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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视媚行(238)

作者:天难蓝 阅读记录

“你找我,是什么事?”乔蔚有自知之明,一个待她如此冷漠,甚至都不记得她的男人,忽然找上了门,绝不可能是与她“叙旧”的。

她虽喜欢邢铮,却也不至于被这感情冲昏了头脑,“坐下来聊么,我去给你做杯咖啡。”

几分钟后,乔蔚端着两杯美式走了出来,她与邢铮面对着坐下,同他说,“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

她记得他的最喜欢的咖啡,是美式,邢铮口味自是没有变化,但他并未去喝咖啡,只是同她说,“肖沭是你的前夫。”

乔蔚大抵是未曾想到邢铮会同他聊肖沭,略感意外,“是他,你是因为他找我么?”

“你们怎么离婚的?”邢铮不答反问。“我不喜欢他,”乔蔚甚是坦诚,“当年我和他在一起,就是赌气,你记得么,我跟你去了医院,被你发现了,你警告我,再跟踪你,骚扰你,你就报警。”

那时她便同他告白了,然,他听完后,仍是要报警,将不近人情,演绎到了极致,她被打击,受了伤,赌气一般,便同肖沭在一起了。

肖沭那时已经追了她很久了,人总是逃不开冲动,被邢铮那样拒绝了,她便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也是有人爱的,肖沭期初的确对她很好,受伤后,有一个人那样关心,安抚,的确能够得到安慰。

乔蔚那时,也是想要走出来,同他好好过日子的,她放弃了读研的机会,与肖沭回到了京都,结了婚,她以为新生活便要就此展开了。

孰料,婚后,肖沭却愈发多疑了起来,他总是会有意无意提及邢铮,仿佛是在试探她,即便乔蔚一直同他说,她在努力放下,他仍是继续着这样的作风。

一次,乔蔚在校友群看见了邢铮创业的新闻,便多说了几句,肖沭看到后,二人便爆发了矛盾,乔蔚那时便想要离婚了,可怀了孕,没办法离,只好等到了孩子出生。

这过程内,她与肖沭,几乎日日都在闹矛盾,二人达成了一致,不在孩子面前吵,拖到了肖慕恬三岁,终于离了婚。

肖沭拿走了孩子的抚养权,乔蔚甚至无法前去探视,她势单力薄,无法同肖沭抗衡,又怕回去后,被他威胁,便只能狠心,割舍下了孩子,离婚后,她放空得了一年多,才选择了继续读书。

乔蔚将这些事情,全部同邢铮说了,邢铮便也知晓了肖沭恨他的缘由,“他觉得你和他离婚是因为我。”

“或许有部分原因吧,”乔蔚说,“我和他,一开始,就是在赌气。”

“你们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别把我和我的人牵扯进去。”邢铮对乔蔚并无太多耐心,“我并不认识你。”

乔蔚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她这些年虽心理素质好了许多,可,从自己喜欢多年的人口中听见这样决绝的话,怎可能无动于衷,她听出了邢铮的重点,“肖沭对你做了什么?你和江小姐……”

“我不对孩子动手,”邢铮并未回应乔蔚的问题,他同她说,“我不会放过肖沭,孩子你看着办。”

“等等,”乔蔚一头雾水,“肖沭做了什么?他去骚扰江小姐了么?可是,我前些日子还看到,他似乎有了新女朋友。”

乔蔚想起了那条肖沭与新欢带着肖慕恬一同吃饭的新闻,女人的背影,不像是江楚碧,邢铮何至于这样愤怒?

“新女朋友?”邢铮口吻危险,又不屑,“他也配?”

乔蔚想到了什么,“新闻里的那位,是你的人?”

邢铮不语,乔蔚又问,“是你当年提过的那位么?”

林湄窝在了主卧的床上,抱着手机,同兰岚与冯风在群内聊着,方才在客房看到那些东西,对她造成的冲击太大,聊天时,她都有一种飘飘欲坠的感觉,极其地不真实。

将此事在群内说明白后,兰岚秉承了一贯的风格,激动地出了脏话,【卧槽!他藏得这么深?我怎么觉得有点子变态?】

拿走作业本,换走课外书……这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变态跟踪狂,若再过分些,是不是要偷衣服了?说不定,邢铮真这样干过呢!

冯风虽猜测到了,邢铮对林湄有感情,但并未想到,这种子是在年少时种下来的,旁观者尚且如此惊讶,林湄作为当事人,怕是更为唏嘘,【你现在什么想法,要问他么?】

林湄对此毫无头绪,问么,邢铮那张嘴……他会承认么?

这样久都未曾说过,岂是她逼问便能问出的?

兰岚:【问!跟他问个清楚,喜欢怎么不早说,之前那些事情又怎么算?让他一件一件给你解释清楚!】

林湄踌躇了许久,【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少有在感情中主动的经验,仅有的一次恋爱,是陈启先同她表白示好的,交往途中,她也很少去问陈启“你爱不爱我”这样的问题,她的性子,很难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兰岚与冯风同林湄闺蜜多年,自是也了解她的性子,要她主动,很难,况且,既是邢铮暗恋,就应当是他主动才是。

兰岚为林湄出着主意,【钓他,让他主动和你说!把他调教成舔狗!让他天天朝你摇尾巴!】

林湄想不出来那画面,看文字都觉得很难,【我哪有那个本事,不是他对手。】

至少,迄今为止,她都未真的拿捏过邢铮,将他调教成舔狗这种事情,她更是不敢想。

冯风发现了盲点,【既然他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那他应该没有谈过恋爱吧?】

兰岚:【唷,处男啊,那更好说了!】

兰岚与冯风为林湄出了许多主意,林湄一条条看着,眼花缭乱。

第314章 醉诡

邢铮回到了珠华别墅,却未在客厅看见林湄的身影,他唤了几遍名字,无人回应,便来到了楼上,卧室的门紧闭着,他轻轻推开,看见床上的人时,心稍稍安稳了下来。

林湄并未睡着,但见了他,也未同他说话,邢铮便主动交待着,“我回来了。”

林湄瞥他一下,眉眼淡淡,也不出声,邢铮的眉头拧了起来,她好像不太对,像是心情不大好,又像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了?”

“我想吃烧烤。”林湄的回应略显无厘头,理直气壮地同他提要求,是第一次。

方才兰岚说了,该作的时候要作的,男人很贱,骨子里便喜欢作的,林湄自幼便接受着“善解人意”的教育,从未尝试过如此。

邢铮大抵也未曾料到,林湄会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半晌未曾回应,林湄不耐烦了起来,脾气空前地大,“我说我要吃烧烤!你去想办法!”

“想吃哪家?”他终于说话了,“我带你去吃。”

结果比她想象中来得容易,林湄本还准备了许多台词,都未说出口,便这样被邢铮带出去吃烧烤了。

二人来的是路边的大排档,邢铮今日穿着休闲,坐在这里,竟也不突兀,既来之,则安之,林湄点了许多,开心吃了起来,还要了许多啤酒。

林湄喝酒,邢铮本是不打算拦的,只是,她喝了七八瓶,他无法再冷眼旁观了,便将她手中的杯子抢了去,递给她一串肉串,“吃,别一直喝。”

虽及时阻止了,但林湄仍旧喝得有些多了,从大排档出来时,步伐不稳,差点便摔倒,幸好有邢铮扶着,“酒鬼。”

女人喝了酒,面颊泛着红,眼眶也红扑扑的,一双漂亮的眼睛湿哒哒,勾人心魄,邢铮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与酒味,小腹燥热涌动着。

偏生她还不安生,被他说一句之后,竟动手在他胸口处捶了一下。

说是打,不如说是挠,是娇嗔,是撒娇,更是调情,恰好击中了他的心口,那难耐的心痒,愈发浓烈了起来,他摁住了她的手,“别乱动。”声音已然哑了。

邢铮并未喝酒,他将林湄带上了车,回去路上,林湄闹了一路,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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