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跟宁思音被锁在同一个房间;他对着宁思音发情;宁思音抡起一个半米高的花瓶就往他头上砸……
艹
头顿时更疼了。
蒋昭野恨得磨牙切齿。
“那个宁思音也太狠了,怎么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六婶说,“你俩在三楼做什么,还把客房的门都给拆了。”
蒋昭野从对宁思音的恨意中抽离出来,目光闪了闪,意味不明地扫过蒋芙昀,以及跟在蒋乾州身后进来的蒋伯尧,抿着唇半天没吭声。
也许是发觉这里头肯定有值得做文章的事情,二房这边追问不停,蒋昭野则始终一声不吭。
蒋芙昀语气不佳:“六婶,他受伤刚醒,你就别问那么多问题了。”
“你这是什么话。”六婶不乐意了,“我也是想搞清楚宁思音做了什么,咱们家的孩子都被人伤成这样了,得要她负责的呀。”
扯着这样的大旗,蒋芙昀一时也无话可说。
“好了。”蒋乾州面色不悦地喝道,“少说几句,让他好好休息吧。”
六婶不敢和他顶嘴,不甘不愿地闭嘴。
蒋二爷却道:“在我们家打伤了昭野,这么大的事情不能随便就揭过,大哥,我看得叫宁家的人来说道说道。”
蒋昭野闷声说:“就是起了点争执,没什么事儿。”
听到他这么说,蒋芙昀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幸好他知道利害,这件事要是被二房知道,少不了大做文章。
“你们争执什么能争执到动手啊?”六婶不嫌事大。
蒋昭野最快:“你跟六叔吵架不也动手。”
“……”六婶被噎得翻白眼。
一直没出声的蒋宗林开了口:“既然昭野没事,其他人都回去吧。”
老爷子发话,没人敢有异议,陆续离开病房。
蒋措与老爷子一道离开,经过时,蒋乾州含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蒋措什么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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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余下蒋伯尧一家三口。
蒋昭野说:“姐,你把门关上。”蒋芙昀看看他,又看看蒋伯尧,过去关上了门。蒋昭野腾地一下坐起来,怒气冲冲又难以置信地嚷嚷:“爸,你疯了吧,你竟然给我下药?你就这么想把我送到宁思音的床上吗?!”
蒋伯尧现在看见他就来气,听他大声吆喝更是一脑门官司,喝道:“你给我闭嘴!小声一点!”
蒋昭野的脑袋后面血汩汩地流,但惊怒交加根本感觉不到疼:“我真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我现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还有你!姐,爸失心疯了,你也失心疯了吗?你怎么能帮着他……”蒋昭野的火气连同血气一块往外冒,“为了我好?为了我好,给我下药,让我去强/奸宁思音,你们怎么说得出口?!”
“昭野!”蒋芙昀厉声喝止他,“不要乱说话。如果不是你跟爸犟,故意搞黄了婚约,爸也不会出此下策。”
“你们到底都怎么了?宁思音到底有什么好,你们就这么上赶着非要我娶她?”蒋昭野怒吼,“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联合宁家的势力多分争一点家产?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不想娶她,为什么非要逼我?!”
“够了!”蒋伯尧也一肚子火,没耐心听他的咆哮,“不用娶了,现在就算你想娶也晚了。”
蒋昭野吼到一半失去愤怒的理由,剩下半肚子气无处安放,这一冷静,突然就觉得脑袋上的伤痛得要命。
他哀嚎着倒回床上,“爸你什么意思?我不用跟她结婚了?”
“闹成这样,你觉得还结得成?”
蒋昭野疼得哼哼,又觉得有点惘然若失。
“真不用了?”
蒋伯尧冷冷地看他,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矫揉造作哗众取宠的本质,懒得理会他甩上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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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宁思音和宁光启吃饭时,严智接了一通电话,随后过来道:“蒋家老爷子回来了,请您明天到蒋家坐坐,他想亲自见您。”
宁光启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宁思音瞄他。
过了半分钟,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他才说:“那就去见见吧。”
几日前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宁思音下车看到熟悉的蒋家大门时,情绪有些许复杂。
自回国之后,她来蒋家的次数还真不少,路痴甚至已经慢慢熟门熟路起来。
今天气氛不同往日,经过的佣人都对她侧目,宁思音猜测是自己给蒋昭野开瓢的威名震慑到了他们。
蒋老爷子亲自在一楼大厅等候。
今日蒋家的人竟比她跟着爷爷第一次正式拜访那天还要多,乌泱泱地几乎填满整个大厅。
和上次不同的是,今天没那么多中年人,以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