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53)
他碰了碰鼻子:“不能甚么都你独揽功吧,往后见到我们的小阿音,她又该不同我亲近了。”
音音,便是宁家小姐的小字。
一提这个名字,祁荀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柔和。
“我此次来永宁,还有一事。你还记得当年在将军府当差的高嬷嬷吗?”
乔元均回想了一瞬,还真有。
“她有甚么问题吗?”
“大火过后,将军府死伤惨重,但无论死活,都能与登记在册的名字一一对上。唯有原先在府里当差的高嬷嬷不见了踪影。”
乔元均反应极快,知晓祁荀话里的意思。
他眼底的欣喜不加掩饰:“你觉得是她抱走了音音?那她现在何处?”
祁荀的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下的,成心教乔元均着急。
“总不能在永宁吧?”
话音甫落,祁荀可算是正眼瞧他了。
“猜得久了些,但也不算笨。”
当年,将军府大火,高嬷嬷无故没了踪影。起火那日,城防疏漏,查得不严。据那日守城之人说,灭火队赶去灭火时,曾遇到一梳妇人髻的婢子,那婢子抱着三岁大小的姑娘,匆忙出了城。
问起二人样貌,只以为是受大火牵连的良民,是以未及认清。
往后一段时日,这样一大一小的身影陡然消失,唯有前段时日,一老妪在永宁拆卖了几颗玉珠,这玉珠显然是从某件头面上拆卸下来的。
辗转多个当铺,拼拼凑凑,才勉强认出那是将军夫人生前的遗物。
可惜,这老妪头戴帷帽,行事严谨,至今还未找着她的住处。
乔元均面露笑意:“有了头绪,接下来的事便交与我吧。我这回带来的暗卫,都是细细挑选的,极擅打探消息。查胡庸一事之余,我着他们四处打探下。”
他长吁了一口气,双眼也因嘴里的’小阿音’逐渐明亮起来:“音音若是长在我们身侧,如今也该到了及笄的年纪。她从小便生得好看,求亲之人应会踏断门槛吧。”
说着,他又拍了拍脑袋:“瞧瞧我都说了甚么,音音同你是有婚事的,都轮不到我,哪轮得到他们?”
祁荀饮了盏酒,眼底灰暗不明。
好端端地在说音音,他想白念做甚?
*
扶安院内,白念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
兴许是白日里的事挥散不去,她一会儿想起陈正端肮脏的手心,一会儿又想起阿寻结实的胸腹。
说起阿寻,白念的小脸红了又红。
彼时虽被下了药,可手里的触感依旧清晰。
她扯了扯小被,遮住大半张脸,一双乌黑的杏眸滴溜地转着。
眨了半会,毫无睡意,便将床幔敛至金钩。
屋外月色如水,格扇的纹路映在桌案上,正如青鸾河上粼粼水波。
水波掠过画册,白念迟疑片刻,到底没压下好奇,光着小脚跑了过去。
夜风从半阂的窗子缕缕钻出,她穿着单薄的寝衣,披着斗篷,坐在桌案前。
烛火幽幽地燃着,照在香艳露骨的秘戏图上,白念半眯着眼,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状态。
可这册子容易上瘾,她瞧着瞧着便忘了时辰。
祁荀回府时,正巧路过扶安院。
扶安院的主屋,光影绰绰,偶发出一些声响。
他瞥了一眼,快步走开。
左右他是得回应郓的,白家不过是他暂避锋芒的住处。
萍水相逢,缘薄分浅,既如此,有些事,是轮不到他上心的。
翌日清晨,府衙传来陈家撤职抄家的消息。
听闻陈柏升在位时,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所敛金银钱财不尽其数。其长子陈正端,巧取豪夺,伤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消息一出,永宁百姓抚掌称快,他们早受够陈家的管辖,只因手里无甚权势,皆不敢出声讨伐。
眼下有人替他们出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白念听此消息时,正对镜梳发。
她倒是才知晓陈家的罪数,心里暗自感叹自己还算幸运。若昨日没有阿寻冒死相救,没有贵人相助...
白念梳发的手一顿,她甚至不敢往后想。
流音握了握白念的手:“小姐还在为昨日的事担惊受怕?”
白念也不隐瞒,点点头:“你可知阿寻昨日何时回来的?衙役可有为难他?”
祁荀昨日回府时,流音已歇下,没等着。唯有今晨起来时,碰过一面。
“想来是没甚么问题的。小姐今日去鬆雁塔祈福,可要带上阿寻?”
提及阿寻,白念小脸一红。
流音不知后来的事,自然也不知她被下药后出了哪些荒唐行径。
一想起男人触感极佳的身子,好闻的香气,白念的挂着耳铛的耳垂红成一粒小石榴。
“呀,小姐。可是耳铛太重了,耳垂怎红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