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99)
“干嘛呢?”我一脚就踹了过去,不耐烦地抱着枕头起了身。
那人没被我踹开,一只手还抓着我的脚。
我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越过手臂肩膀,瞧见了……谢阆。
我抖了抖:“……谢阆?”我是不是花了眼。
他不咸不淡地瞧我一眼,手上继续脱我的鞋。
“酒醒了?”
这不废话。
就是没醒,我看见您这张脸也醒了啊。
我把脚往后拔:“醒了。”虽然看东西还仍有些重影,大约是没完全清醒。
“你别弄了,我这就回家。”
“回家?”他没看完,手上迅速地脱下我一只鞋,转眼又抓上我另一只脚。
“不是跟院首大人断绝关系了?”
我愣住。
……好像有这事?
……又好像没有。
谢阆看着我哼笑一声,听不出情绪。接着他就将我光溜的两只脚往下一扯,浸入热水中,嘴上命令道:“待在这。”
“那怎么行!”我被热水一激,神智又再清醒了一些。
我赶忙坐直身子,用裙摆遮住水盆与我光溜的脚:“我待在这实在不合适,我得走。”我转头四处看了看,勉强认出这是谢阆的房间。
谢阆回身洗了帕子,招呼也没打一下就冲我脸上怼,我刚想挣扎,却听见他又说了话。
“在这不合适,去伎馆就合适了?”
我僵直地垂下手,任凭他有些生疏地给我擦了脸。
“什么伎馆啊……”我小声嘟囔解释道,“不是那种地方。”
他冷哼一声。
“官员狎妓,三年起刑,你可知罪?”
我立即伸出手喊冤:“苍天可鉴日月为证,我就是想找漂亮小哥哥喝个酒也不行吗?”
他眯了眯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拿着湿帕子擦拭。
劲大得恨不得要搓破我的皮。
“哎……”我小声嘀咕,“你轻点啊……”
他手下动作放轻。
半晌,终于将我的手擦完,他又从边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来,抬起我的脚就要给我擦。
“这个我来,这个我来就成。”我立即抢下他手上的帕子,也不管自己姿势难不难看了,抬起右脚就搭上左边膝盖,胡乱擦起脚来。
让谢阆擦脚?我不得折寿三十年?
本就不富裕的寿限更是雪上加霜。
我正低头擦着脚趾头缝,谢阆又开了口。
“是我不漂亮?”
啊?
我抬头:“你说什么?”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他凑近我,背着烛光,在我脸前落下一片阴影。
“你说你是想去找漂亮哥哥喝酒,那我问你,”他不紧不慢开口,眸子鹰一样地盯上我,“是我不漂亮吗?”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道:“漂亮。”
然后又作死一样添了一嘴:“可这怎么相比?你是侯爷,他们是小倌,漂亮自然是你最漂亮……但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比如他们能给我陪酒喂菜说小话,我能指望你这个侯爷吗?再比如他们说不准还给睡,你给吗?这压根就……”
“给。”
“……就不一样,我今天就是……啊?”我睁大眼看他,“你刚才说话了?”
谢阆向前又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开始解腰带。烛火映在他身后,我瞧不见他的神色,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手上还抱着一只没擦干的脚。
“我说——”
“——给睡。”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一黑,谢阆上手就抱起了我,一把将我抛到了榻上。
我一头栽在柔软的床褥子上。
“谢阆你要做什么?”我这下是真慌了,立即从褥子里拔出了脑袋,回身就看见榻前已经脱完外袍、正要上榻的谢阆。
“你说我要做什么?”他声音沉沉地漫过来,伸手轻易将我的衫子一把扯开,“不是你要人□□?”
男子的气息探近,如重压的乌云盖顶,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浑身的寒毛像是探知了危险,齐刷刷地竖起来,就如同刺猬遇上天敌。
我蹭着褥子往后退:“谢阆……咱们凡事好商量,你可千万别冲动。”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我的动作,将我压在榻上,一手就握住了我两条手腕。
“我从来不冲动。”
我:“…………”
那你扒我的衣裳是几个意思?
我挣扎着求饶,谢阆的动作却停都没停一下。
三下五除二,我身上真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层亵衣了。
我他娘的……就双眼一闭。
我狠下心道:“谢阆,你不仁我不义,你今天要是睡了我你可想清楚,回头被人捅了腰子千万别奇怪。我虽然喜欢你,但我也不是能这样随意对待的人,今天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