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125)
没办法,先是在法警的监督下把那几只惹祸的狗熊给了断了性命,然后把那几年赚的那些钱加上买掉了剩下的几头狗熊的钱都赔上还没够。拖了半年人家法院就来强制执行,朱凤琴的兄弟朱凤革闻风潜逃,不知去向,人家就找到了合伙养熊的朱凤琴,逼她替兄弟赔钱。
朱凤琴先是发泼耍赖,后来听说再不赔钱就得刑事拘留甚至进监狱,死逼无奈,就把旧房子给卖了城里来的一个画家,得了钱,还给了人家,这才了结了此事。
水色——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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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房子就怎么折腾没有了,朱凤琴的兄弟朱凤革也不知到跑到什么地方谋生去了,朱凤琴就旧病复发,又刁蛮暴躁起来,几乎天天跟汪来宝吵架。
汪来宝就不愿意跟她一般见识,也就天天往外边跑,不是帮这家修摩托车,就是帮那家修理拖拉机。后来见活儿挺多,副乡长就给汪来宝出主意说,干脆,我出地方,你出技术,咱们开个维修部得了。汪来宝听了也觉得好,就赞同。副乡长还说:“要是以你残疾人的名义办执照还什么都免呢,挣一分钱是一分钱。”
就这样,汪来宝就在离家几里远的乡路口,立上了招牌,开起了机动车维修部。由于后台是副乡长,手续办得也快,生意做得也好。不过汪来宝的全身心投入,也就顾不上照看家了。经常是活儿多活儿急,一连好多天不回一趟家,回来也因为太累就是个蒙头大睡。
这就等于把朱凤琴给“撂荒”了。本来早就红杏出墙,跟“二狗子”勾搭成奸的她,更是有了机会没了遮拦,时常拿着汪来宝在维修部赚回来的辛苦钱,跟“二狗子”出去鬼混。后来可能是俩人到了如胶似漆,旁若无人的境界,朱凤琴竟把“二狗子”领到家里来过夜。先前还是偷偷摸摸的,后来竟不怕别人看见了,大白天也敢拉着手来家里偷情。
有一天在学校,正上课呢,我就突然觉得肚子疼,而且疼得狠厉害,不一会儿还像小便失禁一样地有湿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我就请假跑到厕所去一看,吓得当场就眩晕起来,我发现自己流了很多血!
幸好有个女老师来上厕所,见我惊慌失措,眩晕得几乎晕倒,就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当时眩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位女老师在过来扶住我的时候,就发现我在流血,她竟笑了,她对我说,你别怕,你是来例假了,这是每个女人成熟之后都要来的东西,每个月都有一次,你别怕,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卫生巾去……
幸亏遇到了这位女了老师,我才没在女人之初闹出什么尴尬的事来。等那位女老师帮我处理完毕之后,还把我领回教室,悄悄地跟班主任说了我的情况,就让我提前回家休息去了。
我就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在1993年春末夏初的田野里,那年我已经13岁了,我已经发育成一个有点女人形的大姑娘了,不过我跟同龄的汪洋比起来,发育得还是晚了许多,差了许多。
我是从七八岁去了三姨姥家之后,才逐渐恢复了成长,虽然没有像在三姨姥家那样的物质和精神上的待遇,但由于我成了“五保户”,有了自己的物质保障;因此朱凤琴也就没再过于苛刻和刁难,平时有一些奚落和白眼,跟从前的虐待和**比起来,已经好多了,我也就都能包容和忍受了;所以,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我能吃饱了,而且营养到了我的身体里,也全能消化和吸收了,身体也就长高了,身上也就长肉了,皮肤也就光泽了,头发也就发亮了,就连牙齿也因营养吸收的好而换了一口好牙。
关键是我的营养吸收适中,人也就长得匀称,不像汪洋,食量大,且朱凤琴常单独给她买小食品,还有其他零食,因此就越吃越胖,越胖越吃,最后学校女生最大号的校服都装不下她了。不过她的人高马大也给她带来了仗势欺人的本钱,她跟谁打架,不用抓挠,只要抓住那个人,往身子底下一压,无论男生女生,高年级低年级,都得服输告饶,甘拜下风。
因此我从来不跟汪洋发生正面冲突,凡事都顺着她,让着她。虽说我跟她同岁,可是从长相从气质从她的霸道上看她都像我的二妈一样,她说二我不能说一,她说东我不能说西,她说天我的能说地,她说鸭子我不能说鸡——永远都是她对,永远都是以她为主,以她为先。
好在我已经适应了,好在我自己也长大**了,尽管我所能支配的财产仅限于我的书包和书包里承载的那点儿可怜的书本和学习用具,但我拥有了知识,拥有了身份,拥有了渐渐成熟的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