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后我遭了报应(59)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面前无声地护住兄长,挡在他身前的人,又是一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鸡毛掸子从手里脱落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也无力地捂住额头,跌坐在沙发上。
“可是为什么非要怎么做,如果有一天南夏又离开了,你到底想要你弟弟以后怎么办?他还能受得起吗?”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再发生一次……”
“呜……奶奶……”
奶团穿着家居服哭着从楼上跑下来,后面是没哄住她的苏潼。
她抱着奶奶的胳膊,掉着眼泪一抽一抽地说道:“是木木,呜……是木木看见了妈妈,木木求大伯让木木见妈妈的……”
“呜……木木想要妈妈,木木喜欢妈妈也喜欢奶奶,奶奶不要打大伯……”
说话间,哭着的的小人又走到方谨言面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小手摸着大伯脸上被打红的地方。
“大伯痛不痛?木木帮大伯吹吹就不痛了……呜……木木最喜欢大伯了……”
方谨言忍着背上的疼痛看了眼身旁扑在他身上约摸也挨了几下的人后,抬手捏了捏奶团哭花了的小脸。
“这个时候怎么不说大伯坏了?”
奶团呜咽着举着小手搂住了大伯的脖子。
“呜……大伯不坏,大伯最好了……”
餐厅里,苏潼看着坐在小孩专用的椅子上还一抽一抽掉着眼泪的奶团,把热好的牛奶和还算温热的蛋挞放到她面前。
奶团小手扒着桌子对着喜欢吃的甜点也提不起兴趣,她看向伯母问道:“大伯和爸爸会很疼吗?”
苏潼温柔地摸着奶团的脑袋,捋着她哭得蹭乱了的额发。
“不疼,你大伯和爸爸犯了错,所以奶奶才会打他们的,木木吃自己的,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奶团闻言才伸着小手抓了个蛋挞,咬着外面一层的脆皮止住了哭声,想起什么,她抬着小脑袋又问道:“妈妈之前不要爸爸了吗?”
“……没有,木木,大人的世界很复杂,木木只需要记得爸爸妈妈都是很爱你的,知道了吗?”
“嗯,木木也爱爸爸妈妈,木木……木木也希望妈妈能爱爸爸。”
二楼书房,窗帘被紧紧地拉上,平时用来搁棋盘的方桌上此刻搁着几瓶药膏,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方黎昕涂完了药低头扣着衣服的扣子,另一边方谨言将衬衫脱到腰侧以下,露出十几道红痕相交错着的背部。
林云渝瞧了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用镊子夹起一个酒精棉球往几个轻微擦破了皮的伤痕上消着毒。
“嘶,谨言哥,沈姨这次有点狠了,你这个估计一个星期都挺难完全消下去。”
方谨言忍着酒精灼烧伤口的痛感,往一旁可怜地低着头的人望去。
这么久了,南夏对于和黎昕的关系这件事上根本没点头,完全就是把他当成和木木一样的小孩一起哄着玩了。
“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没办法。”
林云渝用棉签沾上药膏涂着红痕。
“就因为他见南夏的事被发现了吗?”
混着中药气味的药膏被敷在伤口上有些清凉感。
方谨言想起当初南夏死活都不愿意结婚的事,一向沉稳的人也不得不扶额止住乱跳的眼皮。
“……也可能是气他到现在都没搞定南夏。”
方黎昕听到他哥小声说的话,头垂得更低了,肩膀上的伤痕也有些隐隐作痛,南南……想南南……
上好了药,方谨言重新穿上衬衫,瞥了眼角落里的人。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和她发两句让她心疼的话,我不保证明天你还能见到你的手机。”
沈雅兰年轻时也是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的,既然她说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估计,从明天起,他就难见到南夏了。
方黎昕抬起头望着哥哥怔了怔,起身离开了书房。
第23章
收拾了药膏,林云渝知道方谨言有事要问他,慢吞吞地没离开。
“那件事查到了吗?”
“有些困难,南夏他们家当年家底不错的,办的医疗卡是终身制的,私人医院……又最忌讳这个。”
方谨言闻言也没管背后裹着纱布的伤痕,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向冷峻的脸庞倒露出一丝无奈。
林云渝瞧着他的样子有些好奇,就算是为劝沈姨所以查南夏的病例,也没必要非从少年时期开始查吧。
“谨言哥,你为什么非要查她十六岁时的事,那都已经过了□□年了,就算查清了,像你猜测的一样,她得了……可,那终究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太久了,要么她忘了,要么……她这辈子也忘不了了。”
书房的灯光格外明亮,木色的书架上大部分都是生涩难懂的书籍,只有一个角落,方黎昕在这藏了几本夹着书签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