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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娘子(好个下堂妻之一 )(57)

他往窗边的榻上一靠,哼哪了几声后,又面色如常的坐正。

真会作戏,他不去当戏子真的可惜了。

“既然你的身子不适,我也不好多做逗留,苏大娘子的‘观音坐莲’若是绣好了,不要忘了差人知一我一声,我自会来取。”装吧!看能装到几时。朱喜颇为不屑。

“等一下,小侄女的绣品不能交给你。”真要被人拿走他就没戏唱了,眼睁睁看着银子从指缝溜走。

“你又想抢?”朱喜故意瞪大眼睛。

“不是抢,是想让绣品有更好的出处,赚得更多的银两。”他盘算着多久能回本,利用金雞母下金蛋。

“没盼头。”朱喜暗指他空口说白话。

杨大成不高兴被打枪。“什么叫没盼头,我才是一心为小侄女着想的人,一件好的绣品三五个月都不一定完成得了,你一下抽去四成利她还赚什么,想让她喝西北风吗?”

“你也用不着说我,至少我有合约在手,白纸黑字,我把绣品买了他们可以拿到银子,而你呢?就靠一张嘴想哄骗人家,至少把你的诚意拿出来,让人知道你说的不是空话。”

“什么诚意?”杨大成一怔。

“要么以物易物,先拿出一半的订金,要是你跑了,他们上哪里找人?这种缺德连带祖坟欠人刨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他暗指杨大成的人品不值得信任,之前就坑过人家一回,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你……”不知是心虚还是气的,他整张脸涨红。

“我怎么了?我的铺子就在京城,想跑也跑不了,那点银子我还真看不入眼,要不是这对小夫妻合我眼缘,我还懒得出面,替他们欠下人情。”他摆出财大气粗的样子,云锦裁制的大号衣服都快被他撑破了。

胖子的悲与愁,衣服常常不够穿,时时换新,好在他银子多到任性得起来,穿一件、扔一件。

“你……你的铺子在哪里?”京城处处卧虎藏龙,能有自己的铺子肯定也小有资产。

“白虎街中段都是我的。”他也是二世祖,家里的祖业够他挥霍一辈了。

“白虎街、白虎街……啊!你是玲珑阁的东家!”突地,他惊讶地大叫,脸上青白交加。

“嗟!大呼小叫什么,我不是说了我叫朱喜,你会不知道我是谁?”朱喜嘲弄地说着,看不惯他的装模作样而略加教训。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的便是杨大成这种人。

他一发现朱喜是玲珑阁的东家,态度马上天差地别的转变,先前的白眼、鄙夷有如昙花一现,一眨眼间就消失,取而代之是说不尽的好话和奉承,殷勤得像见到他家的老祖宗,诚惶诚恐。

绣品一事当然不好再争了,绝口不提,有了富得流油的大鱼在面前,他又怎会把两条小瘦鱼当回事,牙缝都塞不满。

他还马不知脸长的反过来训了苏明月一顿,以苏家长辈自居,怪她一开始没把话说淸楚,产生了误解,不小心得罪了朱东家,他是无心之过,她是有心陷害。

护妻的卫海天前一站,拎起他的后领往后一扔,知道苏明月有主的杨大成才停止这些慾加之罪的责骂,面上一讪又赶紧去抱朱喜大腿,把他捧得双脚几乎踩不着地。

男人居然哭了起来,哭诉生意有多难做,日子过得有多艰苦,他原本和人合作做玉石买卖,那利润高得很,可是他定了一批翡翠原石后,合伙人竟把银子卷走了,导致他没钱付尾款。

言下之意是想换合伙人,拉朱喜和卫海天夫婦下海,还说得天花乱坠这批翡翠原石是极品,每颗石种开出的翡翠都是冰种,甚至是祖母绿,幸运的话还有帝王绿,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玉石。

既然是这么好的玉石,肯定会大赚一笔,他那个合伙人脑子有洞是不是,放着大钱不要反而卷款而逃?

见过大风大浪的朱喜这么一问。

大概没料到有人会捉到其中的漏洞,杨大成一顿,眼中慌色一闪,随即支支吾吾地想着怎么圆谎,而后才说合伙人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才紧急将两人的资金拿去还债。

问他合伙人是谁?

这倒是杨大成编不出来的,在京城地头,有哪个有点名号的商人朱喜不认得?喜欢玩两把、沉迷酒色财气的也就那几个,外地人不知情,朱喜却是如数家珍、倒背如流,祖上八代都能请来喝茶。

杨大成想骗财,却没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反而被一个白脸二个黑脸的卫海天、朱喜给套住。

“你看他能不能弄到翡翠原石?”看他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很难想像是一场骗局。她爹就是这样被骗的,相信他所言属实。

“能。”卫海天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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