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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视媚行(239)

作者:天难蓝 阅读记录

邢铮此前并非没见过她酒后的状态,但,像这样能说,还是第一次,她素来不是话多的性子,眼下接连不断地碎碎念着,竟有些可爱,她垂着头,双手时而托着下巴,时而搭在腿上,激动之际,还会用一根手指头指着他。

碎碎念一阵子后,她又注意到了车内的狗粮,“你怎么还……带回来了?”

“这是我上次买的吧?”

“哈哈,邢铮,你是不是狗变的?”她狡黠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那模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任谁都无法同她说出过分的话,邢铮便更加不可能了。

他的嘴角扬了起来,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耳朵,哄着,“嗯,我狗变的,被你看出来了。”

“讨厌,你总是拽我的耳朵!”她生气了,不悦地将他的手拍开了去,气呼呼,“我才不是兔子!”

邢铮笑而不语,她还说不是,一生气,便更像了,自认为很凶,实则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林湄抱起了狗粮,“你不理我,就饿死吧!”

她大抵是真的喝多了,神志不清,竟想着一直同他说话,邢铮问着,“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夸我。”她将狗粮藏到了一旁,威胁着,“我要是不满意,就不给你吃。”

邢铮从未夸奖过她,忽然被这样要求,素来运转飞快的大脑,竟停滞了片刻,他既能喜欢她十几年,必定是知晓她的优点的。

她在他心中是白月光一般,完美无缺的存在,他可以将所有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但,要亲口说出来,有难度。

踌躇了许久,他才说,“你聪明,善良,漂亮,温柔。”

“就只有这些?”她的口吻不甚满意,轻轻哼着,“敷衍!”

邢铮揉弄着太阳穴,“工作能力强,性格好,负责任,声音好听,做饭好吃。”

在她的逼问下,邢铮夸了一路,将自己能说出口的词语,全部说了出来。

停车后,她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小把狗粮,喂给了他,邢铮无奈吃了下去,听见她说,“你得对我好,才不会饿肚子。”

醉鬼,邢铮腹诽着,她这一两年,是不是酒量退步了,七八瓶啤酒,就让她这样疯了。

邢铮将林湄扛在了肩膀上,抱去了卧室,甫一躺在床上,林湄便闹了起来,要去洗澡,她醉醺醺地拿了换洗的衣服,独自一人进入了浴室。

邢铮的眸色沉了下来,片刻后,便跟了进去,她在脱着裙子,头发卡在了拉链里,痛得呜咽了起来,他的喉结伴随着,上下剧烈滚动着,脖颈处的血管暴起。

他上前,将那娇小的身体圈入了怀中,替她脱下了裙子,白皙的皮肤映入了眼帘,他咬住了牙齿,欲念在他体内叫嚣作祟,狂妄肆意,快要将他的血管撑爆了。

“能自己洗么?”

“嗯嗯,”她点着头,“我要自己洗。”

“你确定?”她醉成这样,脱衣服都能出意外,他很难放任她一人洗澡,终归不放心,留了下来,“你洗,我在旁边守着。”

不亲自上手,冲动总归不会那样强烈,他答应过她,不会乱来,以往出尔反尔的次数太多了,他不想再破戒,免得她明日酒醒,再闹出不快。

“那你不许偷看!”林湄软趴趴警告了句,口吻并无任何威慑力,过后,她便开始洗澡。

这过程,于邢铮而言,是炼狱一般的折磨,他仿佛被人困在了十字架上,烤着火,身体每个角落都是滚烫的,快要爆炸,却动弹不得。

洗完了澡,林湄困得闭上了眼睛,不肯吹头发,邢铮只好将她抱了出去,拿出吹风机,让她躺在床上,替她吹着。

吹完了头发后,邢铮便从卧室离开了。

林湄睁开了眼睛,手指摸上了长发,发丝间,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他方才的隐忍,温柔,纵容,她都看见了,他也未趁她酒醉做什么。

第一次试探,很成功。

第315章 需求

林湄的嘴角扬了起来,她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耳朵被这“砰砰砰”的声音占据了,脸和脖子烫了起来。

怦然心动,面红耳赤,此前她与他亲密时会有这般反应,但那是给感官与身体的刺激带来的生理投射,眼下却不同,这反应,是单纯由情感而产生的。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沟通”,别说邢铮,她此前谈过恋爱,与陈启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未曾这样过。

这夜,林湄大脑兴奋着,凌晨时分,才草草睡去。

隔日早晨,一来到厨房,便看见邢铮已经将米粉煮好了,牛肉汤粉,热气腾腾,还加了水煮蛋,他看见了她,便说,“吃饭吧。”

林湄“噢”,她坐了下来,安静地吃着,邢铮端来一杯温牛奶,放至她手边。

近几日,他倒经常会有这样的动作,只是,此前林湄并不知那些“秘密”,即便有所动容,也会告诉自己,是痴心妄想,可,眼下不同了,知晓他的用意后,所有的动作,都有了可追溯的价值。

林湄思索着,听见了邢铮问她,“你头疼么?”

“不疼。”昨夜她根本就没有醉,那点啤酒,于她而言,和喝水没什么区别。

她口吻淡定如斯,细听还有些骄傲的意思,邢铮揶揄笑了起来,“不是昨晚撒酒疯的时候了?”

林湄不予理会,他又说,“以后没事,少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酒。”她那醉酒的模样,任凭哪个男人看了,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林湄提醒着他,“我待在你这里,只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不代表你可以管我做什么。”

邢铮的面色阴沉了几分,“你非得跟我作对才痛快,嗯?你喝醉酒什么样子,没人告诉你么,抱着男人到处蹭,你以为别的男人会放过这个搞你的机会?”

若不是怕她今日翻脸生气,他昨夜怎么可能放过她,肥肉都到嘴边了,他如同柳下惠一般,将人推开,出去冲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总是大一些,林湄怎会读不懂他的意思,她倒并未因此生气,心中暗笑了起来,面上作出同他理论的模样,“遇上对胃口的,何乐而不为?”

此话分明是在邢铮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油,他的眸子愈发地阴翳,“你就这么痒?”

这粗鄙的字眼让林湄心口颤了起来,她脸皮不比他,终归是做不到随意将这些事情挂在嘴边,她佯装淡定,“就许你发情,不许别人有需求么?”

大抵是被她的话激怒了,他起身便向外走,椅子腿与地板摩擦着,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林湄看着他走了出去,若无其事地吃起了早饭,她是不会去哄他的。

正如兰岚所说,男人是需要调教的,她曾在他身上受过那样多的委屈,必须要他还回来,这才哪里到哪里!

邢铮坐在了沙发上,胸腔内,怒意熊熊燃烧着,不知是否是幻觉,林湄今日似乎很是硬气,说出的每句话,都在触碰着他的逆鳞!

什么有需求,去找别的男人……从前她哪里会在他面前这样说?

别说这样的话,她即便在他面前夸奖一句其他男人,他都会将她狠狠收拾一番,眼下他承诺了不碰她,她倒像是拿了免死金牌一般。

懒懒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生气,跳上了沙发,圆滚滚的身体来到了邢铮的腿上,小短腿扒着他的衣服,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他,像是在哄他似的。

这撒娇的模样,倒与林湄昨夜撒酒疯时如出一辙,他凝了片刻,目光逐渐柔和了下来,有力的手臂抱起了懒懒,一边托着它的身体,一边去撸兔毛,懒懒乖巧得很,一动不动,任他摸着,邢铮若有所思起来,要是林湄能像它一样听话,便好了。

林湄吃完了早餐,出来后,便看见了邢铮抱着懒懒撸毛,他动作温柔极了,目光也一直定在懒懒身上,仿佛那是他放在心头的宝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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