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三季完结】+番外】(59)
“还有一半?”她问。
“其实比一半还多一点,”他又笑,似乎在斟酌着比例的多少,“喜欢你,最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西瓜好。”
余白顿觉无语,想要起来摔门走掉,却挣不脱他的手,被他紧紧按在怀中,胸口贴着胸口。一时间,心跳乱在一处,她抬头,便被他吻了,像是等了许久之后,痛饮着的一杯酒。
“喜欢你,是因为你跟别人都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追着就是想弄清楚。”嘴唇贴嘴唇,他对她说,轻到几近无声。
她听着,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亦贴着他道:“那你记着,在我这儿,你可以笑,也可以哭,可以高兴,也可以难过。我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个乡下柴火妞,我什么都经得住。”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他怎么也得捧两句,结果却听见他说:“可不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么,说这么久,总算说清楚了。”
她气结,伸手就去掐他。他喊痛,她又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找电灯开关。
“别动,”他捉住她的手,“再这么呆一会儿,别动。”
她输给他,还是回到他怀中,那样抱着,静静躺在黑暗里。
“我们俩互相不了解的问题依然存在,结婚的事情暂不考虑。”她忽然道。
“同意。”他很是爽快,爽快得倒叫她有些不爽。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又开口:“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了。”
“你是说事务所?”她问,隐约嗅到一丝不轨的意图。
“否则还有什么?”他反问,十分的正经。
“好。”她答应,脸上有些微赭色,以为真是自己想多了,直到察觉有只手正探进她的裙子里。
“你干什么?!”她捉住他的手。
“裙子下面到底穿了什么,关子卖这么久,总得告诉我吧。”他抗议。
第36章
接下去的一周,余白果然实践承诺,每天在医院陪着,最多不过回家换衣服洗澡,或者出去买个东西,才会离开病房。
此番待遇之下,唐宁宛如掉进蜜糖,干脆连家里人都不让来了。旁的同学朋友说要探望,还有各路记者与网媒想要采访,他更是一概拒绝,搞得人家还当他这次伤得不轻,狼狈得不想叫外人看见。
就因为这样,A大法律系研究生群里甚至还特别开了一个小群,议论唐宁这回遭遇,有人猜他大约既伤身又伤心,以至于整个人意志消沉。
余白也被老同学拉进那个群里,她潜水旁观,看着众的人种种猜测与担心,其中既有出于真心,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成分,再看床上正晾着腿的那位,一连几日好吃好睡,一张面孔除去青的地方还是青的,反倒还比从前水灵了几分,就连工作也没耽误,左右电脑与手机都在,还有个劳动模范一般的徒弟周晓萨供他调派,简直就是世界我有的架势。
余白有点想笑,但也不愿意说太多,早先那句“何必呢”也是伤了她的心的,而且经过这次的事,她发现自己特别地想护着唐宁,那是一种近乎于护犊的心态,她甚至为此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从头至尾,她在小群里压根就没出声,只是看那些传闻就快脱缰,这才在大群里说了一下,自己已经去医院看过唐宁,他并无大碍,只是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让老师和同学都不用太担心。
不料,这宛如代言人般的一番声明又引起了众人的猜想。所幸两人早已是盛名在外,一个不婚,一个不羁。余白只说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自从回国之后联系多了些,这事就算是解释清楚了。
“听说唐宁要自己开事务所?唐延教授会去做顾问?”又有人在群里这样问她。
新事务所会有一个如此大牌的顾问,余白倒是头回听说,她不禁想起那个老段子,说某法律系老教授收到有关一桩案件的来函咨询,在其中发现一处疏漏,于是便向法院反应,但法官却对相关法条有不同的理解。
老教授道:这法条是二十年前我参与修订的,当时的想法一二三四,从前上课的时候都跟你们讲过呀。
法官顿时吃瘪。
这在别处或许只是个段子,搁唐延教授身上却是极有可能出现的实景,余白顿觉此生荣幸。
“事务所打算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唐宁。
“立木。”床上那位简单回答,自信无须解释。
“立木为信?”她果然想到出处,感觉甚好。
唐宁点头,笑看着她,亦对这默契十分满意。
回头细想,余白又有些许意外,这事其实已经说很久,自己竟然还是第一次问起事务所的命名,仿佛直到此刻,前路的一切方才变得既具象又清晰——她与唐宁,是真的要一起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