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摇起雀跃的尾巴(69)
程保镖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只因有“鸳鸯”一词。
两人在地下停车场弯弯绕绕走了小半圈,今妱忽而站住脚步,“你还记得咱们的车在哪吗?”
跟在后头被带着走的岑晏,被迫停下:“不记得。”
“???”
今妱差点气笑,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理直气壮。
离离原上谱。
这回真成亡命鸳鸯了。
他们找到车是二十分钟后的事,谁能想到他们的车停在-1楼,而他们却在-2楼找了半天。
今妱都怀疑岑晏记忆力好是不是吹牛的,后者是这么解释的——“下车时候忘记看路了。”
今妱无语:“那你在看什么?”
坐在驾驶位还没启动车子的人沉默了半晌,今妱奇怪转头。
不料,猝不及防掉进了男人亮闪闪的眸子里。
他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半边眉梢向上扬了扬。
“……”
关于半分钟前她问的那个问题,看似没有回答,但好像又回答了。
后来一路上今妱都在回想今晚的种种,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
怎么感觉,老狗贼变得愈发的贼了?
段位也向上升了一级,她一时之间有点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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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金色阳光照拂大地,岑晏早早起床晨跑锻炼,回来时今妱果不其然还在睡觉。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半脸都埋在被里,嗓音娇细,哼哼唧唧问:“几点了?”
岑晏看一眼时间:“还能再睡一会。”
潜意思是到时间会叫醒她。
她也就两只小脚一踢,蒙着被子放心睡过去。
再醒来,她是被岑晏捏住鼻尖闷醒的,朦胧着眼看见笑意盈盈的某人,她不留情面拍开他的手。
俨然忘记今日的行程,闭上眼睛还想继续睡个昏天黑地。
“羡羡,起床了,”他预料到会这样,掀开她的被子,好声好气打着商量:“一会上了飞机还能睡。”
睁不开眼的今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来,语调悠长,在床上艰难地翻滚两圈。
她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不死心问:“几点了?”
岑晏淡定回:“快十一点了。”
今妱:“???”
当即瞌睡虫赶跑了大半,“你逗我呢吧?”
她睁眼去瞧墙上的挂钟,不信邪地揉揉眼,发现还真是。
今妱当场表演了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兵荒马乱地冲进浴室洗漱,和刚才困得起不来的人判若两人。
她准备就绪下楼,岑晏将热好的早餐端上桌,“过来吃一点。”
“要迟到了!”今妱都快急死了,现在都十一点十分了,他还有心情在这优哉游哉吃饭?
岑晏四平八稳,朝她招了招手:“吃个饭还是来得及的。”
今妱不太理解,现在的岑晏莫非是被什么脏东西魂穿了?
她强调道:“十一点二十五的航班啊!现在十分了哥哥,你是有任意门还是闪现?我们赶不上飞机了!”
岑晏不为所动:“你看看手机上是几点?”
他这话问得奇奇怪怪,今妱下楼前还看过房间墙上的挂钟。
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电源键亮起屏幕,上面显示才九点半。
岑晏说:“叫你之前我把房间的钟调快了点。”
“……”
今妱神魂移位,抚着胸口差点厥过去。
她昨晚不是错觉。
老狗贼果然还是那个老狗贼,贼的很呐!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今妱微微笑,脱掉背在身上的小挎包扔到沙发上。
她的脑袋前后左右转一转,手上的指关节摁得咯吱响,开始活动筋骨。
“不这么做,你起不来。”岑晏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
在此之前他已经用完餐,来到沙发坐下,在她要动手前笑着建议道:“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打我不是?”
“我不吃饭也有力气!”今妱跟他杠上了,猛地朝他扑去,“受死吧!”
不意外,岑晏被她扑倒在了沙发上,她占着上风压住他。
两人很少有她在上面的时候,这个角度看去很是稀奇,男人像个娇弱美人,好似又回到了他委屈控诉她的那天晚上。
她发现他其实很适合小说里所说的“美强惨”的角色。
她的双手抵住他肩膀,小人得志摇头摆尾道:“叫声爸爸我听听,你叫爸爸我就放过你。”
男人轻轻笑,她的腰肢细软,他轻而易举就可以钳制住。
掐在她腰上的手掌用了点力,今妱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口中不禁惊呼了声,等她反应过来,背脊已经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
仿佛刚才的胜利只是他为了让她小小得意一把,而放的水。
现在看来,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