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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94)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因此建筑业成了“炽手可热”的行业之一,无数赶赴福安市打工的青年,加入了木工与泥瓦匠的行列。

木工技术含量高,需要提前搭好建筑的支模,站在危险的脚手板上,一干就是半天。

虽然不少人看中它的高薪,选择以此谋生,但也有大半的人选择当泥瓦匠或者钢筋工人,起码都是在“室内”干活,没有生命危险。

泥瓦匠的技术要求最低,将砖头抹上层水泥后,整齐地往上垒墙面即可,因此泥瓦匠是建筑队里工资最低的工种。

但低收益意味着高安全,再低的工资也比进厂打工,亦或是去站店等高,因此有不少人选择以此工作。

水生当机立断地选择当个木工。

正值建设旺季,各路包工头“横空出世”,想要分得一杯羹,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因此各大建筑队都愿意接收学徒。

冯国庆组织的工程队,即为水生落脚学习的地方。

初来乍到的水生住了一天桥洞后,翌日便浑浑噩噩地来了最近的一处工地。

冯国庆很爽快地便接纳了他。

水生吃苦耐劳,在木工活计方面有天赋,两年后就将师傅的手艺全学会,成为了冯国庆手下的骨干人员。

行业规矩,学徒需要跟着师傅学习三年,即免费给师傅打工三年,期间师傅提供其饮食起居,并不额外发放工资,也有些大方的包工头,会每月给学徒们几块钱当做嘉奖。

冯国庆是个惜才的,第三年便给了水生五成的工资。

他早年和妻子自由恋爱,不顾双方家中反对,带着妻子出去创业,事业蒸蒸日上后,三年前从农村户口转到了居民户口。

艰难时期住他过桥洞,捡过剩菜,淘过垃圾回收站的废弃家具……妻子难以受孕,结婚第十年,才给他生下一个闺女。但两人伉俪情深,他不愿意抛弃糟糠之妻,于是格外宠爱闺女。

冯国庆的身体很好,虽是干体力活的,近五十岁了,身体依旧康健,头发浓密乌黑,再搁工地干上十几二十年不碍事。

眼见闺女要成年了,他有意招个上门女婿,水生家兄弟姐妹多,又踏实肯干,是他相中的其一人选。

近些年冯国庆有意培养水生,也和他侧面透露过意向,水生不知是真憨厚,还是假装不懂,一直未曾做出回应。

倒是近一年,有了松动的迹象。

闺女冯娟娥倒是一直很喜欢水生。

……

权会儒离家近十年,回去后,就遭到了继母和继弟的排挤,他被构陷后,被老头丢去了国外读书,无法接管家族企业。

好不容易读完博士归国,直接被安排当大学教授,后来在他强烈争取下,当了名客座教授,勉强进了家分公司当CEO,但依旧被职业经理人压一头。

他的亲生母亲和老头算是家族联姻,婚后第三年就各玩各的,互相利用完了后,一拍即合地离婚了。

离婚后不久,两人相继组建了新家庭。

权会儒的继母生于书香世家,中产阶级家庭,弹得一手好钢琴,谈吐得体,富有诗书气质,极度满足老头满是铜臭味的虚荣心。

继母对老头夜不归宿的玩法充耳不闻,甚至出门时撞见老头挽着个年轻女伴,也能默默走开,有次不小心正面撞上,她则极有涵养地朝两人微微一笑。

回家后,继母对此事只字不提,两人依旧像寻常夫妻一样“相濡以沫”,善忘的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要不是继母的肚子不争气,只给他生下了一名继弟,否则这家里是当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这些年,权会儒的亲生母亲偶尔会对他提供帮助,虽然鞭长莫及,但日积月累下好歹也让他积攒了点人脉。

进入分公司后的半年,他成功夺回了主动权,给公司上下来了次大换血,正式接管了公司。

继母因此给老头吹耳边风,老头则对他赞许有嘉,愿意分出一部分的权利给他。

家族企业主攻电子科技,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那对母子又时常掣肘,一时半会想要爬上高位不容易,于是权会儒另辟蹊径,看中了一线精品酒的市场。

老头跳不出舒适圈,对于国内尚未兴起,自己未曾涉猎过的行业保持观望态度,但是听完了权会儒的企业策划后,咂摸出了点味道,于是给了他一笔创业资金,让他先证明给自己看。

老头给的资金不多不少,但对于创立一家高奢酒企绝对是不够的,于是权会儒独辟蹊径,申请成为第二十届国际名酒博览会主办方,另一方面聘请了三名国外资深专家,组建起一个研发团队,紧锣密鼓地开始研制主打白酒等酒品。

争取在博览会上一炮而红,在国内打响名声,抢先占领国内市场。

只要老头看到了白酒市场的无限可能性后,才会愿意拨更多的钱给他。

老头不傻,表面上放权给这对母子,但核心权利其实一直抓在手中。将酒企做大做强,有了资本后,他才有机会回家争。

结果不曾想,他不曾卡壳在研发路上,竟在博览会的搭建上遭了难。

水鬼宋超英的死亡是意外,但工人暴.乱就是人为煽动的了。

最难的不是平息愤怒,是重新找个靠谱的施工队,赶在三个月期限内,修建完博览会会馆。

下午刚发来的传真,正是远在京都出差的老头,“慰问”他关于工程的事。

老头没有提及半句关于“水鬼”的事,但踩着这个点发来传真,显然在这边一直有眼线,老头是在敲打他。

宝珠和水生旁若无人地聊天,权会儒仿若一颗明晃晃的电灯泡,他单手捂着鼻子,不耐烦又幽怨地看着两人。

两人当他是空气,连一点眼睛的余光都不曾给他。

等了约莫十五分钟后,权会儒发现鼻血早已止住了,于是将浸满血的抽纸丢到了垃圾桶,又抽了几张湿巾对着镜子清理鼻头的血痂。

清理干净后,权会儒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不少,他敲了敲桌子,“没眼力见”地提醒道:“太阳都要下山了。”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他,默契地又同时转回了脑袋,无视了他。

俗话说,做坏事遭雷劈。

权会儒的“报应”接踵而至,他再一次手敲桌子的声音与突兀的敲门声重叠。

原是,尽职尽责的警察跟丢了报案人后,绕着就近的城区走了好几圈,多亏了门口被丢弃的自行车,才一路追踪进来。

权会儒立刻出门解释,结果解释了一半,又有一波警察到来,说是捉拿一个抢夺自行车的嫌疑犯。

两拨警察“会晤”后,交流了各自的案件,一致认为涉案人员同为权会儒。

权会儒少不得又费了一番口舌,同时供出了屋内“浓情蜜意”的两人,三人各说各的,警察同志们将碎片梳理清楚,因为不是情节恶劣的大事,好生教育了三人一番后,就牵着“赃物”自行车离开了。

三人回了办公室,终于切入了正题。

水生:“我答应过我师傅,出师后不与他竞争,我不会干抢他生意的事。”

也就是说,在福安市城区内,他不可私自去其他工程队干活,也不能私自组建包工队,抢占市场。

这是行业规矩,不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大多数人都是外来打工仔,没有金钱人脉,组建不出包工队,偶尔有几个学艺精湛的学徒跳槽到其他工程队,也不足为虑。

鲜少有学徒后期能强大到与师傅竞争,起码近十年,在整个福安市,未曾出现过这种状况。

但收学徒时,师傅都会对徒弟们耳提面命。

“我本就无意与你师傅合作,何谈竞争抢生意?”权会儒说道,“木方钢筋等原材料我给你提供,你只需找齐几十名工人,赶在两个月内替我建完会馆即可。”

“工人的工资我出,竣工后我会以市场评估价,扣除工资伙食等成本,给你结算你本人的工资。原材料的耗材费我出,不算进扣除款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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