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纸鸢(96)
他要处理许多人和事情,身上背负的压力沉重,每晚都要去打两个小时的拳才能勉强发.泄出来。
即使运动量很大,和她同一张床上睡觉时也总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动,可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不是不想要,只是担心从前谢盈朝给她在这件事上留下了阴影,所以宁肯压抑自己。
“既然不恨谢盈朝,那也不需要考虑你的感受了。”
他手臂一揽,把许鸢抱了起来。
背后就是落地窗,他将女孩抵在自己和窗户之间,让她的腿缠在腰上。
突然的悬空和玻璃上的凉意,让许鸢下意识抓住他肩膀的衣料:“放我下来!”
“嗯。”嘴上答应,却没有丝毫诚意。
他低头吻住她的锁骨,“会放你下来的。”
灯火通明,他们此刻贴着窗子。
万一有佣人夜里路过,一抬眼就能看得清楚。
许鸢脸上染了一层薄红,小声说:“别在这里,会被人看到……”
“让他们看。”谢斯止恶劣地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如果你不想,就努力让我快点出来啊。”
他一只手就抱住了许鸢,另只手一点点卷起了T恤的衣边,露出了漂亮的腹肌。
女孩因为紧张,不由自主抱住了他。
他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
第56章
谢斯止总是很霸道。
睡前种种不算,睡觉时,也要紧紧把许鸢搂在怀里。
他身体很热,往往不用一个晚上,就会把许鸢冰凉的皮肤温暖回来。
他抱得太紧了。
有时许鸢半夜醒来会觉得呼吸困难。
她去推,推不动他一点,就像一个缺爱的小孩,要用尽全力才能拥住他想要的东西。
半夜时,许鸢被谢斯止吻醒了。
他动作很轻,细碎的吻点在她额头,痒痒酥酥的。
许鸢睡得迷迷糊糊,挣扎着推他:“不要了……”
睡前的几次已经令她筋疲力尽了,她实在无法再承受一次谢斯止那远超常人的体力了。
“我要出去一趟。”谢斯止也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
许鸢一下清醒了。
凌晨两点,谢斯止从没有在这么晚临时外出过,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
“会有危险吗?”她问。
谢斯止眼里带笑:“担心我?”
许鸢别扭地说:“才没有。”
谢斯止下床换了衣服:“嘴硬也没关系,我都清楚。”
“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会清楚?”许鸢靠在床头,眼睛还无法适应光线,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有关你的事我都格外留意,不光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知道……”他顿了顿,唇角弯起不正经的笑,“你喜欢被亲吻哪里,喜欢被用怎样的力度亲吻,明明就连指尖都在发抖,还要强撑着说自己没有爽到。”
许鸢从没听过这样露骨的话,脸颊一瞬间就红了。
谢斯止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好睡吧,今晚就不回来了。”
他一句话说完,没给许鸢回应的时间,离开了房间。
许鸢靠在床上,脸还在滚烫。
谢斯止嘴巴里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人脸红的话来,他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反而以此为乐。
虽然谢斯止叮嘱她好好睡觉,可她睡不着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过了凌晨,雪花仍在纷扬。
庄园的路灯明亮,在那一团光芒的映照下,雪片犹如只只白色的飞蛾。
地上浅浅铺了一层积雪。
谢斯止走到楼下,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某一刻,像是有所感应,他忽然回头,对上了楼上窗边许鸢的视线。
雪花落在了他黑色的风衣上,他朝她笑笑。
夜半无人时,世界静谧,许鸢心里冒起了许多念头。
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什么。
吸取了上一次她逃跑的经验,谢斯止甚至连一个能和外界沟通的手机都不给她。
她想知道裴霁言怎么样了,也很久没见到尹荔,但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除了丽桦,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谢斯止完全把她隔绝起来了。
尽管每晚他都会抱着她入睡,用最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呢喃爱她。
可这样毫无自由的生活,并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是在被正常地爱着。
许鸢也很想和他大吵一架。
但性格使然,她永远也做不出那种事。
面对命运给予的一切,她一直都是平静地接受。
喜怒悲欢,这样的情绪离她很远。
许鸢发现,自己好像是个情绪很淡薄的人,爱也很淡,恨也很淡。
谢斯止这样对她,她都没有对他产生类似厌恶的情绪。
只是心底想要离开的念头依旧,只有关于自由的话题,才能让她平静的心湖产生一丝涟漪。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会走。
外面的雪景实在很美,许鸢睡不着,打算出去走走。
她披上衣服去了谢盈朝的玻璃书房。
谢斯止很讨厌书,也很讨厌谢盈朝。
他原本是想把这地方拆掉的,因为许鸢喜欢,才留了下来。
那年刚进庄园,许鸢用彩纸折的纸鸢还留在四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已经陈旧了。
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沓彩纸。
许鸢闲来无聊,坐在桌前折纸鸢,打发这茫茫的雪夜时光。
……
主屋。
谢斯止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游戏。
惨叫声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
在他不远处的脚边,地毯被血染红了。
一个中年男人蜷缩在地上,裤子上全是血迹,已经痛得晕死了过去。
从头到尾,谢斯止甚至没有抬一下眼。
长夜漫漫,他眼神有些困顿,懒散地盯着手机上的游戏。
保镖用冰水把人浇醒。
男人痛苦地求饶,颤抖着望向沙发上的少年,仿佛在看着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叫谢宏,从亲缘上来看,是谢斯止的远房叔叔,从在谢氏的职务上看,他是谢盈朝的心腹。
在谢斯止回国之前,他就很有预见性地逃离了沧城。
谢斯止找了他两个月,今晚手下才把人找到。
几分钟前,他的手下用极其生疏的手法,割掉了男人的生.殖器。
保镖把男人拖走关去地牢。
才三点不到,还可以睡回笼觉。但一想到许鸢睡眠很轻,夜里醒了就很难入睡,回房会吵到她,谢斯止打算在这里玩游戏消磨几个小时的时间,天亮再和她一起吃顿早饭。
是谢铎带人找到的谢宏,但他也没想到,谢斯止下手会这么狠。
“你没必要这么做,谢宏很有能力,招安他,远比把他废掉的价值更大。”
谢斯止淡淡道:“但他好像自认为对不起我,不然,怎么会在听说我要回国的消息,那样利落地跑掉?”
谢铎看着他。
当年谢斯止的母亲是少见的美人。
她在庄园时,经常会有一些谢家的男人强行闯进她的屋子。
谢文洲只是之一,不是唯一。
年幼的谢斯止并不能回回撞见。
他只知道,母亲的情绪日益低落,而那些男人所做的事,直接导致了她最后的崩溃。
因为不清楚当年有哪些人进过母亲的屋子,所以回国之前,谢斯止曾故意放出一个消息。
——他两年前废掉谢文洲,是因为当初目睹他侵犯了自己的母亲。
他有多睚眦必报,谢家的人很清楚。
在这消息散播之后,有人坐不住了。
在他用雷霆的手腕控制了谢家之后,有些人果断地选择了逃离。
谢宏,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年的事还有不少人参与,你要一个个清算吗?”
“有什么不可以?”谢斯止眉梢染了一层戾气,“管不住自己那根东西的男人,都该死。”
“你呢?”谢铎突然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