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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娘子(好个下堂妻之一 )(27)

“那个人?你们指的是谁,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莫非是我认识的人?”苏东承看看女儿,又瞧了一眼面色心虚的乔叔,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

“爹……乔叔说得是许伯伯。”与其隐瞒,还不如开诚布公,免得哪天两人在街头遇上。

“他、他还敢来!”他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坑害他的人竟敢自投罗网,来到他的地头。

“爹,他用了另一个名字出现在谢大伯家,怕是别有目的。”虽是乔装过,白净的面庞多了胡子,但她一打照面就认出来了。

姓许的也看到她了,起先还没想起她是谁,怔了一下转过视线,一会儿神色有异地看了她许久,随后神情慌乱的碰碰身侧的男子,低语了几句便匆忙离去。

苏东承一听坐不住了。“他不会想故技重施,害老谢家吧!不行不行,我得和石头提一提。”

他作势要前往谢府,揭穿许男和其党羽的真面目,不让谢府和他一样身陷局里犹不自知,还替人找借口开脱。

石头是鞋府家主谢连横的小名,和苏东承也算是幼年挚友,只是后来各自成家后显得疏远,谢夫人出声名门望族,是京城人氏,因此不太瞧得起小镇百姓,又与苏夫人不和,故而苏、谢两家渐行渐远,再无往来。

如今苏家今非昔比,更不会上谢府自取其辱,若非出现一个姓许的,苏东承绝不会踏入谢府一步。

“爹,我已托人提醒苏大伯,您就别费这腿脚。”苏明月不想父親在那伙人面前露面,出声阻止。

“你找谁?”妥不妥当?

“隔壁的。”她不指明道姓,但明眼人一听就知是谁。

“卫家小子?”嗯,倒是可靠!

一听是卫海天,苏东承少了一见面时的剑拔弩张,眼中多了满意的笑意,当是自家子侄关爱。

“来了,苏伯父喊我吗?”

一道俐落的身子翻墙而入,三两步到了正堂,他也不用人招呼,倒了茶一饮而尽,如同回到家。

“臭小子,你是不是一直趴在墙头偷听,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苏东承老眼一眯,透着长者睿智。

眸光一闪的卫海天只当没听见他说什么,话题一转。“月牙儿,我去送野味的那间酒楼的掌柜对你的绣品很感兴趣,他说他老丈人的生辰近了,想送座四扇四季屏风为寿礼,问你能不能在三个月内赶出来。”

“四季屏风?”应该不难。

“以梅、兰、竹、菊为主题,再绣上与之相呼应的鸟兽、睡狮、喜鹊、薮猫、蝶蜂,他不求鲜艳,但求素净,以静为主,又要感受到一丝的动,你做得到吗?”有要求才有进步,她要的是肯定,而非虚伪的吹捧。

苏明月美眸一亮,映着光彩。“可以。”

她以自己的绣技为荣,越是刁难越是真正识绣者,她用手中的绣线绣出奔放的流水、静谧的风。

“一幅百两,四幅绣屏四百两,绣布和绣线主家会准备,你只要绣成图即可。”裱装另有他人。

“四百两……”蜂眉一蹙。

“太低?”卫海天问。

她眉一跳。“不,是太高。”

突地,他低笑。“还有人嫌价钱高。”

她也笑,却笑得飘缈,“若在京城,也许我会相信有人出得起高价,可在咱们这个小地方,四幅一套的屏风百两已经顶天了,多了要被嫌弃的。”

“你的绣工好,值得这个价码,若是这次绣品能令王掌柜满意的话,他想和你合作,将你的绣品推向京里的高门大户。”卖了绣品她就有钱,可以喘口气歇息,不用烦心老失志,幼弟失学。

闻言,她双目亮如星辰。“你不是寻我乐子?”

“当真。”比黄金还真。

“我有点不安。”似乎好运来得玄乎。

“我只是小猎户,可买不起你的绣品。”看出她眼底的怀疑,卫海天搬出暂用的身分。

苏明月樱唇浅扬。“我没想是你,但是你应该替我说了不少好话吧?这才引起人家的注意。”

他顺着她话说:“是呀!费了很多口水,口干舌燥,赏杯清茶喝可以吗?”

“呵……整壶茶都快被你喝干了还喝,牛胃。”她取笑,但也正正经经地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没你倒的好喝。”他捧起土胚杯放在嘴边,细细品尝,好像这是琼浆玉液,入口生津、甘甜润喉。

其实十文钱泡出的茶水能好到哪去?也就多了茶色,不过不同人泡的茶自是别有风味,叫人闻者清香。

玉颊晕红,她冷瞪一眼。“不都是茶,就你话多。”

“不一样,多了红袖添香。”唇畔微微-勾的卫海天漾着一丝笑意,小口轻啜。

她一啐,收起了茶壶不给喝。“当过兵的尽说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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