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摇起雀跃的尾巴(70)
岑晏常年锻炼外加练拳,制服她简直是小事一桩。
况且,她的那身鸡毛蒜皮的拳脚功夫,还是他教的。
今妱原以为他会让让她,就像昨晚那样,任由她扣帽子栽赃。
可现在他全方位的碾压她,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反抗也无济于事。
“你看,真就一点力气都没有。”岑晏单手轻松地扣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
这句话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今妱气得在他身下扑腾,扭了扭腰肢,识时务为俊杰耍赖道:“不玩了,你放开我!”
岑晏哪会这么轻易松开她,另一只手指尖来到她的下巴挠了挠,跟逗猫似的戏谑说:“那你叫声爸爸来听听?”
今妱欲哭无泪,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她的上齿咬住下唇,宁死不从!
岑晏兴致高涨,将她刚才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嗓音暗哑,带着点诱哄:“羡羡乖,叫声爸爸我就放过你。”
活脱脱像个老变态。
今妱蹬了蹬脚,撇过头去,然而这不撇不要紧,一撇就出大事了。
她瞳孔紧缩,全身挣扎的更厉害了,颤颤巍巍叫了句:“爸!”
岑晏:“哎!”
“我哎你个头!混账!”
站在门口,脸黑成包青天的程肃一时间气得满房间找武器,撸起袖子就想教训这个谋权篡位的逆子。
程肃中气十足一声吼, 连岑晏都不得不敬畏三分,一时忘了现在的姿势有多不雅,直接向门口望去。
“还不快下来!像什么样!”
要不是有楚沁在边上全力阻拦, 恐怕程肃早就冲上来揍人了。
岑晏的脚快速落地, 今妱也赶紧从沙发上起来, 捋了捋长发, 试探地唤了声:“爸,妈。”
楚沁笑得和蔼, 手上去拽丈夫的袖口, 低声说:“他们小夫妻搞搞夫妻情趣,反应有必要这么大吗?你看把羡羡吓得。”
今妱乖巧地抿唇, 岑晏抚平胸前的布料, 问他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呵,”程肃阴阳怪气笑了声:“不过来还看不到这么出好戏。”
楚沁嗔怪瞧了他一眼,再回头看向小两口,和颜悦色说:“老大说你们也是十一点二十五那班,我们的车在附近抛锚了,就想着过来搭个顺风车。”
今妱点头,表示理解。
岑晏绕过沙发去到餐桌前, 和今妱说:“吃完饭再走。”
太阳都日上三竿了还没吃饭, 程肃本来就对他意见颇大。
岑晏一说完,立马点燃了程肃的炸药桶, 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喷道:“你这吃的哪门子饭?早饭还是中饭, 怎么没把你小子饿死, 现在才想起来吃饭?”
岑晏面无表情对视上楚沁。
老头子今天出门吃火药了?
楚沁阖了阖眼, 脸上无奈, 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跟他爸计较。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岑晏拉开椅子坐下,没搭理他。
这让程肃更加不爽:“你不回我话是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今妱生怕出门前两人再吵起来,跑到岑晏边上,护犊子般隔开了两人的对线,不得不说道:“爸,哥他吃过了,这饭是留给我的。”
空气一刹那涌动起尴尬,从岑晏的角度明显能看见老头轻微抽搐的嘴角。
有媳妇护着的感觉真好。他承认他爽了。
“那羡羡先吃吧,吃完咱就启程。”楚沁跳出来解围,拉着程肃坐到沙发上,“你老跟孩子叫什么劲?”
“孩子?”程肃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故意扬高声说给背后的不孝子听:“三十的人了,就你还一天天把他当孩子。”
今妱忍了忍笑坐下来,嘴巴一张一合,在岑晏边上用唇语无声的叫出两字“孩子”。
嘲笑他似的。
岑晏单手扣住她后脑,往下轻按了按,催促:“吃你的吧。”
等她吃完,一行人赶去机场。
飞机从起飞到落地用时两个半小时,南江程家那边派了人过来接他们。
他们此次要参加的是岑晏的堂弟程景和的婚礼。
程家祖宅坐落南江,程景和的父亲与岑晏父亲是亲兄弟。
婚礼在明日,今日是彩排,他们作为近亲理应早一天过来贺喜。
车子驶进程家老宅,偏古时的房屋建筑,白墙青瓦,砖块错落,一棵松树生长在大门一侧,任风吹依然屹立挺拔。
今妱自嫁进程家以来,只来过这儿两次,今天是第三次。
想当初这大门上的春联,还是她指挥岑晏一起贴的,如今那红色清淡了些,快要不记得刚贴上时的光景。
程老太太接到管家的通报,健步如飞地出来迎接他们,比他们早到几个小时的大哥大嫂都没她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