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半晌，想到那句格言，自信的生命最美丽，厚着脸皮挤出二字：“无价。”

“知道了。”

张子承似笑非笑意味不明，戴英之从他脸上亦无从判断，只得希望他是认同的。

二人分开后，张子承再次给洪贵贵打了一通电话，仍然没有打通。

戴英之一回家便把她上班的情况，买榴莲酥的原因，及后来又遇着张子承找他帮忙的事悉数说给了季君听。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季君琢磨着问。

“应该是同意了。”

“同意，直接说不就得了，我看希望不大。”季君不无担忧，这样的揣度于她而言，极度痛苦，她不像戴英之，任何事，总敢往好的方面想，飞上去再说，她则怕飞得越高，摔得越重。

“明天，你把最佳的实力都发挥出来，一定能行。”戴英之为她加油打气。

“但愿吧！无论如何，谢谢你。”

“我被提前录用，是因为调换了岗位，改做销售了，所以你希望蛮大的，别多想。”

“销售？你同意了？”

戴英之以前谈销售色变，这点季君自然知道。

“嗯，晚了，不说了，养好精神，应对明天的面试，祝你成功被录用。”

最后季君带着错愕与兴奋休息了，心想大公司到底是大公司！

次日，张子承正在看第二轮面试，接到了前台的电话：“张总经理，这有一位姓洪的先生找您，他没有预约，但说有急事，让不让他上去。”

“你问一下他全名。”

“洪文斌。”

“你让他先在前台坐会，我马上下去。”

洪文斌，洪贵贵的父亲。

张子承知道他的大名，并非因为上中学时，他与洪贵贵是同学，而是这几年里，洪文斌身上有太多闪耀的光环。

他是怀南市公安局副局长，曾经被人称为怀南大神探，也是怀南的十佳人物，还是人大代表。

张子承眼力极好，远远的便看见洪文斌满脸忧虑。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洪贵贵出事了，否则，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失约，更不可能不接他的电话。

洪贵贵被撞

张子承走到洪文斌跟前自我介绍：“洪老，您好，我是张子承？”

洪文斌连忙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与张子承握手问好。

“子承，数年不见，你现在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纳！”

洪文斌这样说，必有求于他，他不喜欢拐弯抹角：“您亲自来这一趟，有事吗？”

洪文斌也不再绕弯子，满脸乞求：“现在跟我去一趟医院看看贵贵，好吗？”

他说话间，已经往外走去。

张子承同意，紧紧跟在后头，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出了意外。

“洪贵贵怎么了？”

洪文斌叹了口气，声音很是低沉湿哑：“贵贵出车祸，腿被撞伤，流了好多血，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中午，她说晚上跟你有个约会，一定要让我陪她去买衣服，我们开车去商场的途中，拐角时被车撞了。”

洪贵贵刚答应他说出当年的真像，便出事，会不会太巧合，既然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张子承忍不住问：“意外还是？”

“事故还在调查中，人为的可能性较大。”

“您认为是什么人？”

“这个现在无法论断，我身为警察，得罪的人多。”

他这几年拼命工作，本意是想减少一些良心债，然而，在不经意间又挣得了一些名声，树大招风，谁要拿他的家人出气，他实在难以猜度。

“贵贵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重度昏迷中，医生让找她在乎的人，多与她说话，醒过来的机率大一些，所以。”又是一声长叹，洪文斌紧接着说：“打扰你了。”

怕误会，张子承紧忙解释：“没事，怎么说，我跟贵贵也曾经是同学。”

突然跟眼前的年轻人提女儿的爱情，虽然很冒失、难为情，然而只要女儿能好，别的他哪顾得了那么多。

“她喜欢你，尽管这么多年你们一直没有联系，但她一直放不下你。”

张子承对于这类话题从来都是避之不急，急忙转移。

“她当年为何会转学？”

“有人用你威胁她，我担心她再出事，所以把她送去了她奶奶家。”

洪文斌心一沉撒了谎。

当年，她让洪贵贵转学，这不过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原因，但为了能唤醒女儿，他别无选择。

张子承听他这么说，更加好奇起来。

“谁，怎么用我威胁她的？”

“那天，贵贵带你去小树林，是有人对她说，如果她不带你去，那些人就直接杀死你，带你去，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警告你，这丫头，从小单纯，没什么脑子，信以为真，而且事前丝毫不敢跟我透漏，生怕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