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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55)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秦桥看着他眼睛,直觉这混账东西又要说那些戳她心窝的话了。

庸宴:“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的使命不是让什么别的人开心,什么东肃孩子大荆孩子,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你在我身边,有一天是一天,让你开心。”

“定安大都督!全宴——‘踏星问诸天!’”

下面花台上响亮地高声唱了这一句,人群霎时沸腾了——

这‘踏星问诸天’从来是只闻名不见面,若非都督这手笔,还不知道活着时候能不能见呢!

要说这烟花到底有危险,是不许民间开厂制造的;全国的烟花都要从工部领票据去买,瓷学从前没少指使着李驭涛从这里面捞钱。

老百姓轻易买不起这样的大花,都是给孩子买几挂鞭玩;勋贵人家倒是存着攀比的心给家里女孩买,但一般不会亲自去取烟花,从工部定了,直接让他们送到河边上来,燃放的时候报一声,又舒服又体面。

“踏星问诸天”,便是工部给脑袋最懵的冤大头设计的,烟花的个头一个比一个大,连环相扣,那架势不像是放烟花,倒像是要把天都炸下来。

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李驭涛还在一边咂摸嘴:“定这个价,得多大的脑袋才能买啊?”

好些年没听见这一声唱,最后居然冤在自己脑袋上了。

秦桥好笑道:“哪来这些闲钱?”

庸宴:“我和瓷学一人一半,算你补给你的。”

秦桥霎时想起庸宴说的,先太子遇刺那年的花朝节,他和瓷学跑去禁军给人家当沙包,最后还偷年松的字帖换钱,就为了给她也放上别家贵女都有的烟花。

两副简单干净的少年心肠,被没眼力见的刺客折进了水里;

现在他们三个一人一边撑着这座江山,她以为他们血还热,心早冷了,却不想还有这么一点绵长的念想,一直不屈不挠地拖到了今天,巴巴地送给了她。

庸宴:“瓷学说这是他买给自家小妹的,让你好好看。”

秦桥鼻子有点酸,逞强道:“那澄茶根的穷酸皇帝,出这么一大笔血,肉痛半天吧?”

庸宴嗯了一声,带着浅浅的笑意揽过她。

秦桥打趣道:“那出了另一半钱的大都督怎么说?”

庸宴:“他说这是买给都督夫人的。”

巨大的烟花蹿上夜空,连绵地成了片,几乎将暗夜晃成明亮的白昼,人群沸腾激动,无数少女在心中暗暗许愿,说将来想要一段像秦阿房那样的良缘。

秦桥向后靠在庸宴身上,男人温暖的胸怀拢着她,那个曾被她唤醒的迷茫少年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将她留下来。

可惜啊,

办不成的事,说一千道一万,又有什么用呢?

秦桥耳里听着这繁杂的万物,闭上眼,将头埋在他胸前。

要是她能选,就愿意放弃一切把生命结束在这一天。

第70章

楼梯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秦桥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谁?”

庸宴面色一沉:“应该是禁军的传令兵。”

寻常街头上的纠纷,或是谁家又放花放走水了这种事花成序不会派人来报他。

能赶着这个时候来打扰,要么是宣王想不开了自投罗网,要么就是宫里出事了。

那传令兵到得台上,立刻半跪下来,膝盖把木台子砸得砰一声响,传令兵抱拳道:“禀大都督,陛下让您立刻带着宣抚使进宫。”

果然。

他说到这里,飞快地看了秦桥一眼,又低下头。

秦桥心里如有预感般地一凉。

传令兵:“安王妃遇刺,已遭不测;太后受了惊吓,封院首去看,说是,说是……”

他说不下去,两手又狠狠撞了一下,重复道:“请大都督即刻带宣抚使进宫!”

庸宴带着她跨上传令兵那匹马,一路向着宫禁飞驰,路上庸宴没说一句话,只是单手紧紧将她搂在胸前。

秦桥听见这消息,脑子只短暂地空白了片刻,因为她没反应过来安王妃是谁。

还是庸宴问了一句:“怎么从华光寺出来了?”

她才想起来安王是先太子死后追封的封号,安王妃是她那个整日吃斋念佛的嫂嫂。

她只恍惚了这么片刻,随后就拿出了大风大浪洗刷出的果决:“去找花成金的夫人,叫她立刻去宫城门口等我”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宫城门口,庸宴将她从马上抱下来,那边花成金也一头雾水地带着江蕊刚刚赶到;

秦桥抓过江蕊吩咐了几句,江蕊面色凝重,对着庸宴简略见了个礼,立刻转身离开。

花成金心知必是宫中出了大事,遂给江蕊派了几个家将,自己前往禁军衙门协助花成序镇守,通知在京的禁军统领全体戒备,只等着庸宴吩咐便可如臂指使地随时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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