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样去定义“喜欢”这个词,就像我这种莫名其妙的喜欢。堂妹曾经和我说过一个特别好玩的事儿:她每天去上班都会在公交车上遇见一个很高很帅的大男生,有一天男生没有出现她很失落。
事实上小说大都是现实的加工和升华。
可能因为一个场景太特别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念念不忘,或许他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好,但那一刻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想和他过完一生。
换句话说,喜欢和是否优秀能划等号吗。
我曾经和我妈开玩笑说真遇到了喜欢的人哪怕他穷的叮当响都没关系,可在心底还是挺认同家人那一套门当户对的思想。
故事写完是个情人节的傍晚。
当时外婆正在绣花,我站起来走去窗边往下看。乌鲁木齐的雪三尺有余,院子里的池塘都结了冰。外婆放下绣篓叫了两声猫咪,我回过头去看。
“它从哪冒出来的?”一下午都不见影儿。
外婆笑了笑:“谁知道呢。”
话音刚落下门铃响了,我从二楼窗户往大门那儿瞄了一眼。很抱歉写到这里得搁笔,因为现在我要去开门了。
【一七】
二○○五年陶喆出了张专辑太平盛世,朋友问我最喜欢哪一首我说就是爱你。
那一年读初三,第一次有喜欢的男生。
后来好像是从老师的花名册那儿弄到了他家的座机号,生怕记不住写在了哪里抄了好几张纸条塞到了我家的床缝儿玻璃柜甚至书里还夹了一张。中学毕业照他在后面还签了名字,至今还在。
听说他喜欢一个女生追了半年。
十六岁的尾巴遇见了一个男生,他长得不是特别帅但很细心温柔。有一次我从二楼掉下来摔了腿,每天拄着拐杖上下学他会帮我值日。
后来写同学录他说:
“你笑起来很好看。”
再后来读大学遇见别人,写顾晗的时候我迫使自己回到了过去的少女年华,想起了偷偷喜欢过一个人时的脸红心跳和刹那芳华。他不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我喜欢的最后一个人。
【一八】
再有两天就是农历新年了。
外婆在楼下叫我出门去,昨天傍晚婶子二舅特意过来叫中午去他们那边吃饭。于是我将上文的后记写完合上电脑下楼,乌鲁木齐那天零下二十度。
二舅的家也在小区,步行十分钟。
外公一米□□带了个黑色棉线帽子双手背后,外婆一米五四穿着她最喜欢的羊绒衫,我手插口袋走在两个老人中间去踩自己的影子听他们俩说话。
二舅家很热闹,刚进门就听见一堆笑。
那是我第一次去二舅家,有点儿不习惯他们的热情。大舅二舅儿子女儿都来了一个个钻进厨房里,就在那会儿我听见有小孩笑。
“毛蛋。”我听见一个男人声音,“来小舅这儿。”
背后一僵,我将头缓缓转去阳台。
他穿着灰色毛衣蹲在地上,微张开手嘴角勾着笑。我的目光有那么一点恍惚,阳光下他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一个老太太拉过我的手问外婆:
“西安的外孙女儿吧。”
外婆笑:“大丫头的女儿。”
我匆匆叫了一声奶奶,又被拉到沙发边坐下。余光里他抱着小孩走了过来,老太太说“我大孙子”他对外婆颔首问候。
目光对视的瞬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将毛蛋给老太太拎了件外套好像要出趟门的样子,我一直低着头去逗小孩。于是一堆老头老太中年男女的地盘里就剩下我和毛蛋在玩,我一逗小孩就笑了。
大概半个小时一过就开饭了。
我们十来个人坐了一大桌子,那个中午的年味儿是真浓啊。我听见老太太问“顾晗人呢”有女人回说“我让他买酒去了”,正说着就有人敲门了。
他一回来我就紧张的低下了头。
一桌人说着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话题落我身上,一个中年女人看向外婆说着“是叫远远吗真文静这姑娘”,接着又问我:
“还读大学呢吧?”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外婆解了围说:“考研的时候生病了我让过来这边养。”女人“哦”了声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说:“怪不得瘦成这样儿。”
“这孩子体质差。”外婆叹气。
接着桌上又有人问了一两句,似乎都挺心疼好好一个姑娘病成这样。女人忽然开口叫了声“顾晗”又道:“去拿瓶露露给远远。”
我募得抬头,他拿眼看了过来。
【一九】
我们的交流少得有点儿可怜。
他好像简单的吃了一点儿就坐去客厅了,电视上正在放李幼斌先生的《亮剑》。他拿过遥控器按了两下换到了足球频道,一只手习惯性的摸向口袋找烟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