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厚长(65)
“你说什么?”有个离老徐近的妇女听见老徐说话便没好气的问。
“我说不用你们掏钱了。”老徐怕这几个老娘们再跟自己没完,把话急忙转了。
“想掏也不给你!停了我们七天水还没跟你算呢。”报警的妇女说。
“好了,老徐,坐我单位车去买,快去快回,四位大姐都等着你呢。”马先河推开极不情愿让道的两个妇女把老徐送了出去。
四名妇女直到看见老徐领着水暖工回来才放心地散去。
“时间长了,我看你们都会成为优秀的调解员了。”我由衷的对马先河说。
“谁说不是呢,报警内容越来越细化了。我看,咱们就快成为公用老妈子了。”兵哥挖苦的说。
“这就是基层工作的特色,这一天生活的多充实啊,到哪去找这样的工作啊。呵呵。”马先河笑着说。
忙了整整一天,到晚上睡觉时,我才想起了帅男离开的事。
帅男没有告知他的行程,而我,亦没有前往送行,我在郝春英家的授课任务也因为我的学习培训而被迫中止,所以,我没有办法收获到帅男的信息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感情麻木,还是还没有真正的情窦初开,对着帅男这样的美男,我的心门竟然还未敞开,也许“取长补短”的婚姻模式还未完全占据我的对婚姻的想法。
周日早上,我心急火燎的赶到单位准备毁掉帅男留下的文书,通讯员却扑通扑通的跑进来我的办公室。
“葵花姐,所长让你跟着下委呢。在门口等你呢。”通讯员急急的说。
我想说我休息,可派出所实行二十四小时办公制,容不得我说出口。
我将幸免于难的文书放回卷柜,快步走出去和大肚男所长汇合。
我跟着大肚男所长走进一个死胡同,推开一个开着的小黑木门里。
院里很狭窄,门口堆放着半丝袋子煤块。
我跟着大肚男所长下了两个台阶才站在屋里的地上。十印的大锅盖着盖,菜埻子放着切好的白菜条。一个古稀老大爷听见声音迎出来。
我进正屋时扫了一眼门旁的一个小屋,好象也是一个小仓子,一个还能有三四小碗米的大米口袋和差不多只有二斤面的白面口袋相继摆放在小坑边。正屋地中央有一个煤炉子正在烧着一壶水,只有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能成个形状完整地进入视线,其余只能用一片狼籍来形容。古稀老大爷的老伴用小被儿盖着脚坐在炕头。
“赵大爷,我看您了。” 大肚男所长先行拉住赵大爷的手说。
“老赵,谁呀?”赵大爷的老伴用一双呆滞的眼睛问。
“派出所所长”赵大爷返回里屋急忙找一块黑抹布擦擦坑沿。“来,来,坐在这来。”赵大爷热情地让客。
“赵婶,我是派出所的所长,过来看看您。”大肚男所长坐在坑边。
“那敢情好。来坐这儿暖和暖和!”赵大娘往坑里挪了挪。
“唉,我的眼照不好,也看不清你们长啥样,大娘先谢谢你!”赵大娘用手绢擦着双眼。赵大爷站在地上看老伴抹眼睛也眼泪汪汪的说:“你大娘前几年患上了白内障,家里困难一直也没凑上几千块钱的手术费,慢慢的两只眼睛就啥也看不清,就靠我侍候她。”
“可不是,多亏我家老头了,我这瞎哄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干不了。”赵大娘又用她那块手绢擦着眼睛。
“大爷,包没包冻饺子呢?”大肚男所长问。
“面还没有呢,柱子说买袋面送过来,都快过年了到现在还没信呢。他也不好过,靠他一个人养三口人,媳妇心脏有病啥也不能干,不送就不送吧,这年咋都能过去。”赵大娘把话接过去。
“柱子是她的唯一的儿子。”大肚男所长对我说。
“大娘,这回面有了,包完饺子连蒸馒头都够了。还有大米和豆油呢!明天上午我们就给您送来。”
“所长,那真得谢谢你,我老头正犯愁这事呢,谢谢,谢谢!”赵大娘说完仍用手绢擦眼睛。
赵大爷听完大肚男所长的说话,“这可好了,这可好了。”嘴里说着,眼泪止不住流出来,有些站不住,坐在了一个木凳上。
我原本就心软,看着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都在流泪,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大爷,大娘,这是两百元钱,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来送米面油。”大肚男所长将二百元钱放在了炕上。
“再见,大娘”我甜甜的说。
“这还有女生呢。”赵大娘很是高兴问。
“是啊,大娘,我也是所里的民警,我会常来看你的。”我上前握着赵大娘的手说。
“好啊,好啊,没事要常来坐啊。”赵大娘开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