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沉默片刻,探身靠过来,自然地将她的裙摆掀起来,给她擦的药尤为滋养,见那儿有所好转,他便不再动。
萧扶玉被他扰得睁了眼,随即便红了脸,扯着裙摆去遮挡,卫玠见她醒来,便平静道:“再擦些药。”
语气不紧不慢,平淡得只是专注于用药的事情上。
萧扶玉撑着身子坐起来,轻轻道:“我自己来。”
她受不了他的手指,既直又长。
卫玠目不转视地瞧着她,身躯靠近过来,气息亲近,吻进她的唇齿里,专横地佻弄,他便是如此,重欲却不好.色。
待一吻作罢,卫玠便将萧扶玉抱起来,回到卧房床榻,桌上放着那青色的玉瓶。
房内灯火阑珊,有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他声线低沉地哄着她把药给上了。
许久之后,卫玠神色平静地站立在床榻不远处,以清水拭去指间残留的药膏,还有些许的润水。
他身形修长挺拔,玄色衣衫有些凌乱,衣袖的一处又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萧扶玉已了上轻薄的单衣,背着身子侧卧在榻上,药膏微微的凉,擦上是舒服的,至少是消疼。
卫玠用巾帕拭净手后,换下衣衫,房间里的灯火熄灭,他入了床榻,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温热体温圈着她的身子,亲近且自然。
萧扶玉能听到他轻缓的呼吸,卫玠轻唤:“雪儿。”
夜深寂静,月光如霜,卧房的窗牖半敞着,入房来的清风吹动榻幔。
卫玠抬起手,指尖轻抚她的唇瓣,随之探入口中,佻弄香舌,萧扶玉面颊尚在绯红,眸色几分迷离,涎水从唇角流下来。
片刻后收回手指,卫玠吻了吻她的耳垂,沉哑道:“睡吧。”
萧扶玉呼吸有些重,舌尖微麻,也不知想什么,她转过身,二人相视一眼,合上眼眸,靠着他的肩膀入睡。
第62章 裙摆 不信他对她就只有恨。
自中秋结束以来, 皇帝陛下受了病,多日未有露面,太医院那边只说是中秋那日饮酒过甚, 伤了脾胃,需留宫中静养。
不少臣子甚为心忧龙体, 其中尤为心忧龙体的便是摄政王,与其说是心忧陛下龙体, 不如说是放不下嫡子赵千檀。
因不少政事便搁置了, 隔日便拟了封圣旨, 政事交于丞相大人处理,但陛下静养不见任何人,赵千檀押至刑部的事便落在了卫丞相的手里,
摄政王掌握朝中军政,卫丞相手握宪政,赵千檀正于刑部,二人更为不相容,朝中局面变得尤为紧张。
这不一早, 摄政王的人便来了刑部, 在屋内许久,未得个结果, 这人是陛下关的, 卫丞相亦没有放人的意思。
摄政王那边也没有执意要人的意思, 反倒是心平气和地退出刑部。
刑部尚书将人送走,转而便去了政事堂, 将这事给报到丞相大人耳边。
只见身着白鹤官袍的青年手持文书,顿了片刻,没有别他的吩咐, 便让其退下了。
卫玠神情淡漠地将文书合上,书案左侧的奏折整齐的叠放着,多半已批改过。
中秋那日陛下的行动较为隐秘,自是想制造场意外将赵千檀除去,奈何其中早有设局。
赵千檀所穿衣物与卫玠相近,至于玉兔面饰何来......
卫玠入京都时,天色将暗,一心只往玉桂楼而去,途中受卖玉兔面饰的女童所绊,从他拿起这面饰起便入了局。
事若成了,赵千檀便是借陛下之手除去卫玠,如若不成,尽可挑拨离间二人。
好一招借刀杀人,赵千檀皆处在无罪之中,即便将此事公开,陛下欲杀赵家世子一事,便是得罪摄政王。
摄政王于朝中颇有威望,不少武将追随于他,而非陛下,武将多数皆性情粗蛮,如非信服之人,不好管教。
陛下不得不敬让摄政王几分,这就是陛下即便想杀赵千檀,老费设局暗杀的原因所在,这正巧如了赵千檀的意。
此事并不难查,细细猜测便已有大概的轮廓,他承认是故意将雪儿关在相府,一己私欲,做了前世没做的事。
......
秋分已过,天气微凉,近来小雨不断。
相府书斋房前庭院,后接水榭,清雅安静,唯有雨声点点。
方桌上的燕窝羹仅被喝一半便放着,到现在放凉了,候帏帘外的清棠进门来将羹汤端下去。
淡雅书案不远处,放置着美人榻,萧扶玉身着一袭碧白衣裙,慵懒地侧卧在其中,她半阖着眼眸,似在看手中的书。
自辞雪入相府,大人的书斋里便多了一张美人榻,专供她歇息。
大人是不让夫人出门,连后院都不准走动,夫人来去便是书斋和辞雪居,坐姿亦不好好的,于是便多了这美人榻。
早些时候,大人不在府中,她便在书斋里等着,能走动之后便去后头水榭喂喂鱼,偶尔赤脚下水,将大人最宝贝的红龙鱼都抓了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