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父亲在哪里,新人敬茶了!”
陈慕白应了一声后,指着唐恪:“你给我等着,等婚礼结束了,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唐恪也不甘示弱:“我等着你,哼!”
顾九思看着气呼呼的陈慕白摇头叹气:“怎么你们两个还跟小孩子一样。”
“他说我牌技差,吃软饭!”
顾九思意味深长地看着借题发挥的某人:“你不是牌技差,你是演技好。”
原来还义愤填膺的某人忽然安静了下来。
“云醒自摸关三家,我是该说他天赋异呢,还是该说我教学无方呢?清欢女大不中留就算了,你和清玄在干吗,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陈慕白冷哼一声:“我不放水,那小子今天一天都要待在这儿了。”
被唐恪这么一闹,陈慕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陈清欢出门的时候,他看着远去的汽车尾灯,也没觉得多伤感。
他看着看着,忽然福至心灵,自己女儿被拐跑了,他也得让他儿子拐一个回来,拉住唐恪笑得格外谄媚。
唐恪被他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去你笑得这么吓人干什么?!”
“唐恪,你看陈清玄给你做女婿怎么样啊?”
“我去!我们家茶茶还小呢!你也下得去手?”
茶茶其人,大名唐茶,唐恪老来得女,他一直眼馋别人家的女儿,在生了俩儿子基本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来了,所以唐恪宝贝得不得了。今年才从幼儿园毕业,长得像极了玉面狐狸,粉雕玉琢,妥妥的一个小美人坯子,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小狐狸精长相,活脱脱一个小玉面狐狸,机灵狡黠,聪明伶俐,打小的愿望就是做个奸商然后纵横商界赚他个盆满钵满。
说完唐恪就要跑,陈慕白追在后面非要他考虑一下。
两人选择的是草坪婚礼,阳光明媚,碧草蓝天,现场布置得清新浪漫,流程都是提前彩排过的,整个氛围温馨而甜蜜。
新人礼成退场后,再进场时,萧云醒忽然站定,转过头似乎想要对陈清欢说什么。恰好陈清欢也歪头看他,先他一步开口:“我可能要离开一会儿,你别走开,等我回来。”
陈清欢很快换了件利落的白纱礼服回来,她挽着陈慕白的手臂出现在草坪中央。旋律优美的抒情舞曲很快响起,父女俩的舞姿华丽而典雅。几十秒后,曲风忽变,激情而富有动感的音乐在响起的一瞬,父女俩已然分开,相隔几步的距离。陈慕白干净利落地扯掉身上的西装,随手到了一边,脚下随着音乐节拍开始动作,似乎当年那个正中带着三分邪的妖慕少又回来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舞曲的时快时慢、时而舒缓悠扬时而轻快活泼,所有人有幸观看了一场父女俩精心准备的双人舞串烧。
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周围响起阵阵掌声,陈清欢和陈慕白击掌后便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地看着几步之外的萧云醒。
萧云醒笑着和她久久对望,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这一刻的陈清欢美得惊心动魄,这一幕足够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味。
婚庆负责人站在人群中围观了半天,忍不住感慨:“新娘子好漂亮啊,还这么有心,新郎是怎么娶到她的?”
这话恰好被几步之外的韩京墨听到,他吊儿郎当地调侃道:“那得归功于航天精神啊,新郎真是把我们航天人‘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的航天精神发挥到极致,才能娶到新娘啊!”
向霈轻叱一声:“吃苦?战斗?攻关?奉献?简直胡说八道!云哥的娶妻路哪有那么艰难,明明是国家分配的,投胎附赠的,家里继承的,与生俱来的!”
韩京墨也轻叱一声,懒得理他。
就在陈清欢想要奔向萧云醒的时候,他忽然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有些差涩地笑着开口:“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可能……也要离开一会儿。”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群人抬着乐器出现在他身后,有个人递给他一个话筒。
萧云醒接过来后,看着陈清欢继续开口:“有个小姑娘,小的时候第一次看我父母的结婚视频,就被我父亲在婚礼上给我母亲准备的惊喜迷住了,后来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生得太晚,不能身临那场摇滚表演的现场,今天,在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子,我努力让她圆一次梦。”
陈清欢小声地惊呼一声,很快看到萧云醒身边出现了当年那场摇滚表演的原班人马,最后出现的是那个在歌坛霸屏了几十年的时隐。
贝斯手、吉他手、鼓手、键盘手、两个主唱,样貌同样出色的六个男人,不同的年纪,穿着同样的凌乱白衬衫在阳光的映村下带出不一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