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明月(385)
等我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想起细川先生还在地上躺着,就又回到他的屋子想把他扶到床上去睡。
进门一看,他果然还躺在地上,我去扶他,他的酒劲又上来了,好不容易把他扶上床,帮他脱了外衣,他却一把抱住了我。
说实在的,我一个慰安妇,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这么一个关心我的男人,我是高兴的,我也从内心里喜欢细川先生。
他借着酒劲这么一抱,还真把我对他的爱调动起来了。当时,我不仅没有反抗,还主动把衣服脱的干干净净和他钻进了一个被窝。
我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上,尽情地在他身上抚摸亲吻,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清醒了些,想竭力推开我。
没想到他越是那样,我越是兴奋起来了,竟然直接爬在他身上疯狂地做起爱来了。没等我们做完,他彻底清醒了。
“我们俩都是过来人,他把我搂在怀里说,他不想欺负我,他也不愿意看到别的男人欺负我,他只希望这场战争早日结束,我们都回到日本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告诉他,不是他欺负我,是我喜欢他,是我爱他。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做爱。但是,没有一次是他找我的,都是我主动去找他。只是后来每次做爱他会主动些,我只要配合他就是了。
我在与他的性爱中体会的是与以前伺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体会到了做一个女人的快乐。”
青木丝谷停顿了一会儿,她两眼直直地盯着夏杏芳说:“我今天跟你一起出来除了要告诉你停止你们的一切抵抗活动,皇军已经在注意你们了之外,更重要的是我好像发现你怀孕了。”
夏杏芳吃了一惊。她是刚刚知道自己怀孕了的,连丈夫秦功珀还没告诉,青木丝谷怎么会知道呢?
原来,青木丝谷的生理周期几乎和夏杏芳同步。在这里,只有有文化、见过大市面的女人才在生理期时做特别处理的,而她们俩的处理方式也是一样的。
这两天两人在厕所遇见,青木发现夏杏芳和自己一样在干呕,有想吐的感觉。
夏杏芳笑了笑说:“青木姑娘真不愧是医务工作者,这么细心而且这么专业。只是我在犹豫是不是要生下他来,兵荒马乱的,大人都难以自保,怎么养活娃娃呢?但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怀孕了,再打胎就怕以后真的生不了孩子了!”
青木丝谷殷殷地说:“我和姐姐的想法不一样,我是拿定主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如果孩子出生之前战争结束了我就回日本去生,如果战争还在继续,我就把他生在中国。
而且我自己就不打算回日本了,除非中国不要我。我爱细川君,这是我和他爱情的结晶。
现在的问题是,发现慰安妇怀孕是要被强制流产的。今天我找姐姐是想请姐姐给我找个地方,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怀孕,以养病的名义躲一阵子,等孩子大到不能引产的时候我再回来,毕竟我是日本女子,又是配属高官的保健护士,他们不会强行处置我的。”
夏杏芳说:“细川先生知道了吗?”
青林丝谷说:“还不知道。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他。”
“那最近他想跟你做爱怎么办?”
“一般不会,要做爱,基本都是我去找他。如果他主动到我那里,那就做呀,反正我喜欢他,只要他想要,我就给他。以我的常识,只要小心,正常做爱是不会把孩子做掉的。”
夏杏芳说:“那你先不要吱声,前三个月几乎是看不出来的。现在是冬天,平时你故意多穿点儿。
等到显怀的时候再装病。到那个时候,我们俩一起到我娘家去呆一阵子,等回来时就快生了。现在看,咱们俩应该差不多同时坐月子,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我娘家生。”
——一二五——
糜佑家他们的抵抗活动戛然而止,而生意和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们还特别增加了与住在秦府和明家宅子里日军往来,这让正在搜集证据的日军无从下手。
方芳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日本人的盯梢和跟踪,她知道针对她的刺杀行动随时都可能发生。
小野寺羽惠和秦功璠对受到的蔑视已经习以为常了,令他们无法忍受的是对他们生活的监视和人格的侮辱。
“11.4事件。”处理后,武馆因为是暴毙了七个人的凶宅基本无法居住,也不可能卖给其他人,小野寺羽惠就把它交给日本占领当局用作仓库了,她和丈夫则用方芳给的钱租住在一个少有人知的巷子里。
由于他们认为的真凶并没有落网,对小野寺羽惠的调查和问询并没有终止。
而且,现在看来,经常性地把小野寺羽惠和秦功璠叫去成了有关当局用来向上交待和消遣性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