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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避我一丈之外(18)

作者:樵家 阅读记录

于一颜听到他答应,对着于一应的固执表情瞬间转换为展颜一笑,满意地又给她的心上人夹了可口的小菜放到他碗里,仿佛宣示着自己对他回答得答案的满意,于一应自然端起白瓷碗接住。

两人继续在沉默中用饭,没过一会儿于一应无意识地习惯性地又给于一颜夹她喜欢吃的菜,于一颜看着他习惯性地动作,再次对他展颜而笑。

于一应很明显无法暇接她接连的炽热情意,垂下眉睫,希望她不要再发现和继续探究自己的荡漾的心神。

站在一旁的于左此刻似乎沦为透明人,在一旁看着桌上这两人之间平常到幼稚的互动嘴角竟有抽动的趋势,傻不傻?

特别是他主子,在小姐面前从来都只有三岁的智商,唉,简直急死了旁人,让他的心被无数次被rou lin,操碎了心。

用过饭。

“一应,我送你~”

于一颜飞快拭过口后飞快奔到于一应身边去,要送他出门。

一旁的于左当然乐意之至地自动给她让开位置。

于是于一应和于左在站在府门外的于一颜温情的送别下离开府邸,于一颜等到于一应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后才收回目光回府。

午后,于一颜一人在家闲来于树阴下提着半桶清水在旁边给园里的花草浇水培土,撩起衣袖系起。

不一会儿,双手便沾满了泥爪,桶里的水也被搅成了浑水。

于一颜的表情倒是很细致认真,额上轻汗,耐心地拨开其中较大的绿叶,小心在根部浇水,看见有些草株根部露出来烈阳曝晒,便用双手培土掩上去。

“小姐,歇会儿吧”,小黄鹂见于一颜已经忙活了半天,急忙跑来递手帕劝着于一颜歇息一下。

于一颜听到黄鹂的话,确是腿蹲得有些麻了,便把满是污泥的双手放在桶里洗了洗,接过黄鹂递来的手帕擦了擦。

因为不觉间额上汗已成珠几欲滴下,便不再顾忌,把沾有泥汗的手帕一股脑往额头上胡乱地抹擦,脸上瞬间沾上了泥渍,成了花脸猫。

于一颜走到不远处的小凉亭里在栏边小憩,因为已经睡过午觉,又有微暖凉风吹来,并不觉得困乏。

只要停下无事可做,于一颜的思绪又自动地飞到于一应身上,空望前方园景却满是期盼的眼神正像是在家等待夫君暮色归来的小妇人。

身上的些许脏污与疲惫正表明她适才努力打理家中诸事,为的是不让夫君为家中琐事所牵挂连累,也让夫君归来看见良景能有好心情。

双手撑栏托腮,遥想此刻若是于一应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就当真是再美不过。

双宿双栖,把头依偎在他怀中,或与他并肩赏花赏景赏幽香。

每日每日,一日一日,他为她描眉点妆,她为他洗衣作羹。

夜半无眠时,二人也可与他同屋夜话,她为他披衣,他为她掖被,相伴一生。

所以,为了这个愿望,对于她哥现在虽然对她有求必应却避免与她心意相通的状态,她一定会要尽快穿透那层她哥设立的两人之间模糊不清的隔膜。

这层隔膜由她哥设立把自己套牢,必须由她冲破。

于一应这一日在研脂庄里待了一天,且一整天都过得不可抑制的忐忑。

想着早饭答应于一颜的话,自己茫然无措间答应的事若真被于一颜当了真的话,他到时该如何应对,他刻意压制的涌动之情是否还能继续固于摇摇欲坠的心堤之内?

不知是否心底深处不敢面对,今日于一应直到傍晚才归府。

谁知于一颜一整日也都在打理府园的花草,正好晚饭也用得晚了些,两人却正好碰见,最终还是在一桌上用饭,于一应的整颗心都提起悬在半空。

于一应由于左推到用饭的位置上,静静地尽量一如往常沉静地用着饭,注意到一旁于一颜对着饭菜几欲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他,这才悄然地放下心。

然而不知为何却不可察觉地有一丝黯然与失落一瞬间划过心底。

用过晚饭,两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阁,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半个时辰之后,夜色渐浓。

“咚咚咚——”

坐卧在床上看账本的于一应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这个时辰于左已经退下,于一应看着门外明显纤细的身影,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哥”,于一颜在门外叫道,“我是一颜,我进来了啊。”

于一应还未回应,于一颜语落间已经自行推开门迈进房内。

于一应神色还未来得及及时收起整理好,便看见于一颜已然站入门内的身形。

于一颜此刻左臂上挂着在门外脱下收起的披风,身着浅色衾衣,一袭黑发披泄而下,未著一钗,素面白润,未施粉黛,正是刚出浴不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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