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炤炤(99)
爹爹趋近于质问,蹲下身来扶住我的胳膊,“炤儿,你想护住别人,谁来护住你。你不愿被冠以‘薛家’的名头一意孤行前记住,你现在还是薛炤!”。
脑子里天旋地转,发干欲呕间一股腥味直冲鼻腔牙口喷了出去。我阖上眼,终又回归静寂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写在中间
从四月陆续到现在,不知不觉《天地炤炤》已经陪伴了我们这么久。
这一路上,炤炤、小贺、瑾阙、清河、阿福、梁宸、浮杉等人的出现,不断的丰富着我的精神世界,他们就像是另一个空间里活生生又独具一格的人,有着鲜亮纯真的灵魂。
这是一个关于成长与各色感情、从小到大甚至于他们一生的故事。我想表达自己的东西,也想把这些和你们分享,无论快乐、忧愁,他们的,还是我们的小影子。
如果恰好你也喜欢,我很开心,也很感激。
这个故事并没有ending,谢谢喜欢和支持的朋友,我会一直写下去。
但由于学业等一系列原因,更新时间可能不会像以往那样频繁。但我想,经得起时间沉淀的东西更能历久弥香。
我很感激每一位的欣赏,对于没能按时更文也深感抱歉。
但我一直在,炤炤也一直在。回望这一路,并不是大梦一场空。
如对本文有意见建议,欢迎各位的批评指正。
最后祝各位各自安好,奔赴前程,平安喜乐。
???????????????????????????????????? ? 浅浅宜酩留
??????????????????????????????????? ??? 2020.9.16
☆、时过(1)
这是我被关在祠堂的第六天,前两日医官来瞧说我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母亲说我性子得慢慢磨砺,搬入祠堂好静心。
大哥在以往这个时辰总会来炤苑陪我,昏迷辗转间我依稀听见他讲了好多边关风景和昔日琐事。
但从前日里开始,大哥就不再来了。我试过在祠堂外的小院里喊大哥、喊韶灼和鸣翠,回应我的却只有冰冷荒寂的一堵墙和如旧的那片天。
母亲差人掐着时辰来给我送饭,她却依然不肯见我。或者,她在静寂的某一隅关注着我,看着我像往常一样温书、练武。
母亲曾说我的性子和大哥一般倔,近似于执拗的劲儿在关键时候却体现的淋漓。我知道父亲一直在等一句我的体己话,最好不过一句“炤儿定当知礼懂事,不胡言不乱为。”的许诺。
可我不愿张口,那些胡言乱为是我想要表达的啊。我又开始在心里数落自己没用,活得好没出息。从头看来,好多极尽繁杂之事的起源都是出自我这儿吧。
我以前以为将军府是除皇亲国戚外最为牢固的一所存在,要是祖父在天看见薛府今日之势,会很难过罢。
夜渐入凉,小院中瑟瑟细风从四周笼来。我抱着胳膊坐在台阶上,天上的那轮清辉陪着我。
我开始怀念起鸣翠在我耳边的念叨,以往在炤苑的这个时辰,她和韶灼都会听我弹琴,明明无法入耳却很是起劲的一阵儿欢呼。
我们笑着闹着,玩作一团。在那个时候,我是最快乐的、一心只想做自己的薛炤。
脚下软绵绵的似踩在布帛上,我低头一瞧,才发现曳地的袍角上已压上了深灰的脚印。我暗自无奈拿手去搓,清脆声忽响,一个物什落了地。
弯刀静躺在地上银灿灿的放着光,原来是系着的那根绳断了。
我转了向换去另一头,极轻的吹了一声骨哨。声音一出我瞧了瞧四周,原来这骨哨也并不能喊来贺齐朗。
遂又自嘲,贺齐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原是我瞎想。
我极少历经过入夜后炤苑外的薛府,撇去那些一起看月偷喝酒的日子,就这样坐在台阶上一个人静静瞅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瞧些甚么,只觉得这样的放空是自由,带着轻松,却也有陌生的寂寂。
我没有再刻意去记时日,慢慢专注于武功和经卷。沈邑来时,我正琢磨薛家枪的第五十四招该怎么使速度更快却又力度不减。
我一遍一遍的转着,不断尝试之后的汗水噗啦而下,到底是在练武还是在发泄,我自己也不知晓。
沈邑坐在墙头,看的有些急躁,“喂!薛炤,你这么练不行,事倍功半不说还容易伤着自己。”。
我往石凳上一坐,半撑着看他一眼,“五皇子?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拍袍子,“只有本皇子想去的还没有去不了的,我说怎么不见你去国子监,原来是被罚了。”。
我笑哼一声,“真是难为五皇子还记挂着,不过你这闯私宅学人爬墙的毛病可得改改。”。
“要不是王陵之跟在我屁股后面一遍遍求我,本皇子还不稀得来。”他轻哼一声,朝这边偷瞧一眼又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