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126)
我缓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田野里的风景,细致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家里的大门虚掩着,那就证明家里有人。可是我推门进去,却怎么也见不到人影。我就纳闷儿,就东屋瞅瞅西屋看看,还是空无一人,我就有些害怕,心想,家里怎么会没没人呢,大舅汪来宝肯定是在维修部了,可是朱凤琴应该在家呀,她要是不在家也该锁上门哪?
我这么想着,就房前屋后地查勘起来——耳房里没人,仓房里没人,前院没人,后院——我到了后院就听见草垛里有细小的摩擦的声音,还有含混不清的哼哼声,不像是猪,也不像其他动物,那就是人发出的声音了,可是人为什么要发出那样叫人恶心的声音呢?又会是谁在家里的草垛里哼哼唧唧的呢?
我就大声喝道:“谁,谁在我家的草垛里,快给我出来!”我这一喊不要紧,草垛里的哼哼声立刻停止了,而且慌乱中从乱草中一下子冒出两个沾满草沫的人头,我一眼就认出了一个是朱凤琴,一个是“二狗子”!见是他们,我的心里就狂跳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来不及思辨,赶紧转身就跑,跑回自己的东屋就上炕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我当时道听途说地也通些人事了,知道刚才看见的一定是朱凤琴和“二狗子”在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在做见不得人的丑事。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事偏偏被自己给撞见了呢!这个朱凤琴会怎样来收拾或惩罚我呢?她会轻易地饶过我吗?我想到这些,不但心在狂跳,就连身体也颤抖起来……忽悠一下子,我就一阵眩晕,昏厥过去……
其实我的晕厥只持续了几分钟,等我醒过来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我仔细辨听才听出来是朱凤琴和“二狗子”在依依惜别。过一会儿他们终于分手了。我本以为朱凤琴立刻就会跑进屋来跟我算账呢,可是一等她不来,二等她不来,都到了该吃中午饭了她还是没来。
只是在饭桌上她才问我:“你怎么提前回家啦?”
我就小声说:“我肚子疼,老师就让我回家了。”
朱凤琴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干啥干啥,只是在她回身的时候,我在她的发间看见了一根细长的草叶……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天都一点儿异常都没有,只是那之后“二狗子”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那种目光刀子一样叫人不寒而栗,所以我见了他总是尽可能地回避。
我的首次例假也来完了,也就正常上学了。
大舅汪来宝说他最近接了个大修的活儿,特别地忙,一瘸一拐地回来一趟,说了几句话,换了几件衣裳就又一瘸一拐地走了。
水色——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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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汪洋白天疯玩儿太累了,出了很多汗,也就喝了很多水。
到了晚上,躺在炕梢不久就打起了呼噜。等到12点,叫她起夜的闹钟响的时候,她已经尿炕了,她也不跟我商量,就将我的被褥从炕头拉开,又把她的被褥拉到炕头,然后倒头又睡了。我也没有办法,天还没到可以下地到板柜上睡的季节,我就只好把自己的被褥拉到炕梢,躺了下去,可是我却没能马上入睡。
过了有一会儿,我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嘁嘁喳喳的说话声,然后门就开了,我就看见一个人影蹿上了炕,直奔了炕头,掀开汪洋的被子就去扯汪洋的裤衩……汪洋睡得死性,有人翻弄她她都不醒,直到那个人压在了汪洋的身上,使劲地动作,汪洋还像说梦话似地含混地说:“谁呀……谁呀……疼……疼……我不要……我不要……”
等到那个人都上下动作十几下了,汪洋才真的醒来,可是她刚要喊叫却被她身上的男人一下子把她的嘴给捂上了,汪洋就用四肢来挣扎,可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那个人的强烈动作……
我当时都被吓傻了,瞬间又一阵眩晕,昏厥过去……直到三两分钟我醒过来,那个人对汪洋的动作还没结束。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可是就在我积蓄好了力量,要全力以赴地呼喊“来人哪!救命啊!”的时候,突然有人打着手电闯进屋来,同时我听见朱凤琴大喊的声音:“好哇你个小狐狸精,养汉都养到炕头上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可是当朱凤琴一把拉亮了电灯,看见“二狗子”身下的那堆挣扎扭动的白肉的时候,她就突然哑然在了那里……灯光下,“二狗子”也突然停止了动作,甚至惊恐地立刻从汪洋的身上翻落下来,嘴里还自言自语情不自禁地说着“怎么是她……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