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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40)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也不扭捏了,依着他的话进屋去了。

可是左脚刚迈进屋子,不知何时推门进院来的花花便紧跟着先她一步进屋了!

宝珠:“……”

宝珠刚要偷摸摸地踢它出去,花花便傻头傻脑地朝权会儒吠了声!

宝珠:“???!!!”

闻声,权会儒挑了挑眉,合起了书,收回双脚,依旧坐在柔软舒适的藤椅上,却转了个方向正对着门口,看了眼长相潦草的花花后,唇角微勾:“这只丑狗是你家的啊?”

明知故问!

宝珠一脚把这只蠢狗踹了出去,随后利索地拴上了门,乖巧地答道:“是。”

权会儒点头赞许道:“长得和你挺像。”

这毛脸雷公样,和你全家才都像!

殊不知熬了一夜,自己已经蓬头垢面的宝珠点头哈腰地干笑了声:“呵呵呵。”

好在权会儒并未过多的留意花花,许是前天他偷情时,没有注意到朝他狂吠的是哪只狗。

“有事找我帮忙?”

权会儒这单刀直入的爽快劲让宝珠松了口气,避免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宝珠把生根粉瓶子递给了他,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掐头去尾地说了个大概,掐掉的部分也就是芦苇丛那段。

权会儒随意地上下颠了两下瓶子,略显为难地说道:“你这时间地点也不明确,显然对我还有防备心,让我怎么帮?”

宝珠:#¥@%!&

宝珠豁出去了,反正爹坐牢了,娘也得拉着全家去投江,坦白便坦白了吧,被发现了对方还能杀了她不成?怎么比较都是说实话来得划算!

深吸一口气,宝珠把时间地点挑明了。

权会儒挑了挑眉:“刚才你说了些什么来着?忘了。”

于是应某个痴呆人士的要求,宝珠从头到尾不带丝毫隐瞒地把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当然还是隐去她撞见了两人偷情这事,这也和抓坏人没关系啊!

沉默了两秒,权会儒轻轻地“啊”了声:“这事好解决,不过,给我个理由,我凭什么帮你?”

听到能解决,宝珠欣喜若狂,但随即又被后半句话给说愣了,她来之前只想到了“是”与“否”两种结果,却没想到,前者还能附加了条件!

于是她认真地思考了十几秒后,郑重其事地将大电影那套搬了出来:“你帮了我,就是我高宝珠的恩人了,下辈子我高宝珠给你当牛做马!”

临了还期待地补充了句:“怎样?”

“……”权会儒的嘴角抽了抽,第一次碰见敢给自己画大饼的人,“下辈子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而且我要牛要马干嘛?我家开汽车的。”

宝珠尚不认识汽车,反问道:“那你想我干嘛?”

权会儒像挑拣货物一样盯着她的脸看了会,说道:“你要是大上十岁,不长崩的话,兴许我还能要你当我女朋友耍耍。”

宝珠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我答应你,十年后做你老婆就是了。”

反正十年后的事十年后再说呗,先把当下的问题给解决了!那时候知青们肯定都回家去了,天高皇帝远的,不想当他女朋友的话他还能特地回来抓自己不成?指不定贵人还多忘事呢。

权会儒被逗笑了,说道:“我老婆是要知书达理、温柔聪慧、门当户对的,你觉得你占了哪一样?小鬼,女朋友遍地可以找,但老婆只能有一个,你还是多读几年书吧。”

情知被调戏了,宝珠又羞又臊,想到对方不帮忙还戏弄自己,她恶狠狠地瞪了权会儒一眼,转身便走。

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欲夺回瓶子。

结果权会儒用力一扯,顺着瓶身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他眯了眯眼,微微俯身凑到了她的耳畔,笑道:“我这人呢,吃硬不吃软,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指不定就缴械投降了。”

宝珠沉默了数秒,用她不大的脑仁仔细分析一番后,得出了结论:“你是让我用劈腿的事威胁你?”

“小鬼,果然是你啊。”

权会儒放开了她,懒散地靠回垫了狐裘的椅背,语气和表情却没有半点惊讶。

宝珠上了道,“老谋深算”地说道:“你如果不帮我的话,我就把你和田春花在芦苇丛里造小孩,哦,还有在禾堂里亲嘴的事闹得满城皆知。相反,如果你帮了我的话,我就会守口如瓶,保证一辈子半个字都不会崩出。”

宝珠自认为发挥得很好,特别大姐教的两个成语用得极是恰当和准确。

言毕,她再度得出了个结论——权会儒脑子有病!

从没见过有人上赶着让别人揭穿他劈腿的脏污事啊!大概他小时候脑袋被门给夹过吧。

宝珠认真脸。

“成交。”两人拉钩。

权会儒:“小鬼,你果然不是仁善的主,也挺世故啊。”

宝珠白了他一眼。

权会儒的话有些深奥,当时的宝珠并未听懂,只知对方在贬低自己,不是好话反正,但许多年后,当她偶尔回想起年少时的这一幕,却极是认同他的话,生而在世,圆滑点,才能在这腌臜的世界更好得生存。

宝珠憔悴的脸配上这表情着实不好看,权会儒不由皱眉:“小鬼,你豁着牙怪磕碜的。”

宝珠瞪了他一眼后,面对这张玉树临风的脸蛋却无法违心地贬低,也不想和他多纠缠,心急如焚地要把这个好消息带给爹娘,于是从侧面回击了他的前一句话:“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和有夫之妇劈腿,怪掉价的!”

终了,宝珠再不多逗留,结果跑得太急,才刚冲到了门口,就迎头撞进了一个粪桶里!

对方是八十几岁的陈依伯,他用扁担挑着两桶粪水正要上自留地里浇灌,宝珠脑袋掉进的就是其中一个粪桶。

陈依伯老当益壮,扎了个马步就稳住了。

然而——

听到陈依伯乐的调侃:“英子,少吃点,给依伯留点浇地啊。”,宝珠没哭;

听到权会儒的捧腹大笑声,宝珠没哭;

但听到刚巧找寻来的小丽补的一刀:“英子,你一晚上没回家,是搁这吃屎了啊?”,她哇的一声冲回了家!

第18章 他不是个好人!

小丽早早地哄了弟妹上床睡觉, 只以为宝珠像往常那般出去玩未归,结果一觉醒来才发现旁边的位置凉着,二妹竟是整晚都没回家!

爹娘和弟妹都还睡着, 于是她赶忙独自跑出来找寻宝珠。

她猜想宝珠指不定在知青那睡下了, 结果当真找对了地方。

宝珠受了刺激, 回家后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完事了洗不下十遍脸, 疯狂地舀水清洗嘴巴,甚至把皂角往嘴里搓。

眼见宝珠都快把嘴皮给搓破了,小丽又是担忧又是后悔, 第一千零八次对自己的二妹表达了歉意。

“以后……偶咕噜……偶咕噜咕噜……再,寨也不错发事了。”

这件事让宝珠清醒地认知了“现世报”, 做坏事原来真的会遭报应的!爹没骗她!

于是, “正义”这词成了宝珠心中岿然不动的一个标杆。

在今后的生活中,每每她放荡不羁,放任自我的时候, 这标杆都能或多或少地拖住她的后腿, 让她在社会主义道路上,长成一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根且正苗且红的花骨朵!

小丽勉强听清了宝珠的意思, 但任凭她聪慧过人, 也难以将这句话和宝珠食屎这事联系起来,因此愈发怜惜自家二妹了,这是气傻了啊!

“英子,怪大姐说话不经过大脑了, 你就原谅大姐的口无遮拦吧。”小丽绞尽脑汁, 终于想到了个“殃及池鱼”的说辞, “吃两口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指不定旁人偷偷摸摸地都吃过呢?”

宝珠把皂角拿出,泪眼朦胧的眨巴了下大眼睛,问道:“你吃过吗?”

小丽摇头。

宝珠吸了吸鼻子,问道:“招娣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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