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念(15)
而覃莺敏锐度不比她少。
她知道妹妹好奇什么,也就淡笑说:“是不是想问你哥哥去哪了?”
宁汐怔神,点了点头。
“最近公司有点事。”覃莺谈及宁识誉时,是一脸的骄傲,“他和江季珩选择一起创业,所以初期,可能会有点难度,一直在加班呢。”
云淡风轻的语调,温柔如水,听得宁汐心头微痒。
覃莺有和宁汐说:“你回来,这个月底大家要一起吃饭,到时候能见到你哥哥。”
“大家?”宁汐好奇。
覃莺:“都是宁家世交,那天听你哥哥说,你和温意眠最近玩得好,到时候你还能看见她呢。”
谈及温意眠,宁汐倒是积极不少,“那到时候来的人会很多么?”
覃莺笑:“一共四家,江家,温家,陆家和贺家,见了你就知道了。”
江家和温家,宁汐有点了解。
只是这陆家和贺家,她没接触过,陌生。
正因为有这个话题,宁斯华回来的所有不愉快都像过眼云烟消散,没人再提及。
至于那个“二选一”,不知道是不是宁汐理解错了。
发展好像和她所想的并不一样。
直到周一上课,宁汐斜后方那张桌子已经被试卷堆满,而还是没人来上课。
她疑惑温意眠每次都还是会把试卷往后传,凑近到她身边,小声问:“你后座有人么?”
“有啊。”温意眠喝着榛果味酸奶,谈及后座时的笑眼表情微淡,“是个神经病,最近不来,估计又是去接受改造了吧。”
神经病......么?
宁汐被她这形容词逗笑,理解为:“你和他很熟?”
“什么?”温意眠惊愕地连连摆手,“我能和他熟?不不不,我和他特别不熟。”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宁汐只笑。
但自从宁汐开了这个话题,温意眠明显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耸耸肩,整个人往宽大棒球外套里缩,暗搓搓问:“汐汐,你有没有觉得这教室里的气氛很怪?”
“怪?”宁汐下笔熟练地算着题,没走心说,“没感觉,怎么了?”
温意眠奇怪地挠了挠脑袋,“就感觉有种传说中的阴风,凉飕飕的啊——”
她这话还没说完,后面闲聊的笑声突然止了,“啪”的一声,后座不知落下什么重物,桌椅都在“呲啦”刺耳声中晃动移了位。
温意眠刚噤声,后座松垮坐下的“神经病”同学就一脚跟踹在课桌下的横杆上,挤得温意眠往前踉跄。
“......”
“喂,小前桌,好久不见。”
第7章 天台 秘密基地。
久违的熟悉开场,不仅是温意眠,就连一旁的宁汐也愣住了。
这显然不是温意眠嘴里的“特别不熟”。
人来了,第一句可就是和她打招呼。
温意眠的脸色已经沉下。
她没转身,反倒是宁汐稍微回了头,惊讶到她的不是他这么放纵态度的人居然听话别了刻有“陆别宴”三个字的铭牌,而是他的凌厉五官。
墨黑的瞳仁,冷峻锋利的轮廓,不相上下的淡漠高傲,姿态更是睥睨不屑感颇重。少年凤眼微挑,唇边勾勒出慵懒闲散,冷风下却更显淡薄凛冽。
似有若无地,这份嚣张,到现在为止,宁汐好像只在江季珩一人身上感受到。
半天都没见温意眠有反应,陆别宴眸色渐沉,伸脚又是一踹,“温意眠,听不见我说话?”
温意眠“啊啊啊”地抬手拍耳朵,“什么啊,听不见听不见。”
陆别宴:“......”
他眯眼瞧了眼旁边的宁汐,眼神颇有意味:“哟,这是有新朋友了?”
一提到朋友,温意眠就瞬间神经绷紧,勾住宁汐的手,不甘示弱地回了头,“陆别宴,我警告你收着点,我难得有个好朋友。”
陆别宴不过微挑眉梢,鲜明的挑衅。
两厢对峙,温意眠还是头皮发麻,只能故意挺直背,“看什么看?没事找事,写你的试卷吧。”
随后赶紧拉着宁汐转身。
“你们,很熟?”宁汐似笑非笑。
温意眠脸蛋垮下,语气瓮瓮:“你看出什么了,说吧。”
宁汐淡道:“看出你俩关系不一般。”
温意眠一脸初一十五都躲不过的表情,“好吧,我败了,那傻逼是我娃娃亲对象。”
真是惊喜大新闻。
宁汐很感叹地鼓了下掌,“难怪。”
“难怪......”温意眠感叹,“我们同病相怜。”
宁汐一愣,“谁和你同病相怜?”
温意眠看她,“你啊。”
“我?”宁汐怀疑地指着自己。
温意眠点头,“你不是开学就和江季珩一起杠上孟薇怜了嘛,陆别宴和江季珩关系可好了,穿一条裤衩的那种,所以姐妹,我们果然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