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约(130)
“《樱桃小丸子》。”她抱住徐正则小臂,靠在他身上,“我陪你补回童年。”
徐正则顿了下,低头看她。
笑着问:“那怎么是从705集开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夏矜小声咕哝了一句,又握住他右手,轻轻地在徐正则的手腕上摩挲,“我小时候很喜欢看小丸子,徐正则……”
“嗯?”
“要是我们以前就认识就好了。”夏矜补充,“我是说,不只有那一面的认识。”
徐正则握紧她的手。
“对我来说,那一面也足够了。”
夏矜却说:“我觉得一点也不够。”
动画讲了什么,徐正则并未看进去。
夏矜靠在他肩上,道:“人们说月穷岁尽,辞旧迎新,过了今夜,就是新的一年了,什么都是新的了。”
她把爸爸妈妈给的压岁红包拿出来:“我小时候最喜欢在除夕夜数压岁钱了,每次要开心到半夜才睡着。”
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红包。
上面画着两个抱着小兔子的Q版小人。
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夏矜指给徐正则看。
“这是我。”她指着那个小女孩说。
又在小男孩的脸颊上点了点:“这是你。”
徐正则垂眸,喉结微动:“是你画的?”
“是不是很可爱?”
“嗯。”徐正则低低地道,“很可爱。”
夏矜把红包塞进徐正则手里。
“谢谢哥哥十八年前收留我。”
徐正则眸底笑意温和又柔软:“这是压岁钱还是谢礼?”
快要零点了。
夏矜特意将手机时钟打开,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才说:“是礼物。”
她话音落下,电视屏幕上的动画播到丸子的爷爷去找因为觉得妈妈偏心离家出走的小丸子。
时针计时跳到零点。
外面响起不知道谁家守岁的鞭炮与烟花声。
“徐正则。”夏矜喊他。
她的声音和音响重合,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到徐正则耳中。
“就算全世界都不偏袒徐正则,但我最~最最最偏袒徐正则了。”
她依旧靠着徐正则,话音落下的瞬间,呼吸都仿佛暂停了下来。
只剩外面的鞭炮和电视中动画的声音。
夏矜坐起来一些。
徐正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沉静,却又好似波涛汹涌。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目光。
相视的刹那,徐正则闭了闭眼。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的同时,抬手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夏矜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
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重新靠在他肩上。
屋外烟花璀璨。
是新岁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国际惯例……orz(不敢说话
夏矜的话改自《樱桃小丸子》,原句是爷爷对小丸子说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偏袒小丸子,但爷爷最最最偏袒小丸子了。
第73章 尾声·下
大年初一一早, 寒山庄园门外就停了一辆红色跑车。
徐正则起床下楼给夏矜倒水的时候看到,出去打开门,才见是夏矜的好友费思思。
车门一打开, 副驾跳下来一只柴犬。
“夏矜呢?”费思思问。
“还没有醒。”徐正则答, “进来吧, 我去叫她。”
费思思牵着自己的狗,柴犬不听话,见到大片的空地就想撒野,费思思费半天劲才拉住, 见夏矜也不在,十分礼貌:“我的狗能进吗?”
徐正则点头, 推开门作邀请状。
费思思:“谢了。”
她的狗进去前,也十分礼貌,冲徐正则“汪”了一声。
给费思思拿了喝的, 徐正则才上楼去喊夏矜。
她还在睡, 把自己严丝合缝裹在被窝里。
徐正则没上床, 只单膝跪在床边, 俯身下去,探手圈住夏矜的腰。
她睡梦中咕哝了一腔, 没醒,徐正则便挠了一下。
夏矜眼睛没有要睁开的迹象,懒怠得像只小猫, 往被子里躲着,软绵绵地说:“我再睡一小会儿……”
徐正则弯下腰,凑近低声说:“你朋友过来了。”
夏矜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迷迷糊糊地捧着他的脸胡乱吻了好几下, 哼哼唧唧道:“今天不吃早饭……求你了好哥哥, 再让我睡十分钟,”
徐正则弯唇笑了,吻她唇角:“没有骗你,你朋友真的过来了,就在楼下等你。”
费思思见到人时,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
等夏矜施施然从楼上下来,她一杯茶都快喝完了。
瞭了眼人,摸着狗不咸不淡道:“你可真够快的。”
夏矜脸皮薄,先发制人:“谁让你来这么早的。”
半蹲下来和费思思的狗亲密互动,揉着人家的脑袋说:“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大过年的,不会是跟你妈妈过来跟我要红包的吧。”
柴犬和她相熟,亲密地在夏矜身上蹭。
费思思道:“你还真别说,这小八嘎是真的费妈,你见过大年初一早上七八点的遛狗人吗?我昨晚熬到一点多才睡的觉,结果一大早被它挠门吵醒,非要出去玩,还必须得是它妈我亲自牵。”
她目光在夏矜身上一顿,吹了声口哨,揶揄道:“昨晚挺激烈啊。”
夏矜:“?”
她反应过来,低头才看见自己随便套在身上的毛衣领口被狗狗拱来拱去的脑袋扯了下去,胸前大片的锁骨露出来,赫然两枚红印。
夏矜护住衣领迅速起身。
拉上去后,才忍着脸红心跳在沙发上坐下来。
家里阿姨都放假了,徐正则送来一盘洗净切好的水果,还有给夏矜的早餐。
没打扰她们,就又走了。
费思思视线在夏矜和徐正则身上来回打量。
等徐正则走了,才在夏矜面前捏着嗓子学道:“反正我这个人呢,对婚姻不抱期待。”
夏矜:“……”
她捧起热牛奶,自己也不由笑了:“有完没完。”
费思思看了眼表:“桃子也该过来了。”
话音刚落下,屋外传来引擎声。
没一会儿,透过客厅窗户便瞧见了陶子君的身影。
气势恢宏地走进来,抢过费思思的茶一饮而尽。
夏矜咬着面包:“怎么了?”
陶子君才说:“我爸妈,说了我不结婚,也不相亲,他们倒好,今天人都上门来了。”
费思思问:“光躲也不是办法,你打算怎么着?”
“不知道。”陶子君说,“我烦得要死。”
夏矜挑了颗最大的蓝莓递给她,道:“别生气了,先拖着吧,在管理公司这这件事上,你比你哥擅长多了,迟早叔叔阿姨明白这一点。”
陶子君却说:“……可能他们现在也清楚,但就算是这样,对他们来说,我在性别上就比不上他们的好儿子。”
夏矜和费思思沉默了片刻。
“真到这一步的话,君君,你也要为自己谋划。”
“嗯,我知道。”
陶子君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你爸妈让你和谁相亲?”费思思问。
“我爸一个合作伙伴的儿子,叫什么我忘了,扫了一眼我就逃出来了。”
费思思:“长得怎么样?”
夏矜心念一动:“其实你可以找个契约结婚的对象,先应付你爸妈,他们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给吧,婚结了也可以离,你又了解他们,先拿到属于你的再说,这样以后就算你以后无论自立门户还是抗争,都有资本。”
陶子君思索数秒,猛摇头:“不行,今天这个实在是长得太丑了,像猪头。”
夏矜点点头:“也是,当初要不是因为徐正则太帅了,我爷爷再多给我一套房我也不会答应的。”
“咳咳。”
“怎么了?茶没了?”
夏矜摸着狗抬头,然后便看见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出现在眼前。
腕上那块表,还是她上次从伦敦回来的时候给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