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拦不住他们!”马琉璃气急败坏的跟在后面喊道。
马彩蒙看着闯入的两人,扬了扬眉。“我当是抢匪哩,你们两兄妹这样无礼的闯进来什么事?”
黎曜轩急急问道:“彩蒙!刚刚那人是什么病症?我瞧他明明快死了,怎么然又没事了?他手上挂的那又是什么?”
马彩蒙冷笑。
原来是东盛适才将人推到旁边诊间时让这黎曜轩看见了,他忍不住闯进来要问个清楚。
她看着黎曜轩的眼光很是轻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有那种交情吗?”
黎曜轩尴尬道:“我就是问问,你不说当然也行。”
纪玉琢无可无不可的问道:“琉璃,这两个没教养的东西是?”
“东西?你说谁是东——”黎初嬌蓦地住了嘴,她眼也不眨的看着丰神俊美的纪玉琢,眼神瞬间变得眩惑。
马琉璃指着黎曜轩,义愤填膺的道:“纪叔叔,这个不要脸的是趁我们家落难时跟我姑姑退親的人,叫做黎曜轩,旁边那个花痴姑娘是他妹妹,叫做黎初嬌,他们兄妹俩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纪玉琢神色一冷,原来是此人。长得倒是人模人样,若是他没有主动退親,那么马彩蒙就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黎初嬌眼眸没法离开纪玉琢,她扑闪着眼睛。“这位——这位公子是?”
马琉璃冲过去推黎初嬌。“是谁不关你的事,你们快出去!出去!东盛叔叔,快把他们赶出去!”
“彩蒙,我就问你一句话!”黎曜轩急急喊道:“你当真是善源堂的坐堂大夫?传说中那个女大夫是你吗?”
他爹交代的,一定要弄清楚!
“不错,就是我。”马彩蒙嫌恶的看着他。“问完了?可以滚了吧?”
黎曜轩愕然。“怎么会?”
马彩蒙挑了挑眉。“怎么不会?”
黎曜轩张着嘴。“可是……可是……”
“马大夫在吗?有人受伤了!”
一阵混乱之中,就见几个人抬着一名汉子进来,看装扮像是猎户。
马彩蒙无暇理会纠缠人的黎家兄妹,她示意那些人将受伤的猎户抬到诊疗床上,纪玉琢同时走到了床边,他迅速检查伤口,神情分外严肃。
是枪伤,子弹从肩膀处打过去,幸而并未伤到骨头,可这里不应该有猎枪,而那也不像猫枪的伤口。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疑心那是手枪的枪伤,可没有留下子弹在体内也无法断定,若真是枪伤,那会是个很大的问题。
“所有人让开。”纪玉琢戴上无菌手套,给伤者打了麻醉,迅速做了清创与缝合。
因为条件有限,在这里动手术当然不可能像在手术室那样刷手、更换手术衣,做到完全无菌,他只能尽快缝合,并注意术后护理。
除了马彩蒙之外,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本身也是大夫的黎曜轩,他从未看过在人身上穿针缝线的怪事,且缝得又那么快速完美,诡异的是,那猎户也没吭一声,像不会疼似的,十分奇怪。
黎初桥拉着马琉璃的衣袖,急急问道:“马琉璃,那个人是大夫吗?”
马琉璃嫌恶的甩开了黎初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跟你哥哥快点滚啦!我们不想看到你们!”
黎初嬌对纪玉琢一见倾心,自然死也不肯走,不管马琉璃怎么赶她,她就是死赖着不离开。
猎户已经止了血,也打了止痛针,马彩蒙让东盛将人送到第三间诊间去等麻醉消退,留下送那猎户来的友人,一边询问姓名写病历,一边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友人气愤地道:“我们在南阳深山里为了抢夺一只老虎跟人起了冲突,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有人想要生擒那只老虎,竟然就朝我们射暗器,也不知那暗器是什么,威力惊人,无声无息的,可就打穿了武勇的肩头,武勇顿时血流如注,昏了过去,我们也顾不得找凶手了,连忙将他抬下山。”
马彩蒙和纪玉琢对看-眼。所以开枪的也是猎人?而且枪还装了灭音器?
纪玉琢知道大锦朝还没有枪的存在,狩猎一般用的是弓箭,从伤口来看,射穿那武勇肩头的肯定是枪。
是什么人如此好胜?仅仅为了争猎物竟然就开枪伤人?枪枝又是怎么来的?居然敢在没有枪的大锦朝境内开枪,实在胆大包天!
“我会给患者开七日的葯,你们先到外头等,以后每天过来换葯即可,下次记得要先挂号。”马彩蒙在病历上写下了诊金金额,等他们领葯时,负责配葯包葯的东盛自会向他们收取诊金。
诊间里顿时空了一半,东盛拿着病历去包葯,马琉璃也出去顾柜台了,剩下纪玉琢、马彩蒙和黎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