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诸多事宜都是萧云醒一手操办的,陈清欢只负责按时出席。
闻加和姚思天这两年也相继结了婚,伴郎人数不够,萧云醒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骆清野对他的召唤还是很惊讶的,毕竟这些年他们基本没什么联系。
“找我干吗,请我喝茶啊?”
萧云醒答得认真:“请你喝酒。”
骆清野大笑:“请我喝酒?真稀罕哈,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啊,我说有空一起出来喝酒,他跟我说他不喝酒,现在要请我喝酒我就喝啊,我也不喝,我喝茶。”
萧云醒勾唇一笑,把请帖递过去:“我的喜酒也不喝吗?”
骆清野立刻正经起来,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真是啊,这酒我肯定是要喝的。”
婚礼当天,连萧云醒都准备好了,韩京墨还在那里磨叽。
向霈靠在门上等得都没脾气了:“差不多得了啊,又不是你结婚,要不要这么骚?”
韩京墨还在喷着香水,义正词严地教育他:“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有才华,也可以不帅,但是一定要骚,骚气哄哄!”
看着高“骚”不退的某人,向霈想打人。
韩京墨还振振有词:“上学那会儿啊,但凡参加个比赛这两人必是联手屠榜,后来谈个恋爱又是大型屠狗现场,如今结婚又来屠城,我可不得好好打扮打扮,纪念这历史性的一刻啊。”
向霈干脆回到桌边边嗑着瓜子边吐槽。
坐在一旁玩手机的骆清野无意间一抬头吓了一跳:“啊,向霈你是仓鼠吗?这么一会儿嗑了这么多!”
向霈笑呵呵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骆清野无语了,看看向霈,再看看韩京墨,萧云醒身边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好不容易等到韩大少爷打扮好了出门,一众人一进陈家大门,拦门的人就坏笑着递过去一张纸:“新郎接招!”
伴郎们凑过去一看,轰一声就大笑出来:“推导公式啊!”
骆清野看都没看就往旁边传。
向霈看了一眼表示无能为力便交给了韩京墨。
韩京墨倒是研究了一下,然后放弃,递给萧云醒:“这个我们真不行,得你自己来。”
萧云醒找了只笔真的开始推导。
好不容易塞了红包进了门,陈清欢坐在床边,床边立着一张麻将桌,陈慕白和陈清玄已经就位坐好。
她则俏生生地坐在那里冲他坏笑:“我爸说,赢了我才能娶我,还不许我放水。”
众人又是大笑。
这种事大概只有陈慕白干得出来。
陈慕白转着骰子:“新郎抓紧时间啊,错过了吉时不要怪我啊。”
萧云醒看了下场上阵容,又看了眼旁边的顾九思,她没上场已经是放水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开始没多久陈慕白就跳脚:“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针对我干吗,今天不是我做新郎!”
陈清欢陈清玄姐弟俩略作收敛,放水得不那么明显。
萧云醒这辈子打麻将没赢过陈清欢,唯一一次赢她就是在结婚这天。
自摸赢的。
萧云醒半路出家,以一敌三,险胜陈家门里的三员大将,大概是他这辈子最辉煌的战绩了。
牌面推倒的那一刻,陈清欢笑得最开心,看着他眨眨眼睛:“前三十年这个叫陈慕白的男人护我周全无忧,剩下的岁月还请萧先生宠我无法无天。”
陈慕白则红了眼眶:“清欢啊,如果萧太太做不惯,就回来做陈家的长公主。”
陈清欢被他的情绪感染,哽咽地叫了声:“爸…”
陈慕白勉强扯动嘴角:“当然了,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做一辈子萧太太。”
陈清玄也跟着下保证:“姐,萧太太做得不开心就回来做陈清玄的姐姐,我养你一辈子。
陈清欢却一秒钟发飙:“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今天结婚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陈清玄立刻道歉:“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到了找婚鞋的环节时,陈慕白悄悄退出了房间。
唐恪怕他哭跟了上去,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你们家这位小公子爷,幺鸡不打打三万,神不知鬼不觉地助攻自摸,也真是个妙人儿啊。”
陈慕白琢磨了下:“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牌技最差呗?”
“我表达得这么明显吗,下次一定注意。”
“唐恪!你当年在牌桌上被我打得有多惨输给我多少东西,你都忘了吗?
“那是因为你老婆在旁边指导你,谁不知道顾九思才是牌桌上的隐形大Boss!在牌桌上,你一向是个吃软饭的。”
“那要不要现在开一桌咱们比一比啊?”
“来啊!谁怕谁!”
两人正放狠话较劲,就听到那边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