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瞳孔一缩,“无稽之谈。”
“都是男人,你骗不了我,你看阿妉的眼神,还有一切一切的表现,都在向我说明,你喜欢阿妉喜欢到了爱她的地步。”
卫澧瞳孔一缩,抿唇,揪住了谢青郁的衣襟,“闭嘴。”
“我能闭嘴,你的心能闭嘴吗?阿妉与你的感情恐怕远远没有你所向我展示的那样牢固,所以你在不断的刺激我,希望我知难而退对吗?”谢青郁越分析,思维就越发敏锐清晰。
“正是因为你担心阿妉会因我的出现而与你渐渐疏远,这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卫澧心口一疼,恨不得就这样将谢青郁杀掉,好像这样就能保全最后的颜面。
那种隐秘,无处躲藏的东西,几乎被人掀开晒在阳光下面无处躲藏,阳光烧的他的心刺啦刺啦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两个侍女在门缝里看着卫澧对谢青郁进行几乎单方面的殴打。
“难不成你还想进去劝架?”
“那谢郎君不会被打死吧?”
“不会,不会,谢郎君是夫人的朋友,主公手上有分寸的。”
“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
“你是想吃里扒外吗?”
……
谢青郁第一次在卫澧身上找到了一个优点,那就是身手好。
两个人不欢而散,看似卫澧将谢青郁打了一顿在这一场交锋中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谢青郁杀人诛心,最难受的是卫澧。
卫澧带着浑身煞气进门,他满脑子都是谢青郁已经知道赵羲姮并不喜欢他了。
还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蛊惑着他,“你爱赵羲姮,爱她爱到不像自己了,赵羲姮甚至可以轻易将刀戳进你的心口。”
不可能,他只是因为赵羲姮是他的妻子才这样的,所有人对自己的妻子不都是这样吗?
不对,他一开始和赵羲姮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他是讨厌赵羲姮,要将她绑在身边折磨欺辱的,可他现在在做什么?他这半年的所作所为,与初衷简直截然相反。
卫澧甚至没法在心里反驳谢青郁所说的话是错的。
赵羲姮趴在饭桌上快睡着了,甚至无聊的开始搓揉狗蛋儿,狗蛋儿被她搓成猫条,喵喵叫,见他回来,然后有些抱怨,“你说让我晚上等你一起吃饭的,怎么现在才回来?”
“谁惹你不高兴了?”她歪头问道。
卫澧满眼猩红,走过去,手扣在她脑后,与她贴近,两人呼吸交缠,“赵羲姮。”
赵羲姮心跳漏了一拍,扒住他的手,感觉他今晚不对劲儿,“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将她放开,“吃饭吧。”
他有一些话是想问她的,但问和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卫澧原本想今晚同她商量要邀请谁来参加婚礼的事,但被谢青郁搅的心神不宁,除了一开始同赵羲姮说了两句话,整晚都是沉默,第二天一早起来也没同她说话就走了。
赵羲姮心里感到奇怪,抓了门外守门的侍卫问,“主公昨晚去哪儿了,看着一点儿都不高兴。”
“主公昨晚好像是从谢郎君院子出来的,出来之后就不高兴了。”侍卫一五一十道。
赵羲姮觉得昨晚卫澧一定是同谢青郁说了什么,她拨开门口的人,径直往谢青郁院子里去。
这次守门的侍卫也不敢拦她了,上次他们倒是也拦了,但夫人照样跑出去了。
他们拦不拦结果都是一样的,况且上次夫人就算违背了主公的命令跑出去了,也没受什么惩罚,可见主公的原则在夫人面前都不作数。
“讼介,讼介!”赵羲姮跑进去。
谢青郁满脸瘀伤,他哪里敢让赵羲姮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会有损自己在赵羲姮心中的形象,于是连忙用袖子掩面。
“阿妉,我现在并不方便见你。”
“你怎么了?”谢青郁脸上五彩斑斓的,即便他遮掩的很快,赵羲姮还是不免看到了,“是卫澧打的?”
谢青郁眉间含着郁色,微微点头。
“你说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谢青郁还来不及说什么,赵羲姮这一句话几乎让他一口血噎死。
什么叫他说了什么惹卫澧不高兴?
他的心几乎要被剖开一样疼。
“阿妉……”他想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羲姮看着谢青郁,忽然有些涩然,她不该这么问,多伤人心?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顺口说出来了。
“其实讼介哥哥,我觉得以你的性格,也说不出来什么恶毒的话,卫澧他一直阴晴不定的,心眼儿也小,总爱生气,我代他向你道歉。”
她又问,“上过药了没有,我那儿还有药。府里没有医师,实在不太方便,等回头我同卫澧说说,请几个医师在府中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