂都是庸医!都是庸医!把人给医死了,还敢自称神医,根本招摇撞骗,无耻又无良!”
他把屏风全砍烂了,外头候诊的病人都惊吓得离了椅子,纷纷走避,见状,他更加大声、义愤填膺的喊道:“大家看啊!善源堂的女大夫医死人了!我弟弟就是让她给医死的!女人还敢出来坐堂,根本存心害命!大家千万不要再上善源堂来看诊了,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