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迷路(89)
——生命的剥离。
——以我命抵他命,值得!
她不悔。
她笑,笑靥,如花,瞬间绽放又瞬间枯萎,拼尽生命的疯狂。
治病
——痛!
——血液中有什么在左冲右撞?
他睁开眼睛,来不及观看四周,喉咙一阵刺痛,逼得他他不由地向后仰起脖子,眼睛反射地又闭上。
“咻!”有东西从他嘴巴里挣脱出来。
他的口腔如烈火灼过,钻心的痛,黯黑的血涌出,滑过的皮肤炙痛不已。
“那里逃!”
他猛地坐起身,搜视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男人一手抓住一团炎火,使劲,火张扬地从男人手指缝挣扎,缓缓地,火炎化成丝丝的白烟,然后消失了。
“你身上的这个火蛊应该折磨你很多年吧。”男人幸灾乐祸地笑。“想必每次发作时你都是痛不欲生。”
他紧抓被子,咬牙吐出话。“你,有赏。”
他的声音破哑,连自己也听不清楚意思。
男人张狂的笑容很刺目。“啧!啧!婴儿的吐字都比你强。”
他恨,自己的下身动弹不得,没有知觉。
——可恶!
他擦擦嘴边的残血,血在他手中凝结成一团。
他惊讶,瞬间又平静下来。
突然,他冷笑,手猛地向男人狠挥过去。
血,成珠,如圆弹,纷沓向男人击过去。
男人不动,如山,笑容依然。
男人身前,无形的屏障,挡了所有的攻击。
血,“滴滴”的响,坠地,成雨。
“哼!竟然让你捡了便宜。”
——异能!
他瞪大眼睛。
“你可知道,她把性命给了你。”男人脸上表情很复杂,是妒,是恨,是怨。
“什么?!”他震惊。
“不!钟华!”
男人突然出现,卷着狂风。
男人眦目欲裂,冲上去。
两道银光向男人掠过去,男人不闪不避,突然,消失踪影。
风,蹿上武影的身体,卷起,悬空。
瞬间,男人抱住武影。“钟华!钟华!……”
“放下小姐!”咄罗质击出手中的剑。
剑,落空,坠地。
“热水!参片!”男人突然大叫。
武影身上有血不断涌出。
贺云和咄罗质马上明白武影发生了什么事,忙让人置屏风,上热水,唤稳婆,备药材。
稳婆的摇头,是种残忍的宣判。
“可惜,还不到一个月。”稳婆的叹息,如刀割在每个人的心上。“小姐,怕是不行了……”
“你想干什么?”咄罗质一剑拦住男人欲上前的动作。
男人怒目以对。“我要进去。”手紧握到拳。
“男女有别。”贺云一剑指着男人的后背。
男人身影一闪,消失,然后,出现在武影的床前。
“哐当!”水盆坠地。
“啊!……”婆子、丫环尖叫。
“出去!”男人手一挥,一阵风狂风将婆子、丫环吹得东倒西歪。
男人的眉心纠成一团,为武影的病况担忧。
“毒……”男人喃喃吐出一字,手摸进被子里。
“放肆!”咄罗质一剑击向男人。
“滚!”男人头也不回,身上无形的屏障阻挡了刀剑的攻击。
咄罗质和贺云连连出手,竟然伤不到男人一毫。
突然,男人回头,冷冷地说:“是你们害了她!”
“嘶……”
咄罗质和贺云回头看。
耶律烈醒来,转瞬,又陷入昏迷。
“蠢材!你竟然把命渡给他。”男人轻轻的一句,淡若浮云轻风,却让听者感到其中的重量。
“风,来吾手中,予吾你的力量。”男人喃语,手中发出莹光。
武影周身被光芒罩着。
良久,“咳……嘶……”武影恢复生气。
男人倒下,脸色苍白,如纸。
男人唇边的一抹笑容,让人胆战心惊。
就在之前不久,武影曾经演绎一次。
男人和武影把命搭上,一样的疯狂。
耶律烈不想让这个男人救自己,但,男人的医术确实一流。
众大夫都断定他的腿是废了,只有这个男人张狂地说:“全都是庸医!”
男人下针、施药时神情是专注、淡然,转身,却又怒目瞪着耶律烈,句句是讥讽。
“蠢材才会把毒药当解药吃。”
他气得牙痒痒。
“我给她的解药,你为什么不吃?嫌命长?”
男人给的药,早让他扔了。
“其实让你下半辈子在床上渡过,会有很多人去庆祝的,包括我。”
——那你为什么还救我?
他怒目以对,忍着骂语。
“让你的部族军知道主帅瘫了,会有多混乱?”
他拳头紧握,牙床发出“咯咯”声。
“让宋军知道,会有多激愤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