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明宴:?
玉奎:!
他用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周宿,像发现宝藏一样挪不开眼。
这小子有前途啊!
居然为维护老婆已经到如此不要脸的境界。
妙啊。
他又去看叶青尧,他徒弟啥时候有本事喂这种迷魂汤的?
叶青尧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胃部痉挛,推开周宿不断地干呕。
大家都凑过去关心,局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周宿眼神复杂地把叶青尧楼到怀里,也不管叶青尧会不会吐到他身上,很轻很温柔地替她拍背,替她把混乱头发都整理好后。
“我带你走。”
他忽然抱起叶青尧,往香立寺方向急步走。
叶青尧靠在他怀里,“你别着急,我没事。”
他的嗓音隐有哽咽,“我带你回去休息。”
叶青尧没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难过,看向他的光头和禅服。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他竟然跑去出家了?
“道观都烧坏了,我的师傅和师兄姐们没有去处。”
周宿想想也是,立刻返回去叫上所有人跟他去香立寺。
去香立寺需要攀爬许多石阶,周宿受了伤,但就是不肯放下叶青尧。
叶青尧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对她仿佛更加的小心翼翼,走路都怕颠着她。
这个疑惑直到去了道观,周宿给她端来一碗安胎药,叶青尧才明白过来。
原来她刚才干呕,让周宿误以为她怀孕,可是她都没有结婚,哪里会来孩子?
望着那碗黑漆漆,散发着苦味的中药,叶青尧想到一个人。
胥明宴。
难怪。
难怪刚才周宿最先发难的人是胥明宴。
周宿换过了衣服,但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他从厨房拿几颗冰糖过来,哄着她:“把这药喝了就会舒服的。”
他展开手,让她看到手心里的冰糖,温柔微笑:“乖乖喝好不好,有糖的。”
“你在哄孩子吗?”
周宿看向她腹部,苦涩弯唇,“嗯。”
叶青尧看着他的头。
周宿躲避开她的视线,“不要看,很丑。”
“不会。”
他生得好看英俊,怎样都好看,这样穿着禅衣,手里握着菩提,和从前完全两个样子,像个温柔的圣僧。
叶青尧轻笑,忽然想逗逗他,“我想和胥明宴离婚。”
周宿震了震,余光偷看她。
叶青尧继续说:“但是我怀了孕。”
周宿立刻抢道:“我!”
他急得嗓子眼都快冒烟,“我来当他的父亲,我跟你一起抚养他,我会将他视如己出!不,我会比对待亲生孩子还要疼爱他!”
他语速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口气急匆匆说完。
说完后,感觉空气的流动都变得迟缓很多。
他忽然低下头,两只耳朵都红得仿佛熟透。
他到底在干什么!
说的这是什么浑话!
他配吗!
叶青尧看到他不安阖动的睫毛。
周宿坐立难安,把冰糖放在她手心里,指尖都是略抖动的,“我……我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想要逃开时,叶青尧故作怅然一笑,“原来你嫌……”
周宿忽然蒙住她嘴巴,“别!”
“别说那两个字。”
他无奈妥协,拿她半点办法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知不知道我听你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有多么难受。”
“我永远都不可能嫌弃你,我哪里有这个资格?你就是随便看我一眼,我都能高兴很久很久。”
“青尧,我不敢奢求。不敢奢求能和你朝夕相处,能和你共同抚养一个孩子。”
他看向她手腕被包扎起来的伤口。
他心疼极了。
他舍不得让叶青尧受丁点伤害和委屈。
“为什么想离婚?是不是胥明宴对你不好?”他低着头问出这句话,没有让叶青尧看到眼底的杀心。
叶青尧其实感觉出来了。
如果她真的说出一点胥明宴的不好,周宿能立即冲过去和他同归于尽。
“没有,只是我发现,我不喜欢他。”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周宿骤然看着她,眼中惊喜涌动。
叶青尧微微笑,背对他侧身躺下去。
周宿盯着她很久,嗓音无比的轻柔下来:“喝点药好不好?”
“不喝,很苦。”
周宿没有多想,想着她怀孕了总会使些脾气,丝毫没怀疑这也许是叶青尧在撒娇。
他极有耐心,“喝一点点?”
“我没有不舒服。”
刚才会干呕,应该是吸了浓烟的缘故。
周宿就坐在她床边,替她盖好被子,“那我守着你,你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叶青尧唇角勾动,“你这和尚不念经?”
周宿哑了哑声,一见她,都立刻忘记自己已经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