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眉霜跟戎谢面对面而坐，空间玩具调成竞技模式，她执黑球，戎谢操纵红球。

因为小球数目太多，姜眉霜和戎谢各自带上视野放大镜。

开局后，姜眉霜只连接了十枚黑球，戎谢连接了一枚红球。

红球如雷光闪电般击落了九枚黑球，彻底让他们失去了链接能力，红球准备击落第十枚黑球时，玩具中出现了一百枚黑球。

姜眉霜增加了精神力链接小球的数目。

哪怕是一百枚黑球，它链接的也是a级精神力的姜眉霜，根本敌不过戎谢s精神力的强度。

黑球攒成一团，红球急速冲撞黑球聚集体，聚集体顺势后退，虽然卸掉不少力，还是有几枚无法继续链接的小球落下。

这时候黑球数目又增加了一万，红球数目未变。

空间玩具中厮杀激烈，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反倒都很平静。

戎谢问：“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黑球数目不断增长，姜眉霜抽出心神回了一句，“你会告诉我吗。”

黑球数目已超千万，隐有扭转战局的趋势。

戎谢观察放大屏中的黑球群，安安静静，脸上也没挂着别有用心的笑，他不笑，就有几分清冷不可攀的味道，“我既然说了，就没有继续瞒你的意思。”

姜眉霜被这句话晃了下神，黑球被戎谢废掉半数之多，她采取守势，不跟戎谢正面纠缠，“……让我朝ao进化，是为了治疗我的基因疾病吗？”

戎谢思考些许，增加了十枚红球：“不全是。”

“给你用性别诱导治好你的基因疾病，是其一，待你觉醒ao，永远标记你，让你再也离不开我，这是其二。”

记忆里，那时候的戎谢是个纯洁甜蜜的好少年，他说自己不吃亏，同自己讨要53星币。

姜眉霜眼睫颤抖，她竟然还能笑笑，“原来，53星币是这个意思。”

说的是他自己，可戎谢像在点评其他人一样镇定自若：“是呀，眉霜，你不了解戎谢，别再说什么戎谢就是那样的人的话了。”

戎谢告诫着他的姑娘，“会受伤的。”

姜眉霜敛了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戎谢的话表态：“我可是个坚强的成年人了。”

听着多像逞强又甘甜的情话啊，可戎谢闻言，表情却僵了一瞬。

黑球数目不断上涨，已经逼近玩具设定的无限，跟红球呈分庭抗礼之势。

姜眉霜断了精神力的链接，她操控的数不清的黑球变化为组装粒子，纷纷扬扬的落下，像下了一场雪。

戎谢也断开链接，他绕过玩具，抓住姜眉霜的手，声音压抑：“姜眉霜。”

姜眉霜看了一会他的手，挣开了，她的声音很轻松，温温柔柔的：“你赢不了我，戎谢将军。”

“二级监察官姜眉霜，就在这告辞啦，将军。”

戎谢定定看着姜眉霜，笑了，“可我反悔了，姜眉霜，我不想让你离开了。”

姜眉霜似并不意外，“你答应过的，你说过会放我离开，你是尊重承诺的人，不要随便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戎谢。”

戎谢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哂笑道：“眉霜，为什么觉得我有底线？我讨厌吃辣，可有些菜里，放了辣椒才能反衬我喜欢的味道。 ”

“承诺于我，就是辣椒那样的调剂，行事带着约束，得来的果实才有甘甜。眉霜，我不是什么恪守承诺的人啊。”

姜眉霜怔了怔，心中动摇，底气不足的反驳，“你那么想要继承公爵，后来没继承爵位，也没有对戎蓉做什么。”

戎谢看了姜眉霜一会，慢慢开口：“那是因为，戎岚说他不会让我继承公爵，我不信这世上还有注定不属于我的东西，眉霜，我不服气啊，我能得到自由区，我能坐上军部的将军，为什么我不能做戎公爵？”

“所以我去争了，在戎岚手下输的一败涂地。”

戎谢温柔道：“而事实就是，我根本不想要公爵之位啊，眉霜。”

姜眉霜一遍遍的回想着那本书里的戎谢。

这才是戎谢真正的模样，他一直没有变过啊。

似乎某个自己在角落里痛入骨髓，可姜眉霜一点也感觉不到，“你留不住我的。”

戎谢在光脑上按了什么，实验室的墙壁裂开，露出一座手术台，上面躺着的人，是姜眉妩。

戎谢从侧空间拿出一把组合剑，剑尖指着姜眉妩的脖子：“姜眉霜，你大可以试试看。”

“踏出这里一步，我就毁掉姜眉妩的身体，让你一辈子也回不了家。”

姜眉霜久久看着戎谢。

穿书之后，她喜欢了一个人，他亲切体贴，跟原著中那个阴沉肆意的角色完全不一样。

人呐，总要为昔日的愚蠢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