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心向道(18)
法海微怔片刻,迟疑道:“公子……确定?”
习青衫利索点头:“自然。”
白辛今天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指鹿为马,什么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法海默了默,这块玉虽说品相不凡,但她左看来右看去,也只觉它不过是一块品质上好的普通玉佩罢了,全然察觉不到其间的半分灵气。
可是习青衫都已一脸肯定地说它就是储物灵宝,全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多做怀疑,万一是她阅历尚浅不识货,而这块玉佩还真就是呢?
只好收回内心的怀疑,抱歉道:“是我见识浅薄了。”
白辛:不,你不是,山主是个大骗子,你别信他。
习青衫选择性无视白辛的声音:“疑惑已解,我们可以走了?”
法海点点头,转身向庙外走去。
趁法海背过身去的功夫,习青衫一把扯下肩上盘着的白辛,动作粗暴且快速到白辛还来不及嗷嗷鬼叫一声,整条蛇便被习青衫施术缩成了几寸大小,丢进了衣服里。
光将他变小藏起来还不够,习青衫甚至不忘轻飘飘地暗声威胁:“敢乱动就把你丢回青恒山,没我的命令以后都不准出来。”
刚欲反抗的白辛闻言瞬时停住动作,为了以后的自由,他忍了。
少了白辛的话唠,习青衫的耳边清静了不少,与法海二人慢悠悠地走在江陵城郊的小路上,倒也还算悠闲自在。
法海从来不是个多言之人,再加上从未有过与男子单独同行的经历,和习青衫也并不太熟悉,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路上更是沉默寡言,习青衫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习青衫不说话,她也便跟着不说话。
好在习青衫并不在意这些,神色如常,嘴角也一直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端午出城来游玩的人本就不少,又因着刚下过一场润雨,出来散心采艾草的人也就更多了,有头脑的商贩便在路上撑了棚子叫卖粽子和雄黄酒,引得不少行人驻足。
法海也是闻到棚子里传来的浓烈的雄黄酒味,想起了一路上都未曾瞧见的银环蛇,才在出庙后第一次主动开口道:“白辛呢?雄黄味重,它可还好?”
被雄黄的气味熏到头晕眼花的白辛听见法海的关心之语,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他的法姐姐果然还是记挂着他的。
而习青衫相比之下就没那么开心了,他无端产生了一种他堂堂青恒山山主还没一条小小银环蛇地位高的错觉,不禁将上翘的嘴角拉平些许,淡淡回道:“扔进玉佩里了,没什么大碍。”
法海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习青衫的扔进玉佩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那便好。”
沉浸在被法姐姐关心的喜悦之中的白辛仍不忘传声抨击习青衫:骗子山主,我现在糟得很好吗!
不过换来的则是习青衫毫无温度的两个字: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因为编辑要求,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而改了文名,其实我还是好喜欢以前那个的,你们觉得呢T^T
第10章 父子
气氛一时变得有几分微妙。
起初法海虽不多话,但习青衫总还是会不时挑起话题与她交流两句,可之后的路上,习青衫也开始走起了寡言路线。
法海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习青衫好像有点不高兴,却又不知他为何不高兴。
一男一女,都戴着纹路别致的面具,并肩在路上走着,若说是赶路,那慢悠悠的步子着实不像,若说是男女结伴观景赏游,且先不说他们那目不斜视的直行姿态,你见过哪对有情人出门不是有说有笑,而是表情淡淡,仿佛互不认识一般沉默而行的?
再加上这二人看身形气质怎么说也该是出自名门的公子小姐,不免就引得过路的八卦之人纷纷侧目,先好奇一下他们藏在面具下的容貌,再脑补一下他俩之间的关系,最后在心里暗暗排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感情大戏。
法海被这不时侧过来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正巧前面又有一处卖酒和粽子的棚子,偏头看了看习青衫嘴角略微绷着的侧颜,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道:“江陵城的粽子不错,不如坐下来尝尝?”
习青衫顿了顿,确认过法海是在与他说话时,原本耷拉着的嘴角不知为何瞬时就有了向上扬起的冲动,不过在习青衫的克制之下,弧度并没有翘的太过明显,他只浅浅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好。”
临时搭起的小店棚有些简陋,但桌凳碗筷一应俱全,收拾的也极为干净。
管店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刚收拾完一桌,见又有客人前来,急忙热情地迎上去:“二位要来点儿什么粽子?豆沙馅儿的、蛋黄馅儿的、还是咸肉馅儿的……不论什么馅儿啊,我们这儿都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