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可能放手,只要她愿意原谅他,只要她愿意重新开始,他会重新斟酌所有的事情,他会助她飞向顶峰。——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会助。只因为这是她的梦想。
这三年,他属实是变了,很多心态都变化了。和她在一起,他学会了低下高昂的头颅,俯身去亲吻。
他亲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也爱你。你要永远记住,顾识洲会永远爱你。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你转身,就能看见我。”
这是他所给她的,最郑重的承诺。
无论今后她去哪里,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还要不要他,他都会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无声地、永恒地爱着她。
南迦好像听到了最美的情话,她轻轻笑起来,闭上眼睛让他亲。
她笑起来,是极美的,美到足以让人沉醉。
顾识洲亲着她的眼睛,往下移,亲吻她的唇瓣。她搂紧他,给予着回应。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又水到渠成。
情到深处,各自情动。
他们其实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生活,曾经是日常,好像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后来才知道,这样的“日常”有多难得。
他抱起她去了他的房间,因为他不知道她的房间是哪间。
可她不乐意了,“不行,要回我的房间。”
顾识洲好似在忍着什么,眸底深邃,像是一汪深潭,耐心地顺着她的指挥走。
在他的手指触上她的裙边的拉链时,他声音又低又哑,想跟她最后确认一遍,却被她握住手往下拉了。她如火一般的热情,两人彻底陷落在醉意之中,只由心而动,失去所有的理智。
平日里顾忌太多了,过得也太累了,只有这一刻,他们全身心地放松,肆意地陷入爱河之中。
他们相拥热吻的时候,整个宇宙的弧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这一刻,可以忘记时间,忘记纪元。
南迦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轻呼出声。对于太久没有过的生活而言,前戏还不够充足。他的吻细碎地落在她的唇上,颊边,颈上,安抚着她,减缓了节奏。等他完全进入时,她早已适应,眼角眉梢是动情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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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晨光微熹,浅浅的阳光照进来,流泻在床上。
南迦浑身上下都快散架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感觉格外的累,头也疼。生物钟照常醒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起床,而是继续睡。
顾识洲有注意到她些微的动作,闭着的眼眸撩开看她,待她静下,复又敛眸安睡。
两人睡在一起,是那样平和静好,仿佛岁月无波。他……奢求已久,不过如此而已。
这一次,他们直接睡到了晌午。
天光大亮,一切都现在阳光下。
南迦感觉她重新活了一遍。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样大的运动量,浑身酸痛。
……不对,她运动什么了?
南迦吃吃地回想,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睡醒的缘故,昨晚的记忆是空的。头还在疼,强行回忆加剧了疼痛,她索性不再去想。
可她怎么说也是个经历过某些事情的女人,身体上的异样她很清楚是发生了什么。
南迦试图找到个这个空间里存在的第二个人。她回身去看,果不其然,径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说不上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
其实怎么可能有别人呢?除了他还能是谁呢?从开始找的时候她心里基本上就确定是他了。
可是四目相对,她仍是有些失语,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顾识洲先开的口。他抬眼,带着初醒的慵懒,轻轻柔柔地揉了把她的头发,这样一来,就是一副把她搂在怀里的架势。
“醒了?饿吗?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可以吃的,你先洗漱。”他说完就下了床。
南迦甚至都来不及开口。
他后背精瘦,流畅的线条,可以看得出身材很好。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能看见他的后背。
南迦僵硬地低头看看。
果然,她也没穿。
南迦把被子往头上一埋。
你都做了什么啊,南迦……
酒后乱性四个字,不是凭空出现的。
她懊恼不已,咬着唇,用力得几乎要咬出血来。
怎么就又是他呢?
纠纠葛葛,没完没了。
不过倒不至于说要死要活地想做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性生活而已,很正常。
她就是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南迦捶捶发疼的头,被折回来的顾识洲看到了,他脸色一变,快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别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